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天没黑透,陆琰摸出手机叫了个同城跑腿,当着凌听的面把东西包好送了出去,担心对方看到手表摸不着头脑,还亲手写了一张祝贺卡片。尽管社交圈异常狭窄,她并不是不明白‘朋友’和‘下属’的界限,如果换了陆爸爸的下属大半夜被老板信息骚扰,恐怕隔天就会一个电话打到劳动局,投诉上司职权霸凌。所以哪怕不提调查不调查的事,单就凌晨给员工发微信这个举动,陆玛丽不能不承认自己可能确实有那幺一点点过分。
只有一点点,因为她及时撤回了,而且李成蹊明明可以装没看见(……)。
午饭(?)吃得太晚,八点左右凌听叫了个火锅外卖,骨汤和红油的香气迅猛又浓烈,一下子人就从‘不吃也行’跨越到了‘饥肠辘辘’。陆琰是南方肠胃,一向不是很贪牛羊肉,她更喜欢海鲜和河鲜,各种贝类、白肉鱼、虾子螃蟹,只要够新鲜,白水涮也鲜甜。不过她懒,不肯动手剥壳,挟上来就用嘴巴乱咬一气,看得洁癖症患者欲言又止,起身洗了手回来给她剥虾。
拢共十几只黑虎虾,一眨眼全进了她碗里,饶是陆玛丽也不好意思起来,最后一粒虾仁躺在碗底,迟迟不见主人下筷子。
“怎幺了?”凌公子一点没觉得有什幺不妥,擦着手指问她,“不好吃?”
那倒不是……她往锅里瞄了一眼,果然,已经没有大虾了,大小姐清清嗓子给人家画饼:“下次换我剥给你吃。”
“我不要虾,”浓汤滚沸,有人欲盖弥彰地盯着锅子,“我要亲亲。”
“……哦。”
反正最后去洗冷水澡的是你,她的脸颊红扑扑的,迅速把最后一粒虾仁挟起吃掉。
吃过饭无事可做,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搜索最近一班回程的机票,陆琰发现自从签下了不平等条约(以后都可以),事情逐渐变得诡异了起来,记忆中礼貌得体又谦和的凌听开始向亲亲狂魔不断靠拢——虽然这张沙发很小,但是刚开始聊天的时候他们之间明明是间隔着一段距离的!怎幺就变成紧挨着了!怎幺就变成她跨坐在他身上了!抛开事实不谈,难道责任不是全在凌某一方吗?
“唔……”手机滑落一边,她被他追着咬,从嘴唇到下巴到脖子,好不容易逮着空喘口气,腿间那股湿湿黏黏的感觉又来了,陆琰下意识想跑,一张嘴声音都在发抖,“凌听、凌……”
“我知道一个很好玩的野营地,就在水库边上,回家之后带你去钓鱼吃好不好?”
她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里,半天才平复呼吸:“不会要走很多路吧?我走不动。”
从小学到大学,陆玛丽体测及格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过仗着骨架纤细的基因优势,体型一直匀称又苗条。他第一次抱她的时候就在心里惊叹好软,简直像是没长骨头,握在手里都怕把她捏散了。
二少爷笑着哄她:“不走路,我们开车去。”
“那好吧。”
他继续得寸进尺:“以后如果你上午有课,我们一起吃饭?”
“食堂的饭很难吃诶……”
一号教学楼那个稍微好一些,海鲜砂锅和尖椒鸡蛋都做得不错,有锅气,火候也正好,其他食堂她真的路过都不愿意。
“你到学生会办公室来,我们叫外卖吃?或者我让阿姨做好了送来,你不是喜欢吃虾吗?我给你剥。”
这一次陆某十分警觉:“也要用亲亲换?”
“你不愿意?”
“……会被看见的吧。”
“看见又怎幺样?”凌少爷不能更理直气壮,“亲自己女朋友也犯法吗?”
半分钟后:“那好吧。”
反正在学校洗冷水澡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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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情人节快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