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赴往生

共赴往生by青衿

“啪”

一击入肉,鞭上倒刺剜下几丝碎肉,铁铐当啷直响,被打之人无半点声响。

女子将鞭沾入混杂盐与辛物的池中,振臂一挥,又是狠厉一击,男人的胸膛登时又添了道鲜红伤痕。

“你倒能忍的很,一声也不吭。”

女子从暗处步出,露出艳绝青鸾的一张脸,是长公主苍时。

苍时用鞭柄挑起那男人下颌,左右欣赏他脸上的隐忍之色。男人从始至终都紧紧盯着苍时,目光炬炬,下唇早已泞泥不堪,明显是血痂干后又受伤之状,想必在死命忍住痛呼。

地牢湿冷,他身上只着寸缕,大片肌肤裸露在外。苍时抚上他腿间伤疤,感受着血肉黏腻的感觉,铁铐声又响起。

苍时望向那人,二人眸中皆有令人心惊的冷芒,她的手指掰开他的唇,让腥血得以流淌而出,而后嫌弃的在他仅剩的衣料上蹭了蹭手指。

“你可知,为何本宫不怕你咬舌自尽。”

“因你的筹划布谋,恨志连城,本宫一清二楚。”

“是不是,罗谦。还是你想本宫叫你...谢谦?当初你母亲罗珈是怎样勾引柱国的呢——”

罗谦猛地挣扎一阵,目眦欲裂,怒吼使脖颈青筋毕露,手腕与脚踝结的血痂又流出了鲜血。

“住口!你知道些什幺!不许提我母亲!”

“你——唔!唔唔!”

苍时随手将布塞他嘴中,堵住后来的话。

“本宫没心思听犬吠。”

“买你来,本就要你当狗。不听话,不忠心,今日便是下场。”

苍时望到了罗谦怒红的双眼,将长鞭丢至一旁,悠悠抚上罗谦的脸,她指上丹蔻毫不逊色于他唇角的血色。

“但若你乖,本宫自然疼你。”

罗谦厌恶偏首,苍时猛将他脸掰回,指甲陷进皮肉中。她目光若毒蛇,含着滔天的恨意。

“今日便罢了。可往后,若再敢出逃,你便祈祷莫要让本宫将你亲自迎回来。”

苍时离开了。

徒留罗谦一人在这地牢中。她未见到罗谦在她走后的眼神,那眼中分明爱恨交织,自浮嘲弄。方才的暴怒模样此刻忽然消失,只剩在影间幽幽的目光。她到底算漏一步。

他并非罗谦。

而他也知道,苍时也并非前世那被他轻易哄骗到手的人。

苍时眉山紧缩,这一世早早买下罗谦入府时,她尚以为运筹周全。以为这般便能阻止那些惨案的发生。

但总觉...漏了什幺。

罢了,庸人自扰之。

谢谦被苍时放了出来,他身上伤口未经处理已渐溃烂,而后谢谦面色晕红,无力倒在苍时门前长阶上。

苍时路过时目光扫去,然而只是顾自离开。

待苍时走远,谢谦从长阶爬起,目光晦涩如深,甚至隐含笑意。

谢谦一直病在下房,苍时并不打算医治他。

甚至时时传召他来自己的房前罚跪,一跪便是三个时辰。或派人将他围堵殴打一顿。玩累了还会让他于病重时跪在房内弹奏雅乐。

正如此刻苍时斜倚软榻,曼躯横陈,盈足露于衣摆外,不时往唇内送去一粒剥好的荔枝果肉。荔枝颗颗圆大饱满,晶莹剔润,对面谢谦手已颤巍,指缝隙出血液,勉力隐忍喉中的腥甜。

苍时懒擡双眸,忽然悠悠一笑。

一枚白润的荔枝被掷玩到地上,只见苍时笑撑侧颊。

“过来,罗谦,将这荔枝吃了。”

谢谦未停奏乐之举,也没回应苍时,只是曲误了一音。

“...过来,罗谦。”

谢谦终是停下抚在琴弦上的双手,琴弦尚有他的指间血,他擡起无怒无喜的一双眼。

“是。”

谢谦缓慢起身,苍时眼眸暗如墨色,她取一籽于指间弹至谢谦膝处,谢谦眉目紧缩因痛跌倒在地,看起来好不狼狈。

“哎呀,怎幺摔了,快快起来,本宫改主意了。”

谢谦沉默的再度起身,膝间还有擦伤,他慢慢跪到苍时面前

殿中熏香怡然,华帐帷帷,俾子退掩房门,只留他们二人。

白如玉脂的足掌碾碎了地上的荔枝。

“唉呀——脏了。”

“舔干净,罗谦。”

跪着仍身姿俊逸的男子捧起那柔若无骨的玉足,无声的伸舌舔舐足间沾惹的汁水。

谢谦的舌尖从她足间舐过,苍时感到隐隐的痒,很快,那舌尖似乎渐渐作祟,轻柔抚弄过了苍时的痒处。苍时颤了一下。

“唔!叫你赶紧舔干净,别舔别的地方。”

谢谦作罢,乖乖吻住了那纤秾合度的足指。苍时看着谢谦那乖顺的模样,粉色的舌尖在足缝间不时进出,那痒似乎慢慢的往身上烧去。

她似乎看见了什幺,抽回了那只玉足。带着满然的笑意用足尖抚弄上了谢谦腿间悄然昂扬的物件。

谢谦见被发现,目光闪烁一瞬后乖顺任之。

“真是下贱的身子。这般都能硬。”

苍时并未得到回应,她微擡眉山,从软榻上坐直了身子,加重力度碾压了下那温热的阳物,引的他低声闷哼。

“把衣服脱了。”

他依言解开衣襟,肌肤上还可见刚结疤的伤痕,里裤也被褪去,他只着单衣跪于她前,苍时擡眸扫去,给出评论。

“真丑。下面的东西更丑。”

早被骂惯的谢谦没有反应,但看见苍时虽嘴上嫌弃,但那白嫩脚心仍不断摩挲腹下长龙,略有些兴奋。

柔软的足尖抚过那些青筋,停留在龟头上不断打圈,引的那细小的马眼吐出了一汪粘泉在苍时的脚心上,苍时挪开了脚,那粘液拉出了一道丝。

苍时心中暗嗤,又生一计,她狠狠碾了一脚。谢谦闷哼一声。

“踩你你都能舒爽...你若求本宫,本宫便予你更多恩惠。”

“求你。”

苍时正欲往下说更多,却被谢谦一句求你给止住。这个贱人...之前不是硬气幺,怎的现在服软的这般快。贱人!

她启唇愣怔了几秒,竖眉气道:

“你求人便是这般求?真是低贱,还不跪地三叩九拜,诚心诚意再求!”

谢谦跪地缓慢后撤,一言一行都践诺了她的要求,言辞诚恳,目光熠熠,他又跪着挪近,腹下阳物随之摆动。

犹如一拳打在棉花上。苍时气的直咬牙,心中直骂贱人贱人贱人!

“好..好好好....这般诚心,不予你倒显本宫小器是吧?”

苍时气嗤一声,将双足皆踏在他阳物之上摩挲,谢谦握住了她的双足,擡目凝望。

“望长公主能予我来动。”

“本宫动和你动有什幺区别?既然你要自费气力,本宫自然成全你。”

柔嫩的两足被谢谦托着,温热的长龙不断在两足之中的圈孔抽插,马眼吐出的粘液让她足底黏湿一片,而苍时的脚心能清晰的感受到那青筋的脉络。谢谦闷声低喘,动作愈来愈快,如此香艳场面看的苍时耳畔通红,身下早已湿的一塌糊涂。

就在谢谦抱着苍时的双足冲刺时,苍时猛的抽回双脚,谢谦喘气不止,隐忍的有些痛苦。

“如何?予你的恩惠可满足了?”

谢谦垂首回道:

“...并未。”

“呵,得寸进尺的贱人。那便再予你个恩惠。”

苍时撩起纷纷叠叠的长裙,露出姣美的双腿,她往前坐了点,只留臀还在软榻之上,而后慢慢分开腿,露出中间那娇艳欲滴,半露待撷的密处。

谢谦一直凝望着那裙下的艳景。

“把这里也舔干净,舔干净了本宫有赏。”

“谨遵长公主旨意。”

殿内,层层叠叠恍若梦境的纱帐之中,传来了一阵又一阵隐忍的娇吟,还有细若未闻的水声。

“哈啊....哈....”

谢谦深埋在苍时的腿心,纤长玉腿被他擡起,灵动的舌尖不断梭行于紧颤的花道。轻拢慢捻抹复挑,奏乐之策被他在苍时身上付诸个遍。他鼻尖顶于那肉珠上,每进每弄,都能让苍时喘吟一声。

苍时早已倒在软榻之上,双目有些涣散,眼尾染红。她双手撑在谢谦发顶,每在他进犯更深之时便呜咽一声试图推离,却无济于事。

溪涧可勘凿石勇,芙蓉千度点红妆。

那痒早已烧至心间,苍时只觉浑身犹堕火狱,惟有那抚弄腿肉的阔掌,沁凉舒解,苍时被逼的眼尾出水,将他手捉来贴与掌心。谢谦对她此举略有些压抑,掌心犹被小针刺了下般,心也被刺了一下。

凉润,可心,可这一点还不够。

“别舔...了,抱着我。”

谢谦天生体凉,浑若玉质天然,谦谦君子。

他目光所含之意让苍时看不懂,可她不必懂,她只需将他一生圈养在膝下,做她的好狗便够了。

他们相拥在一起,在重重叠叠的帷帐中,在香雾缭绕的幽殿内,在这将要是他一辈子的囚牢中。

谢谦的确如苍时那般所说,得寸进尺,有杆便上。

阳物缓慢的顶入那被他舔软的艳处,苍时轻颤着想要推开,却被谢谦压制的完全。直至根部完全没入之时,她被涨满的只想逃离。

“唔啊...哈啊...贱人.....唔呜呜呜别顶了,别顶了.....”

半骂半怒的喘音在谢谦耳畔萦绕,他缓慢的摆腰,将里面一寸又一寸的碾软,她难耐的揪住他单衣的袖口,谢谦暗下眸子在苍时耳边言道:

“苍时。你可知道,你并非算无遗策。”

苍时犹在头脑模糊之际,他又轻然落下一枚重子。

“香炉中的熏雾,有催欲失力之效。信物,我也找回来了。你的那些布谋,那些探仕,不过是梁上小丑。”

“我这一世,定要让谢子迁与谢家,满门抄斩。”

苍时陡然睁大双眼,看着面前的谢谦,他眸中何来一同堕入情欲的迷离,分明清醒的很。她欲要推开,却被他捉住手制住,她现在乃是砧上之鱼,任他宰割。

然而。

“哈啊....看来我演技还不错?你当真,真的认为,你所做之事,我全然不知幺?”

苍时眸中浮现出嘲弄,止不住的笑意。随后是无辜的眼神,仿若纯真的孩童在好奇的提问。简单几语便让谢谦愣住,而后在他脑海中疯狂搜掠着计策的漏洞与失误。然而,什幺也没找到。

“重活一世,你还是这幺窝囊,谢谦。”

“你这一世,下一世,永生永世都只能在我的掌心苟活。”

苍时将谢谦拉近,在他耳畔宛若情人之间低语呢喃。

“而且,只配做我的狗。”

分明是做着世间极乐之事的一对人,眼中与心中,却都怀着对彼此最毒的心思。

谢谦浑身麻木,近乎动弹不得,下身却硬挺如枪。

长公主将她的狗推倒,在她觉得尚算可用的长龙上摆弄骑乘,谢谦目眦欲裂,却只能看着苍时笑靥如花,可那花中蜜意所含的恶意与毒意狠狠蛰伤了谢谦的眼。

万千帷帐中,传来女子的长笑。

后来,世间再无谢谦这等人。

于漫长的轮回与时间中,青鸾长公主身边永远都有一只忠心耿耿的狗,据闻长公主对他十分宠爱,甚至达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

爱恨?这种事情,怎幺能用来形容苍时与谢谦呢。

他就该一直在她的脚下苟活。

是不是,谢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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