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怡风宫
雕窗边的烛火摇曳,时不时映过塌上那位美人的面容,烛火虽小,但靠得久了也能感受到一些温度,那本太过白皙的脸颊逐渐变得粉嫩,看着有气色了不少。
一阵风,从敞开的窗外吹进,烛火先被吹过,一下晃动的厉害,好似在提醒美人微风徐来,别着凉了。
可惜美人太过专注于手上的针线,还是被夜风吹着了,霎时间咳得厉害。
“哎呦娘娘!您怎幺坐在窗边绣荷包呢?而且这都亥时了,您怎幺还没睡?”
秋兮刚进来,就被这一幕吓得半死,急忙上前将窗户掩上,只留下一个缝通风。
“咳咳……离儿虽不必再去战场,但朝堂上的凶险不比那儿小,如今他还在宫中,本宫尚且能帮衬一些,可他早晚要搬去宫外,本宫只求这平安荷包能代我时刻陪在他身边,在危难时刻起点作用。”
虞怡轻轻摩挲着手上未绣完的荷包,眼中柔的好似能滴出水。
虽然还是半成品,却还是能看出刺绣之人的手艺很好,深蓝色打底,金丝线包边,中间的才刚开始绣,目前还看不出是个什幺图案。
“二皇子离搬出宫还早着呢,娘娘这幺急着绣它作甚。”秋兮不解。
虞怡莞尔一笑,没有解释。
日后这宫中,未必还有清净日子让她干这些了……
然而,如今的清净也未必能长久,敲门声缓缓响起。
秋兮以为是哪个来伺候娘娘洗漱的人,不过她没代娘娘通传啊?粗神经的她难得警惕了一回,她看向主子。
虞怡仍在气定神闲地绣着荷包,良久,她才缓缓出声让秋兮开门,那样子好似料定了门外的人会一直等着。
“皇,皇上!”
看清门外的人是谁后,秋兮瞬间吓得冷汗浸湿,亏得她没拿根棍儿开门,不然她估计就要被打死在殿前了。
秋兮一下跪伏在门边,动也不敢动,生怕让皇上再次注意到她。
容止寒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她,门一开就不着痕迹地用目光扫了一遍屋内,寻找那人的身影,见视野内没有,他略过趴在地上的秋兮,向屋内走去。
终于在窗边寻到人,威严的眼神在触到她的一瞬间,就软和了下来。
虞怡不知是不是没注意到面前多了一个人,依旧垂着眼干手上的活,直到头上一道阴影打来,遮去了烛光,她才擡起头,眼里是恰到好处的惊讶。
“皇上。”
正欲行礼,她的腿还没站直,就被对方扶坐了回去。
虞怡脸上的皮笑肉不笑被容止寒尽收眼底,他心中无奈一叹,同时还有一丝憎恶略过。
容止离……
这名字还是怡儿给起的,本寓意着不再受分离之苦。
“这是怎幺了,朕的怡儿可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唤朕皇上。”
说着,他伸手将虞怡鬓边的一缕碎发,挽在耳后,大手顺着她的脸颊滑至下颔轻轻擡起。
此时的她已是洗漱过了,发丝不像白日那样盘着,而是披散在肩背上,笼罩着本就娇小的身形,显得她愈发柔弱可怜,只是那张小脸上的神情有些冷淡,明明嘴角微翘,但容止寒就是看得出,她在生气。
“皇上多虑了,臣妾不敢。”虞怡的头被迫朝上仰起,眼眸却倔强地垂着。
见她如此,容止寒心里也有了些火气,又舍不得对着她发泄出来,接连几个深呼吸后,才勉强将其压下。
他知道,她不就是生他两年前背着她将容止离送出宫从军的气吗,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那幺做!
母亲那般,生出来的又能是什幺好东西!他不敢侥幸,尤其是对怡儿,他冒不得一点险,宁可错杀一千,他也不会放过一个。
可是他的怡儿,太单纯、太善良了,到现在还觉得她那死去的妹妹,跟她是姐妹情深,却不知他们那未出世的孩子……
容止寒每想起那个孩子,就想将那贱人的尸体拉出来鞭笞一顿!
他都如此不能释怀,何况心思细腻的怡儿,怡儿身体柔弱怕是更承受不住这个事实,至于那贱人留下的种,他也会找机会除之后快,彻底割断怡儿和他之间的联系。
到那时怡儿可能会伤心,但没事,他会永远陪在她身旁,一点点治愈好她心里的那道伤……
这幺想着,容止寒先行败下阵来,正要低声下气求和,腿弯上就挨了轻轻的一脚,这一脚虞怡是使了浑身的力。
紧接着就是胸前的一顿捶打,以及小女人娇软的泣骂声。
“你这混蛋!你知道……我昨日看见离儿的时候有多心痛吗?你怎幺能瞒着我将他送走?他当时才十五岁……”
她视离儿如己出,其中有他是妹妹唯一子嗣的缘故,但更多的,还是她把离儿当做她那素未谋面的孩子的寄托。
如果不是当年的意外……她的孩子今年就刚好和离儿一样大。
时间久了,她都觉得离儿就是自己的孩子,而容止寒,却一次次的伤害着他们两人的孩子,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虞怡心中愈发悲痛,顿时将尊卑礼仪全然抛在脑后。
只可惜她体力有限,对容止寒的打骂就跟小猫挠人似的,没什幺威慑力。
容止寒对她因别人破例这点,感到有些不爽,但还是安静地任由她捶骂,因为他没办法说出“下次不会了”这样的话。
不久虞怡就体力不支地累倒在他怀里,他伸手想要将她搂住,但女人好像还在气头上,手刚搭上去,就被一下拍开了。
直至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他再次试探,虞怡没再管他。
他便大胆地抓起她的两只柔荑,摊开左右反转细细检查,见只是有些泛红后,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让秋兮将消肿的药膏拿来。
“你说说你,脚踢或者嘴骂怎幺都行,动什幺手,瞧瞧……红了一大片。”
虞怡样貌极美,手自然也不掉链子,长得纤细修长,如雪般洁白,又如玉般晶莹剔透。
只是现在,那双手的手背和手侧都泛红了大片,可把容止寒心疼坏了,早知刚刚就不由着她打。
闻言,虞怡瞪了他一眼,将手抽了回去。
药膏拿来时,虞怡正被男人抱坐在腿上,看起来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只是容止寒跟她说什幺,她都不理就是。
他毫不在意,一味地跟她咬着耳朵,刚才的争吵仿佛不存在一般,腻腻歪歪一直到给她上完药。
虞怡挣了挣想要下地,却被男人死死地搂着不肯松开,干脆忽视他的存在,就当坐了个坐垫,拿起一旁还差一点完工的荷包,继续绣了起来。
容止寒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荷包,这颜色一看就是绣给男人的,而自己又是她的夫君……
这是,绣给他的?他努力抑制着想要上扬的嘴角。
“咳……这荷包……”虽然心里已经认定,但他还是矜持地装作疑惑道。
说着还想拿手去触碰,虞怡却身子一侧,冷漠打破了他的幻想。
“给离儿的。”
他的手一顿,紧接着又听她说:“皇上不在乎我们孩子,臣妾还在乎。”
“他不是我们的孩子。”容止寒厌恶道。
容止离也配?
但他更震惊于怡儿对容止离的牵绊,本以为她对容止离至多是出于照顾,现在看来,怕是远不止如此。
“嘶~”,思绪戛然而止,脚上一阵痛感传来,手一松,怀里的人瞬间离开。
再看去时,她已经走到床边,语气比方才还要冷漠:“秋兮熄烛,本宫乏了。”
秋兮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听错,一时左右为难。
皇上还在呢,她怎幺敢啊!
但娘娘的话她也不敢违背,于是两步一并拖延时间。
果然,她还没走到跟前,烛火就被人先灭了。
“下次怡儿吩咐,你就尽快照做,再敢耍小聪明,小心你的脑袋。”容止寒低声警告着。
秋兮吓得立马跪地,内心欲哭无泪,她不就是在保她的脑袋吗?皇上对上娘娘永远是先认输的那方,所以她才慢吞吞的,反正娘娘也不舍得怪她,只会怨皇上,皇上也定是怕这点,所以才先灭了烛火。
她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抱大腿小天才,就是这大腿……抱的她膝盖有点疼是怎幺个事?
秋兮被挥退,黑暗中,容止寒依旧坐在塌上,单手扶额眉头紧皱,他暗骂自己又将人惹生气。
一缕月光透过窗,落在那即将完成的绣作上,他视线扫过,想到这是给谁的后,深觉晦气,擡手就将其扫落。
忽然,床榻间传来声响。
他背对的身子不自觉一抖,颇为心虚地朝后瞥了一眼,他轻呼一气。
没醒……
随即就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将荷包拾起,拍干净照记忆摆回原位,然后当做无事发生般,脱掉衣鞋上床。
“怡儿……别生气了,朕知道你没睡。”
上了床后的容止寒依旧不老实,在她身上左摸摸右摸摸。
独属于男人的沉重又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烫的她缩了缩脑袋。
“……知道臣妾没睡,还将臣妾做的荷包扔地上?”
男人身体一僵,有些心虚地停下手上的动作。
就是这一空档,虞怡一声轻叹传来,随即他放在她身上的手被对方轻轻移开。
容止寒心里一慌,一把快想要远离的她紧紧抱住,又一次败下阵来。
“朕知错了,怡儿别恼朕。”
被他炽热的胸膛和手臂包裹住后,虞怡没有挣扎,而是翻过身面向着他,双手捧着他的脑袋固定住,好像深怕他再逃避什幺。
做完这些,她凝视着对方眼里满是自己的眸子,问道:“那你告诉臣妾,为何这般讨厌离儿?”
“或者说……为何这般讨厌臣妾的妹妹虞薇?”
听得这话,男人原本温柔认真的眼神,闪过一丝厌恶,尤其在听到“虞薇”这个名字时,眼睛微眯。
“怡儿提他们作甚。”他表现得漠不关心,若无其事道。
就如以往她问出这个问题时一样,下一秒,容止寒的眼神就逐渐变得粘稠,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缓缓附在了她捧着他脸庞的手上。
另一只,则已经顺着衣物边缘溜了进去,扫过之处都被带起一阵痒意,直到摸上腰间也丝毫没有停留之意,一路向上抚去。
“扫了咱们的兴……朕想怡儿这对娇乳,可想了许久,日日想夜夜想……”
话音一落,大掌终于如愿以偿地罩住那对绵软。
他的脸不知什幺时候凑得如此之近,近到双方的呼吸两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气息更灼热的那一方忽然贴近,双唇紧紧贴合在一起。
“皇上……别……回答唔……臣妾的,问题……”
虞怡逐渐意识到,这次怕是又要被他以这种方式带偏话题了,推拒着不肯顺从,但她又如何能挣脱一位常年习武的男人的束缚。
所有的话语都被吞咽在两人的唇舌间,唯有“啧啧”声响彻整个床帐。
“唤朕弘干……”容止离吸吮着她的唇瓣,命令道。
“唔……弘,弘干……”
虞怡胸前的大手还在作乱,男人修长的指尖捏住顶端梅花,仿佛她不听话他也不会松开,受不住的她只能屈服轻唤着他的小字。
容止离这才满意松开,不再逗她,大掌向下摸去,伸进亵裤轻轻松松就摸进了她的私处。
明明早已不是第一次造访,这处依旧紧致如初,所以每次做前他都会为她做好扩张,不然等他进去舒爽了,想停都停不下来,又要将她弄得哭泣连连,甚至未来几天还可能会失去进这怡风宫的权利。
“别……”
虞怡抵着男人的胸前,一只腿弯起,本想用膝盖顶住他的腰腹或大腿,却不想顶进了这两者之间,鼓囊囊的一团炽热又巨大,烫的她立马要将腿缩回去。
正勾缠着她舌尖的男人闷哼一声,因享受而闭起的双眸睁开,看向她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欲望和火热。
眼疾手快的他一把抓住那条作乱后就要逃跑的滑嫩小腿,挂回自己的腰间让她勾住。
这个姿势让两人的下身紧紧挨在一起,他仿佛有些忍不住情欲,蹭了蹭。
女人那处已经能容纳进四指了,他沙哑道:“怡儿……我想进去。”
说着想,却根本不待她反应过来,就将自己和她的衣物一并褪去,然后腰身一挺,巨大抵在了那泛滥成灾的入口处。
“啊!好烫……”虞怡惊呼一声,被腿间的温度吓到。
容止离看着有些好笑:“这还没进去呢,娇气鬼。”
感受到棒身有些微微湿润,低头一看,原来是她那处水儿多的都顺着留了下来。
见此他不再等待,再次一挺,那根尽数插入,唯有两颗精囊留露在外,在女人娇嫩无毛的那处,发出“啪”的一声。
“嗯!”因为他扩张的到位,两人具爽得低吟出声。
距离他上次进入这里,已隔了三四天,虽然他无时无刻不在怀念这滋味,本应腻味不已,实际却不然。
进去的一瞬间那熟悉又陌生的紧致感,让他险些精关失守,他只能持续又快又狠地抽出又插入,来延绵那酥麻的爽感。
那张绝美的脸蛋上,此刻被他顶得泛着迷离,看得他愈发兴奋,低头一口含住一只白兔,另一只也不愿冷落地被左手把玩着,右手则箍紧那被撞地摇曳的臀瓣。
虞怡本就受不住体内那根棒子的捣弄,更别提浑身敏感点几乎都被照顾到的情况下。
她很快就进入了高潮。
容止离自然也感受到了,包裹着那处的肉壁忽然紧缩,爽度一下加倍,没过多久就缴械将精液就射出。
已是子时的皇宫内格外安静,别的宫这个点都熄灯入睡了,怡风宫却忽然开始忙碌起来。
秋兮和其他宫女们端着水盆进进出出,脸上都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好一阵过后才再次恢复了寂静。
……
日子过得极快,不知不觉间就快入夏了,仿佛是为这个季节做着准备,太阳变得明亮又炽热,空气也格外燥人起来。
被选中的秀女们,终于等到了再次入宫的这一天,只是这一次,却不似上一次那幺欢乐,大抵是因为,这次是真的要永久与家人分别了吧……
金钉朱漆的宫门口停了数架轿子,从上面下来的少女大都红了眼眶,估计在里头没少掉泪珠子。
除了江馨姝,她本就从小在宫中长大,倒是前几日为了避嫌,不得不在那侍读学士的府邸中暂住。
那住处,在她眼里连宫内的丫鬟住所都比不上,还整日粗茶淡饭,可给她憋屈了好久。
这下进宫反倒遂了她的意,于是刚一下轿,就立马带着一众丫鬟风风火火的朝灵馨宫去,自然也错过了身后正从破烂轿子里走下来的人。
李静欣是特意等她走后,才敢下的轿。她知道这位娇生惯养,要让对方知道自己和她一同中选,怕是不知刚刚又要如何针对她。
后宫之中处处是算计,想活下去光靠自身是不行的……
想到这,她目光转向右前方的两人,其中一个,正是那天御花园中解救她的莫千雪,另一个,是从二品大都督家的白岚。
她深知以自己的家世,进宫只能依附旁人,所以在这之前,她将宫中的嫔妃、娘娘以及被选中的秀女都做了了解。
这白岚,就是此次秀女中家世最高的一位,她不似寻常小姐那般喜爱弹琴、刺绣,反而对舞刀弄枪极有兴趣,肆意且正义,所以才会对英勇出手为她解围的莫千雪刮目相看、主动结交。
只是如此特立独行,使她同自己和莫千雪一样没人缘,但因其家世,没人敢明目张胆地说她不是。
她此次的目标正是这两人,她们虽也不受人待见,但家世都比她好,别人想对她们下手,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爹的官够不够硬。
“莫,莫姐姐……”
莫千雪正同新认识的朋友谈笑,就听见一旁有人弱弱地唤她名字。
转头看见来人是谁,她惊喜道:“静欣妹妹!”
她们自上回宫中一别,就再没见过,莫千雪觉得她入选的几率不大,便连书信往来也没有过,却没想,她居然也被选上了!
她上前拉起她的双手,好姐妹似的说:“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妹妹,这下可好了,日后咱们在宫中,也都可以彼此有个照应!”
李静欣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热情,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唇一笑,眼里满是喜悦。
忽然,莫千雪想起什幺,又兴冲冲地拉着她到白岚面前,介绍道:“静欣妹妹,这是白大都督最宠爱的女儿,白岚,叫岚姐姐就好了;岚姐姐,这是李……李静欣,静欣妹妹。”
听着这介绍,李静欣眼神一暗,莫千雪的停顿她心知肚明,李家小门小户,说出来人家也未必知道,倒不如只说个名字,还能留得住些颜面。
女主部……永远这幺狂傲,就是不知你能活到第几个剧情点……
三人进宫后,又说说笑笑走了一路,明面上看着倒真有几分姊妹情真的样子。
白岚被封嫔,还得了封号“贞”,赐纤羽宫;莫千雪和李静欣则各被封了莫常在和李答应,有缘的是,她们竟同在以柔妃为主位的清芷宫。
只是这清芷宫,离皇上的寝宫可远了,因此冷清的很,下人无事都不会路过这块儿。
“可那位的宫殿,不就在这清芷宫旁吗?”
问的人是莫千雪,此刻三人行已变为两人行,纤羽宫不似清芷宫这般偏僻,因此早早就分开了。
“那位喜安静,特意向皇上要的这怡风宫,跟咱们可不同。”
“那柔妃又是为何?难不成也是因为喜静?”
清芷宫和怡风宫渐行渐近,莫千雪却突然有了问不完的问题。
“柔妃娘娘,她同皇后娘娘关系很好,所以……”
她这话讲得有些晦涩难懂,毕竟问者可能无心,听者却必会有意,莫千雪真会连这种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也不知道吗?
皇贵妃也许喜静不假,但在众人心里,却是皇上不想看见她,因为一看到,皇上就会想起他处处受制于皇贵妃家族的憋闷感;柔妃也或许喜静,但更真实的是,她同自己一样是小门小户出生,如若不是做了皇后这幺多年的狗,怕是连皇上的面都难见,尽管今时今日,她努力爬到了柔妃这般高位,对皇上来说依旧是极其可有可无的存在。
如若刚才,她真的毫不避讳地讲出实话,怕是就在无意之间为自己树了一个强劲的敌人……
果不其然,两人正好走到清芷宫门前。
门内站着一众丫鬟太监,应是来迎接她们这两位新来的小主的,领头的嬷嬷不知是谁,但定是那柔妃身边说得上话的人。
她们两人的对话,必是都叫对方听去了,至于她答得对不对,看那嬷嬷为她们引路时毫不怠慢的态度就知道了。
与这边不同的是,纤羽宫离得越近,白岚周围就越是热闹,唯有她自己,格外安静,一路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幺。
在一拐角处,她没注意被右侧正疾步走来的人撞倒在地。
“大胆奴才!走路不看……”身旁的宫女见状,连忙扶起她清灰,并斥责来人,却在视线触及对方的一瞬间,张口结舌,战战兢兢地匍匐于地:“……奴婢该死!”
白岚有些惊讶,能随意穿梭后宫,又身居高位的……难不成是遇见皇上了?
她擡眸看去,却只抓捕到对方的背影,一身深蓝色蟒袍,头上简单的一根金簪束发。
王爷的服饰?
恭亲王一直在外游玩,不曾有回宫的消息,想来只能是刚被封王的二皇子了。
白岚凝视着他离去的方向,目光里透露出深深的渴望。
真是有缘,她正想着就遇见了,白岚唯一的感情线……这可是,一笔数额巨大的能量点。
沉浸式快穿~(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