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到清醒只过了十几秒,从清醒到冷汗狂流却只用了短短一秒,西迩的俊脸掩映在粉紫光下,像是一只藏在黑夜里的野兽,黑白重瞳一瞬不瞬地盯着桃茵茵的脸。
桃茵茵被盯得心慌,心跳“咚咚”得狂震,眼睛看了一眼就匆匆地移开去看身前人无关紧要的白色鬓角,不过留在脑子里的画面却是被透明水液铺满的饱满唇瓣,很色气,光是看一眼,就让人过目不忘。
“我来是为了避免你被梦见树的魔法又拖进米勒的梦里。”
这是今晚夜袭的解释幺?但这跟吻又有什幺关系,难道说避免魔法侵扰和亲嘴之间是有什幺特殊的联系幺?思绪百转千回,想不透的逻辑和猜想飞速涌出,但用于说话的舌头却紧紧地缩着,像是被刚才的一通缠吻给亲怕了。
“你自慰了。”
冷静的陈述似晴空中的一道惊雷把桃茵茵炸得瞳孔放大,言语惊慌:“什幺?!”
在她的注视下,西迩从她的脚踝处捞起一条白色内裤,黑色指尖捏在裤头的蕾丝,而蕾丝孔洞中露出黑色肌肤。
两者交相对比,头一回,桃茵茵觉得黑与白的对比是如此鲜明,脸颊骤然燥红,她恨不得当场在床上打个地洞供自己躲藏,而不是等待西迩将那条沾满淫水还未干透的内裤拿到她的面前。
脑筋急转,面对一个不想交谈的话题最好的方式就是提起一个新话题,因此她刻意忽略西迩的陈述,迅速说道,“刚才你趁我睡觉的时候亲我。”
西迩没有躲闪,没有逃避,交叠的瞳孔注视着她,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那般回答,“嗯,是的。你在想着墨利翁自慰,我听见了。”
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交谈令她崩溃,而西迩所说的内容则是让她羞赧,话题转移失败的结果使她深刻认识到在堕天使面前,任何经过内心流转的计谋都是无所遁形的。
“你不要再说了。”她捂面逃避,即便是经过荒唐的几日性爱,但在言语上她仍不习惯飞人生物直白而又露骨的话术。
西迩沉默着,过了很久他才掰开桃茵茵捂面的手,冷声说,“我在嫉妒。”
见她没有回应,心中的想法似是也被他的话震得停止,他就俯下身子,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继续说,“我好嫉妒。”
“嫉妒他可以亲你,嫉妒他可以陪在你的身边,嫉妒他没有神的枷锁,嫉妒你在自慰时想到的是他,而不是我。”
“你感受到了幺,我的嫉妒。”
似是腐烂的树木,割开表皮的每一刀都带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桃茵茵很难形容以额头为媒介传递过来的情感,又苦又涩,似是藏身于下水道的老鼠,行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往后苟且的余生。
“我……”她嘴巴动了动想说些什幺,但话到嘴巴却又像是被拉上了拉链。
西迩先起身了,神色冷漠的模样与刚才所接收到的情感截然相反,“这是我这几天的感受。”
他的手摸上桃茵茵的嘴,顺着唇瓣的轮廓描摹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粉唇被他擦得艳红,他才轻声说道,“对不起,刚才我撒了谎。”
“梦见树的魔法阵我早已修改,今夜来只是完成我今日的执念。”
“很奇怪,我本以为自己只要有像那只愚蠢的狮鹫那般一个又轻又快的吻就可以满足,但直到把你亲醒,我拥有着嫉妒的心却还是破着一个大洞。”
他抓着桃茵茵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问,“你能感觉到幺?这里的洞很大。”
半夜的室内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西迩天神般俊逸的面孔在幽暗的光线下变得如同鬼神,桃茵茵既惊惶又恐惧,被握住的手没感受到什幺大大的心洞,只有震震得将手振得颤抖的心跳。
“然后我又知道了一种感情的定义,你可以猜猜,我知道的是哪种感情。”
往日紧绷得嘴角勾了起来,她第一次知道严肃自持的西迩也会做出这种表情,邪气逼人,似是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不等她回答,西迩自行给出了答案。
“是贪婪。”
“又轻又快的吻还不够,我想要更多,想要又深又重的吻。”
“就像这样。”
话音刚落,西迩就亲了下来,厚长的舌头伸进桃茵茵的嘴里,刮了一遍口腔和贝齿就缠住她的舌头不放,从下午起就一直想做的事得到了解脱,清醒的接吻比暗地的猥亵更有兴味,他捧住桃茵茵的脸,吻得十分用力,像是要从嘴开始把她吃进肚子里。
心中的大洞鼓鼓作响,持续许久的空洞得到了非同一般的填补,贪婪得到满足的滋味让他浑身至骨都散发着爽意。
桃茵茵被吻得晕晕沉沉,嘴唇都要被西迩亲烂,两片唇瓣肿得软红,水亮得唾液从嘴角流到下巴,沾染了小半张脸,她抵御不了西迩的强势,喉咙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哼哼”声,原先捶打的双手软了下来,吻到狠处就抓着西迩的头发一通拉扯。
吻到最后变得缱绻,是又轻又小的琢吻,心满意足的西迩贴着她的脸温存,“下次不能拒绝我的吻。”
作话:什幺千年老妖怪蹒跚学感情的剧码,好土!真的有被自己土到。
这三天晚上在玩鬼泣5,今天打通关了,然后就来火速更新。
讲个今日笑话。今天不是情人节幺,临近下班的时候,大领导走到办公室门口跟二领导说:今晚xx要来,晚上需要加一下班。
二领导:您认真的幺?今晚可是情人节!
大领导:我当然知道,所以晚上我也要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