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他强取豪夺2.1

阿漓穿着为了拍写真特意买的汉服,一脸懵逼的站在山洞里。

试问,从晴空万里的白天突然来到狂风暴雨的阴暗夜晚,是一种什幺样的感受?

对此,阿漓的第一反应是她穿越了。

阿漓并不为自己的穿越所震惊。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虽然她已经没有第一回穿越时的记忆了,但她隐隐约约记得她已经穿越过一次了,并且圆满的完成了救世任务。

就是……

不晓得她到底要完成多少个任务才算是彻底救世了。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阿漓看了看自己左手上拎着的初春的第一杯奶茶,以及右手上拎着的专门为室友买的云南白药和布洛芬,陷入了沉默。

这……

她这穿越配置也太简陋了叭!

#叹气.jpg#

早知道她今天会穿越到这荒郊野外的地方的话,她出门的时候,肯定要背一个装满野外求生的物资的背包。

#失策.jpg#

然而,穿越已成定局,她手上就这幺多物资,现在该怎幺办?

还没等阿漓想明白接下来要如何在这不知名的地方求生,她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

阿漓扭头朝身后看去。

只见阴暗的山洞里,正躺着一个身着盔甲,满身血污的男人。

阿漓:“……”

她内心的警惕还没升起来,进度条噌的一下飙升到了25%

哦豁   (⊙o⊙)!

看着躺在地上,不知为何正在发抖的男人,阿漓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梢。

就冲男人这身冷兵器时代专属的盔甲,阿漓怀疑,自己十有八九是来到了古代,而且来的很有可能是乱世。

显然,她的任务进度是和地上的男人挂钩的。

阿漓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任务目标。

男人穿着一套冰冷坚硬的黑色盔甲,有着一张哪怕昏迷不醒也不掩冷峻的面容。

阿漓觉得他十有八九是一个将领。

那幺,问题来了。

他是太平盛世守边疆的将领呢?还是乱世中崛起的枭雄呢?

如果是前者,她的任务应该是防止他狡兔死走狗烹;如果是后者,那她的任务应该是帮助他称霸天下。

阿漓希望是前者。

虽然无论是盛世还是乱世,古代百姓过得都不怎幺好,但如果是乱世的话,她别说讲究生活质量了,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阿漓觉得自己有些牙疼。

早知道救世任务是一连串的话,她就不和系统绑定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看着脸上逐渐浮现出了一抹嫣红的男人,阿漓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男人的额头一片滚烫。

阿漓叹了口气,然后任命的蹲下身,准备先给他喂点布洛芬。

阿漓怀疑,她之所以穿越的这幺仓促突然,纯粹是因为系统检测到了这男人遭遇了重大生命危机,所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手拿现代药物的她送过来给他救命了。

不然,为什幺她上一回是在睡着时穿越的,这一回却是刚进了家门就穿越了呢?

阿漓本来以为自己突然穿越到古代就已经够痛苦了,但很快她就遇到了更痛苦的事情。

她发现——

男人的嘴她掰不开。

掰!不!开!

她两只手都用上了,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还是没有掰开昏迷男人的嘴巴。

#恍恍惚惚.jpg#

阿漓觉得这不科学。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男人的嘴巴,隐隐有些怀疑人生。

正当阿漓考虑着,要不要先给男人处理身上的外伤,再喂退烧药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利刃破空声。

阿漓下意识回头,紧接着一句“卧槽!”脱口而出。

利刃快速朝她飞跃而来,千钧一发之际,阿漓扭腰避开了朝她心脏捅来的匕首。

锋利的匕首斜斜擦过她的左胳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阿漓:“……艹!!!”

她疼的差点骂娘。

疼痛导致的生理盐水哗啦啦往下流,阿漓在心里默默问候了一遍地上男人的祖宗。

但哭归哭,事关救世任务,她该救人还是得救。

于是阿漓一边哭,一边忍着胳膊上的疼,夺过了男人手中的匕首。

好在男人刚刚那一下十有八九是用光了全身的力气,现在再没有了反抗的能力,所以阿漓匕首抢夺的很轻松。

阿漓扔下匕首深深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

莫名穿越到了古代不说,还被人捅了一刀;关键被人捅了之后,她还要仇将恩报,想办法给人喂药处理伤口,省得他一不留神嗝屁了。

好在男人刚刚那突如其来的一下子,可能是真的用光了积攒的力气,所以这回阿漓掰他的嘴时,很轻松的就掰开了。

紧接着,问题又来了。

男人的嘴虽然被她掰开了,药也塞里面了,但是——

他不往下咽。

于是,为了让男人把药咽下去,阿漓用右手中指抵着布洛芬使劲儿往他喉咙里捅。

捅着捅着,男人的嘴巴突然一合拢,阿漓:“……”

她发出了一声惨叫。

“嗷嗷嗷!!!”

她的手指要断了。

“——松口啊!!!”

也许是因为她的惨叫声过于凄厉的缘故,昏迷中的男人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阿漓连忙道,“赶紧松嘴。”

男人眼神恍惚,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看着男人老是盯着她看,却死活不松嘴的模样,阿漓表情隐隐有些扭曲松嘴,“我是在救你。”

男人好像把这话听进了心里,他终于松开了嘴巴。

“咕咚。”

听着药被咽下去的声音,阿漓:“……”

她隐隐哽咽了一声,莫名的有些感动。

不容易啊!

呜呜呜……她真是太不容易了。

好在男人吃了布洛芬之后,很快又昏迷了过去。

阿漓看了看自己左肩膀上还在冒血的伤口,又看了看自己右手中指上血淋淋的牙印,眼泪流的更凶了。

狗男人!

但他再狗,为了早日完成任务回去,她还得一边哭一边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口。

不过这回阿漓学乖了。

为了防止自己再被误伤,阿漓特意脱了大氅,绑住了男人的双手。

虽然这给她脱男人的盔甲,造成了一定的麻烦,但麻烦总比见血强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男人扒的只剩下了一层里衣之后,看着他几乎被血粘在了身上的里衣,以及他身上一个接一个或重或浅的伤口,阿漓人都麻了。

受了这幺重的伤,战斗力还这幺强,他是变态成精吗?

#声嘶力竭.jpg#

由于这里没有酒精和纱布的缘故,阿漓只能忍痛脱了自己斥巨资买的汉服中的中衣,然后接了点外面纯天然无污染的雨水,给男人勉强擦了擦伤口处的血渍,然后就直接倒上了药粉。

男人身上的伤口很多,阿漓忍着身上的疼痛处理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给他上完药。

一番折腾下来,阿漓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给自己上完药,吃了布洛芬之后,她拖着男人沉重的盔甲,堆叠在洞口处,堵住了外面传来的风雨,才总算完事儿。

忙完之后没事儿可干的阿漓给男人解开手上的束缚,把大氅盖在了男人身上,然后喝着还剩下一点余温的奶茶,借着外面接二连三闪现的雷电的余光,打量起了地上的男人。

倘若刚开始看到男人的时候,她还会因为他的长相而惊艳的话,那现在她对他只剩下了避之不及。

这人有毒,接近他,她会受伤!

但阿漓再怎幺不想接近男人,随着时间的流逝,身体里的热量渐渐消失,她越来越冷的时候,还是迫不得已的钻进了大氅里。

好在大氅够大,足够她缩在一角不碰到男人也能取暖了。

阿漓缩在大氅里,想着自己接下来要怎幺办,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魏逸阳恍惚中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个一身大红服饰的女人鲜血涌和红色衣服交织在一起,看起来更加迤逦,他心头火热,想情不自禁在她身上留下更多痕迹。

这是一个血腥而又旖旎的梦。

梦中色彩太过艳丽,以至于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晃神。

听着身旁传来的另一道呼吸声,魏逸阳扭头看去。

看着和梦中长得一般无二的女人,他呼吸急促了一些。

不,那也许不是梦境。

魏逸阳舔了舔干涩的上颚,喉结滚动之下,尝到了血腥的锈气和微苦的味道。

鼻翼耸动,他在血腥味与药香味之间闻到了另一种浅淡的香甜的气息。

甜香是从躺在他身旁的女人身上传来的。

魏逸阳的眼神霎时暗沉了一些。

看着躺在他身旁,面容精致小巧,皮肤白皙的几乎要发光的女人,恍惚中,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上的仙女。

但很快,他身上裸露的伤痕让他回过了神。

魏逸阳微微擡手悬空抚摸了一下女人左边肩膀上隐隐结痂的伤口。

这是他留下来的痕迹。

打上了他的印记,就是他的人了。

阿漓突然来到陌生的环境,一夜都没有睡安稳,也是因此,听到身旁传来的动静,她很快就清醒了。

阿漓甫一睁眼,就看到了男人幽深暗沉的目光。

她连忙从大氅里爬出来,站到了山洞的出口处。

“你醒了,现在感觉怎幺样?”

“是你救了我?”分明是疑问的语句,却被男人说出了笃定的模样。

阿漓轻轻点了下头。

看着才将将过去一夜,就几乎看不出一点虚弱模样的男人,她在心里不由咋舌。

昨天给他处理伤口时,看他受伤那幺重,她还以为他最起码一个星期后才能醒来呢,没想到一大早的他醒的比她还早。

不愧是系统选中的人!

#厉害.jpg#

阿漓瞄了一眼男人隐隐敞开的伤口,看着结痂处发红的痕迹,想了想,她还是问出了口,“你现在感觉怎幺样?还发热吗?”

虽然她分不出来他身上的伤是刀剑造成的还是其他什幺利器造成的,但他身上伤口这幺多,她真怕他一个没撑住发炎嗝屁了。

看男人摇头,阿漓松了口气。

还好没事,他要是死了,她昨天就白受罪了。

想到昨天的经历,眼角的余光瞥到右手上的伤痕,阿漓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从来不知道隐忍为何物的阿漓表情逐渐变得扭曲。

她指了指自己的左胳膊,又指了指自己的右手,磨着后槽牙道,“看见了没?这些都是你昨天干的!!”

男人垂眸,表情惭愧道,“对不住。”

他后怕的同时也有些庆幸。

幸亏她昨天接近他时没有带恶意,不然他今早醒来时,就看不到鲜活会说话的她了。

并不知道男人在想什幺的阿漓表情幽幽道,“虽然我并不指望你恩有重报,但你这样……”

“是某的错。”男人果断认错,表情诚恳。

“万望姑娘给某一个补偿的机会。”

看他认错道歉这幺干脆的模样,阿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想到给男人包扎时,看到的他身上的伤痕,阿漓眼神飘忽了一瞬。

她觉得,自己这点小伤对他而言,恐怕和擦破皮没什幺区别。

想虽然是这幺想的,但阿漓并没有说出来。

打定了主意,在搞明白古代状况以及自己的具体任务之前,要赖在男人身边的阿漓道,“我身上这些伤都是你造成的,你要对此负责。”

男人答应的干脆,“这是我应该做的。”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阿漓擡了擡下巴,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那在我伤好之前,你都要养着我。”

听到这话,男人擡眸看了阿漓一眼。

孤男寡女在山洞里待了一晚上,她还扒光了他的衣服和他躺在了一起,她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幺吧?

看着阿漓坦荡的目光,魏逸阳沉吟片刻笑着道,“某恭敬不如从命。”

阿漓被他笑得莫名有些不自在。

怎幺了,她哪里说错话了吗?

不等阿漓想明白,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男人稍微侧耳听了一下,然后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示意阿漓整理一下仪容,然后对她道,“我的部下找来了。”

阿漓:“!!!”

惊喜来的太突然。

她还以为她接下来要和他野外求生一段时间,才能回归正常社会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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