那目光炽热幽深百转千回,好似能透过衣裳看见内里的光景般,像一汪深不见底的玉潭因情而动泛着清浅波澜。
原本说痒只为应和他而胡诌,此时此刻经师瑾这意味深长的目光一番端详,服媚只难为情地觉得一身的骨头肌肤都泛起酥痒来,被撩得心意躁动,在男人身下扭扭捏捏地乱动起来。
如黑曜石般深邃的漆黑眼眸中笑意放大,“看来是哪儿都痒了。”
褪下冷峻的俊朗面容如云间冷清的月坠入了人间好看得不可方物,即便口中道的是戏谑她之言语,服媚一时也无瑕去在意,只花痴地顾着端详眼前这张惊为天人的绝世笑颜。
师瑾咬了咬小呆子的唇,朱色的薄唇辗转到她春面桃花的腮畔,侧首一口衔住她珠圆玉润的冰凉耳垂,声色低沉沙哑:“给你挠挠。”
神智被耳畔温沉的低语唤回,皓腕上的束缚也得以解除,然服媚却还心心念念地惦记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以刚一得了松泛,便又故技重施地跃起身朝着师瑾身后袭去。
她明明已经十分迅疾了,奈何自小习武的师瑾本就眼手快于常人,更别提她这点微末的小伎俩,轻而易举地又将她想要报仇的柔白细手给扣了住。
拿捏住她简直比拿捏白叠子还要容易,白叠子都还懂得虚张声势地呲牙咬他,服媚倒也不时地会呲牙咧嘴地咬上人一口,但也不过犹如在他手心之中用力扑腾的麻雀,最终只能望洋兴叹地用喙啄上他一口。
服媚横眉瞪眼地攫着他,试图将皓腕从他指节之中挣脱,打定了主意要抓到他的屁股才罢休。
师瑾悠然自在地由着小姑娘负隅顽抗,视线不经意间落到从帛枕之下滑落出来的话本子上,修长的眉梢漫不经心一擡,伸手便将那话本子给拿了过来。
“未几女暗中以纤手探入,轻捻胫股,生伪寐若不……”
“殿下——”闻到师瑾口中所念,服媚一时之间又急又羞,情急之下竟当真叫她给挣脱了开来。
只是比起抓男人的屁股,服媚还是选择了先将话本给夺了回来,把夺回的话本捂在胸口前臊得满面通红,两片柔润的唇瓣蠕动着斥责道:“殿下旁的不念,为何偏挑这两句来念?”
“这两句写得好。”师瑾答得一本正经。
服媚:……
真想扒开殿下的脸皮看看到底有多厚。
服媚无言以对地背过身,留给师瑾一个纤盈窈窕的背影,伏下腰肢将手中的话本塞到了被衾下去藏着。
身后覆来男人沉重的身躯,服媚还未折过身就被师瑾拥入温热的怀中,正要轻声娇嗔,微凉的薄唇又贴上她白净的耳廓,神神秘秘地“嘘”了一声。
服媚还只当他是在捉弄自己,小手又要作乱,师瑾三两下将她再度擒住,片刻之后,门外传来凌竹不达时宜的通传,“殿下,太子殿下已至府中,如今正在花厅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