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园于黑暗中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但是触目只有男人头顶的发,有几根还落在了她的唇上,刺得她发痒。
她努力分辨,也还是看不清男人的发色。
桑园勉强擡起右手,抓到了落在她唇上的几根发丝,扯了扯,如蚍蜉撼树般想阻止男人此刻的行径。
桑园觉得自己的脖子好痛,是尖锐又深刻的刺痛,痛到深入骨髓深处,她能清晰地感知到男人在喝她的血。
对,他在吸血。
男人两颗尖利的犬齿深深扎进桑园细嫩的皮肉,刺破颈动脉,全身血液仿佛都在奔腾上涌进他的口中。
好痛,为什幺要咬我。
桑园眼角不自主地流出了泪,她想张嘴呐喊,却痛到发不出一点声音。
双手艰难往下挪,开始推拒男人的肩膀。
男人感受到了桑园的反抗,本就死死压制住她的身体更添一重力道,一手就锢住她的两只手腕往上压到头顶。
男人的舌头还在舔舐他咬破皮肤时流出的鲜血,浓郁的铁锈味,混合着一丝淡淡紫罗兰香。
“呃......先,先生......”
在桑园觉得自己可能要被吸成干尸的时候,男人终于微微擡起了头,额前的刘海垂落,遮掩住他低垂的眼眸。
可就在牙齿刚离开皮肤的瞬间,鲜血立刻奔涌而出,刹那桑园颈下的枕套和床单被染上嫣红。
桑园觉得自己缺血严重,脑袋已经开始发晕,好一会,才慢慢清醒。
男人伸出一根食指,沾了点桑园伤口处的鲜血,放在嘴边舔了一下,像是在确定什幺。
“先生,你......我......”桑园想说点什幺,却思绪破碎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解释或质问。
“萝兰?”男人再度开口。
桑园只以为男人在确认她是不是秋姐派来按摩的员工,她在按摩店的花名确实叫萝兰。
包括和别的外国人自我介绍,她都只说自己的英文名萝兰。
“是,先生,我是萝兰,来为您服务的。”桑园强忍着颈上传来的刺痛,勉力回答道。
房屋内一片暗黑,桑园看不到男人的神情,但不知为何,却明显感觉到男人在听到她的回答后,身体滞了片刻。
男人身体再度倾下来的时候,桑园已经虚软到动不了分毫。
但她不知道对面的男人是什幺样的怪物,在黑暗中将她的神情和举动看得清清楚楚。
“萝兰大人,怎幺会为我服务呢?”
男人说了句桑园听不懂的话。
男人唇落下与桑园的嘴唇交汇的时候,她紧闭着不肯张口,他很轻易地捏住桑园的下巴,轻轻一卸,男人的舌头趁虚而入,搅乱一池春水。
与桑园温热的口腔相比,男人的舌头冰凉地吓人。如果不是能感受到他的气息,桑园以为这是死人的温度。
可惜桑园的这个初吻并不美妙。
铁锈的血腥味,冰寒的舌尖,以及,时不时缓慢划过她舌面的,尖利的獠牙。
男人给她的感觉像是一条刚刚冬眠复苏的大蛇,找到食物后寻一个合适的机会下肚。
终于在锐利的犬齿又一次划过舌面的时候,桑园的舌头被划出一道小口子。
瞬时,桑园整个口腔被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男人的舌头先是顿了一下,然后贴住那道细微的伤口,开始疯狂吸吮,像头十足十的饿狼。
“呜呜呜......呜......”桑园无力抽咽着。
为什幺,他又开始了......
男人似是已无法满足单纯的吸血,他的手往下抚摸蜿蜒到桑园的牛仔裤拉链处。
桑园的这条牛仔裤穿了五年多,拉链早已不太灵活,往下拉到一半,卡住了。
男人皱皱眉,直接用力扯断了拉链,连着牛仔裤和内裤一起褪了下去。
指尖继续往下探,一片光滑温热,嫩得像刚出锅的一板豆腐。
桑园是少见的白虎。
只是,穴肉处仍旧干涩得很。
逼人的凉意入侵到桑园下体的一刻,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她再不奋起反抗,将要面临的很可能就是先奸后杀。
桑园的两条腿像是在空中踩自行车般用力蹬起来,真被她不小心踹到了男人的胸膛。
男人一愣神的功夫,桑园往旁边一扭,滚出了男人的束缚范围。
桑园的身体头一次爆发出巨大的身体潜能,裤子随意往上一穿,就逃命般地下床跑出了这个吃人的魔窟。
脖颈处的伤口很深,尚未来得及完全愈合,桑园一路跑,血一路往下滴,但她来不及管这些了,只能用手先捂着。
跑到大门口时,管家似乎已经恭候多时,他对桑园此刻落魄的形象完全不惊讶,甚至还把一叠厚厚的纸币递给桑园。
“小姐,这是您的酬劳,请收下。”
呼呼寒风中,桑园脑海中闪过两个抉择,要钱还是要命。
小孩才做选择,将要成年的她都要。
只见桑园迅速伸出沾满鲜血的手,像盗贼般抢过管家手里的纸币,然后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座别墅。
管家拄着那根蛇纹拐杖,靠在铁门栏边,望着远去的桑园身影。
“萝兰小姐,祝您夜晚愉快,期待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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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斯:呜呜呜第一次见面,老婆就踹我,但她上一次踹我已经是600年前了!好喜欢好开心好激动!
桑园:妈妈,有变态!!有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