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还是睡服?

这边按照刘大夫的步骤,一点一点推进时,家里正在厨房熬粥的从仲钰,已经带着阮烨,吃了两天的粥。

他不会炒菜,更不会干其他。

喂猪喂鸡这些活,都是请人干的,做一次活,给三个鸡蛋。

就这两天,花家装蛋的篮子,肉眼可见鸡蛋,越来越少。

阮烨不想再喝白粥,可他怕夫子,不敢反抗。

等到喝到第二天的傍晚时,花小岩回了,一脸凝重。

身上还到处都是血,吓得阮烨哇哇大哭。

花小岩迅速梳洗一番,换了身衣裳,带着丛仲钰和阮烨,叫了牛车,趁着夜色还未完全降临,直往镇上去。

同时,周氏兄弟和丛伯钰。已经处理完老虎,带好行李,丛伯钰和周擎,两人同乘一骑,也朝虎头镇而来。

两队人马。正好在悬壶医馆碰上。

阮烨自然认识周家的人,雏燕归巢般,直往周放怀里奔。

“放哥哥,归儿以为眼花,敢情没看错,呜呜呜···我三天都没吃肉,天天喝粥,也没看到我姐姐,呜呜···”

丛伯钰狠狠剜了眼自己的弟弟,才起来的关系,难道就被归儿这几句话给撂倒?

那,不能够。

直接把卖老虎的钱塞到弟弟手里,迅速低语,“赶紧去买几只烤鸡还有别的卤菜来,最好还有酒,大家都没吃饭。其他有空告诉你。”

丛仲钰瞥了眼正在给阮烨擦眼泪的高大男人,没多说,直接低头去了。

花大铭的疗程,背上的几次处理,已经完成。缠上厚厚的白纱布,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刘大夫的特制汤药。

只要一天之内,喝过两次特制汤药,呕吐无吐血,才算体内无虞。

只是后背,即便痊愈,那些疤痕只会慢慢退去。

有些深到骨头的伤口,也许一辈子都在。

男人身上有点伤,倒也无可厚非,只要能够保命,便是万幸。

心内还悬着一根线,大家打招呼时,都是恹恹的。

刘大夫倒还挺会来事,直接把自己后院的一处带院子的几间厢房腾出来,安置他们。

周放的态度,因为得了花大铭的舍身救命,满怀愧疚,又被他哥沿路教导,早就成了霜打的茄子,软和的很。

这番心境,倒让花小岩心有戚戚,两人呆坐一处,倒有几分惺惺相惜的宿命感。

花中桢再次撑起大梁,把阮媚单独安置在最角落的一间房,其他都是各家兄弟共一间,倒也宽敞。

等丛仲钰让餐馆的跑堂端着餐食进来,大家心情,才算稍稍好了些。

阮烨和姐姐全程手牵手,挨在周家兄弟中间,虽然因为大哥受伤的模样哭了一回,现在脸上还挂住的脸,但是也没影响到见到周家哥哥的激动和兴奋。

阮媚见丛仲钰回来,直接起身去他身边拉他袖子。

丛仲钰没看她,只是把她手攥在手心不松开。

还未开口先流泪,“阿圆,大哥,他···”从伯钰正在招呼周家兄弟坐下,见到弟弟抱住媚儿,抚摸她后背,想要说的话,最终咽了回去。

众人围桌而坐,花小岩刚才当着周放的面哭过以后,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

阮媚坐在丛仲钰旁边,依偎在他脖颈,轻轻说起这两天的经过。

丛仲钰都是轻嗯后,给她嘴里塞上吃的,又送上温茶。

周放有花小岩这位新交的朋友,注意力稍稍转移了些,只有周擎,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棠棠,果真是处处留情,五个夫君都很在意。

特别是今日晚来的这位,看她流眄发光的眼神,应该是她最最喜欢的一位。

正在思忖,有人朝他举杯,声音温缓,不卑不亢,“小地方,初次见面,招待不周,请多见谅。”

周擎收起惆怅,也端杯回敬,一饮而尽。

是个能做大事的,难怪棠棠会喜欢。

周擎正搁下酒盏,丛家老大又开始给他倒。

经过今天,他才算稍微了解这几位,个个都不简单。

阮媚脑袋往前凑,娇怒埋怨,“你也且勿多饮,多吃点饭菜才好。”

在周擎面前,丛伯钰自然更加温顺,“是,娘子教训的对。”

“阿圆,阿猴又欺负我。”娇躯轻蹭,在他怀里像个小猫。

丛仲钰拿起汤勺,“嗯,咱们不理他,你喝点鸡汤,这两日他们没照顾好,小脸都瘦了。”修长手指抚上下巴,把鸡汤自己喝了,阮媚仰颈,两人嘴对嘴,开始喂食。

周家兄弟已经见怪不怪,阮媚,十分享受这种被男人环抱照顾的感觉。

那就由她去,横竖大家都只有她一个。

花家兄弟更惦念前堂的大哥,吃完饭,便先过去了。

周家兄弟看着被丛家兄弟环抱的阮媚,牵上阮烨,也急急朝前去。

等到丛家收拾完饭桌,也带阮媚往前去。

等她们赶到时,刘大夫的药效已经开始起作用,花大铭不断的呕吐,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都吐个干净。

很庆幸,没有血丝,也无血块出来。

只等明早,再来一碗,便能最后确定。

大家总算越来越心安,周家兄弟写了封信回去,也能安心待上一段时间。

阮烨年幼,不能熬夜,周家兄弟带他去后院洗漱安歇。

花中桢今晚要值夜,随时查看情况,丛仲钰特意留下陪他。

阮媚准备和丛伯钰回后院,见孤单单的花小岩,像小狼狗般等人宠幸,阮媚一把牵上,三人回了后院。

最终,三位只是簇拥在一起,单纯睡觉,连亲嘴摸奶都没有。

留在前堂的花中桢和丛仲钰,自然是要聊起冒出来的周家两位。

当听到还有定亲契书时,丛仲钰手抚下巴,缓缓道,“媚儿想的是共存,我们在他们面前如蝼蚁,只看周家兄弟是否同意,如果不同意,媚儿势必要做选择,我觉得这女人贪心的很,她一定会说服他们,或者,睡服他们。”

“嗯,我也这般想,只是,终究别人比我们和她的感情不一样。咱们都要更体贴对她才好。”

“她所想要的‘体贴,’咱们都知晓,无非是床上多满足她,让她没空胡思乱想就好。”

默契对笑,星子点点,隐入厚厚云层之中。

花大铭到早上喝完最后那碗特指汤,呕吐后,经过刘大夫的细细检查,危险终于全部接触。

现在,只要养好背后的伤,便是万事大吉。

由此,阮媚在房里,遭到解压似的一番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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