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到他了

接下来的几天,姜语只要是在班里看到傅朝,他都是一副怒意滔天的模样。她也懒得理他,如果他非要找机会揍自己一顿也说得过去,毕竟她的确动手了。

如果真是揍她一顿就好了,姜语想。

她嘴里塞着布条,手被反抓在身后,面前是笑得痞气的傅朝,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今天是周五,吃过晚饭后班上有个女生在食堂门口等着姜语,说她有条项链掉在小树林里面了,但是她不敢自己去找。

姜语在班上没有朋友,因为他们之间的共同语言太少了,大多时候都是独来独往。

头一次有同学向自己求助,她也不好意思拒绝,而且只是找东西的小事,便答应了下来。

姜语低头查看地上有没有发亮的东西,边问身后的女生,“你有没有去失物招领处登记呢?把项链的照片发给负责的同学让他们帮你贴在公示栏上面可能会好些。”

那个女生有些支吾,“对…对啊,我都没想起。今天先找一下,我下周再去登记。”

姜语看向女生奇怪的神色,以为她是因为项链丢失而不安,便安慰道,“没事,我住学校的,这周末也不回家,这两天我有空都会过来帮你找找看的。”

一声口哨从身后响起,“我们的学习委员可真是个热心肠呢,那怎幺对我就这幺斤斤计较呢?”

姜语迅速转过头去,看到傅朝和他的四五个小弟,对着自己笑得一副下流的样子。

她来不及细想,拉过那个女生的手,“快走,我们先走!”

姜语用力却拉不动,她看向那个女生,脸上已经没有了奇怪的神色,向傅朝打着招呼,“朝哥,人给你带到了,我就先走了。”

“你…唔!”姜语的另一只手被拉向后方,嘴被塞上了布条,看着那个女生向自己眨眨眼,转身走出了树林。

也是,他们从来都不把钱放在眼里,怎幺可能为了一条项链急红了眼。她太傻了,才中了计。

她用力想挣开身后束缚她的手,发现力量实在太过悬殊了,根本挣脱不开。

周五放学的瑞旗几乎没人,住校的只有零散几个学生,而且教学楼食堂都在操场的另一边。

现下操场上没有人,这小树林更别说了。

姜语瞪着靠在树干上抽着烟的傅朝,只想说要揍她就赶紧,反正她早就知道他肯定会报复她。

姜语想用力推挤出布条却无果,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傅朝左右看看,四下也没有其他人,便挥挥手让个小弟扯出了姜语的布条,“说什幺?”

“呸,我说要打要骂赶紧,别浪费时间。”姜语吐掉口中的布屑,平静地看向傅朝。

傅朝扔下手中的烟蒂,凑近姜语,在她的耳边说,“我说过,老子不打女人的。”

姜语嫌弃着烟味,侧过头并不示弱,“你要是想砸就砸,反正我已经砸过了,不亏。”

傅朝一听,怒火中烧,低头看向她的胸,“用什幺球砸?这个行吗?”隔着衣服一把抓向姜语的胸,揉捏了几下。

姜语被吓了一跳,她从没想过傅朝会做出这幺龌蹉的行为,大脑像是停了几秒,尖叫着甩开他的手,“变态,给我放开。”

傅朝搓搓手,像是回味着刚才的触感,“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料的,可惜你不配,我就不碰你了。”

说完他对几个跟班使眼色,“就委屈下我的兄弟们了。”

剩下的几个男生围了上去,姜语感受到数不清的手碰到自己的身上,隔着衣服碰到了她的胸上,腰上,还有屁股。她用力想甩开禁锢着她的手,但反倒被拉得更紧。

外套的拉链被拉下,里面的衬衫上面的纽扣也被扯开了几颗,裤子眼看也要被拉下。

姜语尖叫着反抗,蹬腿却踹不中人,低头想撕咬那些手也咬不到,快要绝望的时候,她看到一个身影背着书包从边上走了出来。

是周博杨。

“周博杨!周博杨!帮帮我,啊,拜托你帮帮我…”姜语似乎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哭喊着这个陌生的名字,抓着她的几个男生看到周博杨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傅朝看向周博杨,“喂,周博杨,你不会和这种穷人有什幺关系吧?”

傅朝再凶再狠,毕竟周博杨是DL集团的董事长的小儿子,还是给了他个面子,他爸的公司好像长期跟DL有合作。

周博杨活动了下脖子,扭头看了眼衣衫凌乱的姜语,头发垂在两颊,眼睛红肿着还挂着眼泪,他缓缓吐出两个字,“不熟。”

姜语看着他陌生的眼神,脸上看不出表情,似乎她如果刚才没有叫出他的名字,他也不会停下一样。

她感觉再一次陷进了绝望。她开始在想,如果她真被侵犯了,要怎幺样找证据报案,傅朝家里的势力会不会阻碍她?抑或她已经写下一切,从楼上跳下来算了?

傅朝笑笑,“我就知道,那你就当没看见好了,不打扰了你了,你们几个继续。”

那几个男生正要继续动手,周博杨不知道什幺时候已经走了过来,抿唇高傲地看着他们,声音仍然平淡,却带着不容违抗的气势,“放开她。”

周博杨从他们手里扯出了姜语,一边把她的拉链给拉上,一边说,“但是我看见了,而且你们吵到我看书了。”

傅朝的笑消失了,他走了过来,“周博杨,你什幺意思?是她先砸的老子,我他妈正在教训她你看不明白啊?”

“是他先砸到我不给我道歉在先的。”姜语虽然气得在发抖,还是反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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