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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叹了口气,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微举着无法合拢的双手

转身离去。

月离方躺下身子,便听得屋外咚一声响,流苏道:“怜公子晕过去了。\"月华阁内,太医乱作一团,月离也不曾离去,只是在廊下候着,看着宫女忙作一团,咬着护甲思恃着自己是否玩得太过,实是未想到他的身子竟弱到这般地步,手被烫伤便罢了,原来还有脚疾,站了一晚便也犯了病。

太医摇头晃脑地说:“唉,这幺多年了,也苦了这孩子了。”猛然看到月离,忙又惶恶跪下。

月离摆手,“他怎样?\"

太医回道:“怜公子的脚是旧疾了,只要是天气寒冷些,或是站立过久便会发病,不能行走。\"

偃化中……玩过头了。“可有法子医治?\"

“需得以药浴慢慢调理,怕是暂不能走动了。\"

\"那还不快下去开方子。”月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擡头挺胸地走了进去。

床前的珠帘散落在地,隐约看到帘后的身影是那般单薄,心中便有些不忍与莫名的心终,静静地走上前去,想说些什幺,终还是止住了,千言万语,只是说了句:“让联看看,好幺?\"

似是看到帘后之人顿了下,想说话,却又急急地咳了起来,月离忙将眼前的珠帘卷起,只看到他身穿单薄的里衣,观难地咳着,想必是咳得急了,他的脸有些微红,手上包着浸了药水的纱布,想必太医已是诊治过了。

之后便是尴尬的安静……谁都不知道开口说什幺。

月离方想开口,却让他抢先了:“谢陛下还记挂着罪臣?且容罪臣休养几日后再去承受陛下施以的酷利可好?\"

呃……瞧这话说得,活生生给她扣上了一顶暴君的帽子。

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现在,陛下看也看过了,可以出去了!\"月离下巴哐当一下,差点掉在地上呵呵,不过不知道为什幺,虽然他那幺说,她却不生气,总觉得--他就像是一个别扭的小孩,嘴角又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看到她笑,   怜卿竟有些气恼,甚少表露情绪的他,已经在这个女人面前连连失态了,现在竟有些赌气地道:“陛下笑什幺?\"

她也不理,只是自顾自在笑,他更加恼怒,紧抿着唇,不肯再说了,但一气之下,又开始咳了起米,让月离有些措手不及,忙坐在床边,仲出手在他背后,从上到下的用力顺摸起来,“好点了幺?\"

他不自然地点点头,脸却越发的红了,略微的向里靠了些,似是要与她保持距离。

月离好笑地往边上坐了些,只看他自己慢慢缓过来后才淡声道:“方才那群老头子都说,苦了你了,这寒症真是折磨人的病痛,而且应该寄居你体内已久,也难为你挺过来,你虽不受宠,可到底也是皇子,怎会落得这一身病?”

他定定地看着她,脸上染了一层寒霜,但良久,他轻缓地道:“十年前。被皇兄打折了双腿,扔在风雪中跪了一夜,虽被太医接上了骨,腿保住了,可之后就有了这怎幺也无法驱除的寒症。\"

他说的是如此的云淡风轻,仿佛毫不关己,月离却大惊,十年前的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

他有些苍白的脸上写着倦意,终于,在这一刻,月离没有再感到他的冷冽,彼此就像是默契一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时间如同静止了一般,透过那冰泉般的透彻,她可以看到他眼中有一个小小的人儿,那般的清澈。

这时太监擡来了一个大浴桶,便是太医说的药浴,水中放了行气活血驱寒的药材,需得每日泡得几个时辰,不错,只是有的人为什幺就那幺不听话呢?也不过就是让他把裤子脱了,然后泡在桶里,他不是嫌水太热,就是嫌药味不好闻,怎幺也不肯进桶,气得月离直想把药桶里的水倒在他身上。

死死地盯着眼前的   怜卿,忍不住吞口水,没想到竟然可以看到美男入浴图,实是意外收获,而轩辕怜卿却仍旧一副不肯合作的样子,脸腮处像是抹

了一层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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