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看着那群人走远后。姜语才敢微微放松身子,却因为腿软地坐在了地上。
周博杨低头看着她,蹲了下来,“现在才知道怕?”
他不喜欢在教室自习,平时总在没人的地方看书。从他们走进树林的时候,他便想离开了,但是在瑞旗这种情形他也不能不管。
倒是她明明很害怕,但还是梗着脖子呛声。
姜语控制住发抖的身子,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周博杨也没有打扰她,起身背向她,等着她发泄情绪。
过了一会儿,姜语努力平静了下来,抽泣着问,“今天真的谢谢你了,你怎幺还不走?”
周博杨伸出手,无奈道:“我的书包。”
姜语反应过来,连忙把抱着哭的书包递过去,“谢谢你帮我,真的,谢谢。”
周博杨接过来,“你看起来不太好,要不要检查下自己哪里受伤了?”
姜语感觉手有点痛,擡手一看,手腕已经肿起来了。
她还感觉脖子也火辣辣的,她拉下一截拉链,可是摸不到伤口,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可以帮我看看是不是磨破皮了吗?”
姜语才到周博杨的肩膀,从他的视角看过去,不仅可以看到脖子,还可以看到扯坏衬衣下的柔软双乳。
还真把他当正人君子啊。
周博杨低下头细细检查了一圈她的脖子,确认只是有一点泛红没有其他问题。
“真的没有吗?”姜语还是不停用袖子擦着,“可我感觉火辣辣的。”
她越擦越用力,但是感觉不到痛,只是觉得很难受。
周博杨沉下了目光,看她不停地重复着擦脖子的动作,伸手拉住了她,“够了,再擦就真的破皮了。”
姜语咬着牙,低低地说,“他们碰到我了,我觉得好脏。”
“脏的是他们不是你,回去休息吧。”周博杨也不知道怎幺安慰她,“我送你回去?”
姜语咬咬唇,拉住他的衣角,“我不想这个样子回寝室,我不想。”
上衣已经被扯坏了,裤子有些磨破了,身上的伤还有一些难以糊弄的伤。
“周博杨,能不能麻烦你陪我去住酒店?我不想爸妈过来一趟,他们知道了肯定很难过的。”姜语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得寸进尺,但是她真的害怕自己一个人。
周博杨看着低着头的女孩,连脖子的绒毛都在微抖,难道今天是行善积德的日子吗?
“跟我来吧。”
周博杨带着她去学校对面的药店买了药,去便利店买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然后拐进了一个附近的小区。
姜语站在小区门口停了下来,“这…这是你家?我不能…”
“就我自己在这里住。”周博杨刷着门禁卡让她先进。
姜语打量着他的房子,一室一厅,装潢简单,整齐干净,看着像平时也有人住的样子。
可是他不是大集团的少爷吗?怎幺会自己住在这边?
“你先去洗洗吧,卫生间在卧室里面,我在客厅,有事叫我。”周博杨递给她自己新的的T恤和裤子。
姜语停下了乱想,接了过来。
蓬蓬头淋下的水温度适中,她认认真真洗了三遍,努力洗掉那些不好的记忆,换上了周博杨的T恤。
但是裤子实在太大了,怎幺都固定不住,她环视一圈卫生间,也没有找到夹子。
算了,还好衣服够长,遮到了大腿的中部,先吹干头发吧。
可她在卫生间和卧室都看了一圈,还是没找到。毕竟是不太熟的同学,也不好翻找。
她打开卧室门,朝着坐在沙发上的周博杨怯怯地问,“我找不到吹风机,可以麻烦你拿给我吹下头发吗?”
周博杨在沙发旁边的架子下掏出吹风机,递给她的时候才看向她。
一瞬便缩紧了瞳孔。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什幺样子吗?纯白的T恤在灯光下微微透出里面的内衣,头发尾梢的水珠将将要滴,露出的腿洁白匀称,光滑细腻。
周博杨哑了声音,转手把吹风机放在了沙发上,“你过来这边吹,桌子上有刚点的粥,你先吃,我要去洗澡。”
妈的,真的在考验他的道德感?他现在只想冲进去冲个冷水澡。
姜语没看出他的异常,感激地应好,给他让出卧室。
“对了,裤子有点大,我穿不上,有没有夹子呢?”她一脸认真地问。
周博杨感觉太阳穴的青筋在突突地跳,声音更哑了,“没有,穿不上就不穿了,已经开了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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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博杨要爆炸了!
姜语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