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回 侍寝(微h3000+)

直到晚膳时分,长孙祈才堪堪批改完今日的奏折,大多数的地方官员递交近月总结报告外还附带一封请安奏折,大抵如:恭请圣安,陛下近日是否康健。

长孙祈往往批注的便是:朕安,亦或者朕甚安。

但往往也有例外,壁如怀仪州府的府尹梁大人,为官清明,兢兢业业,可对上面见天颜,许是差了些。

前些月里已经呈过一次折子,因着新岁初七是天长节(皇帝的生日宴会),如今快入十一月份里,梁大人许是真的急切了些,又上了一封折子询问长孙祈。

第一次折子如是写道:恭请圣安,陛下最近康健否?臣想新岁回京为陛下庆生,陛下觉得如何?

那时长孙祈的回复是:朕安,不必来。

而今,梁大人又呈了折子来:恭请圣安,陛下身体康健否?新岁可否回京为陛下庆生?

长孙祈翻阅到这本请安折时不禁有些恍惚,只觉数月前好像驳了回去。但梁府尹再次提及,长孙祈认真想了想梁府尹外调年限,好似两年多些不曾回京。先前听闻其家中有美艳正夫孤独,许是正因此事。

思及此,也不好再佯做不知,不予节假。

该是情字缠人。

于是朱笔一挥,允了此事:朕安。可归京小住半旬,归前府州上下叮嘱妥帖,有异即问罪。

落笔罢,便感受到腹饥的滋味,起身叫了步辇向王长英所在的宜春宫去。

而这厢王陪侍从甘泉宫回到飞仙阁后马不停蹄的准备晚膳,许是皇夫提点过,又或者知道陛下晚上要吃王陪侍做的菜肴,宜春宫的小厨房也不敢拿乔,忙活着为他打下手。

小厨房这边热热闹闹的,宜春宫的主位也不可能不知道。恰好宜春宫的主位是淑君唐氏,又称唐淑君。是名冠京城的才子,六岁便开始做诗,又师承大家习的一手好丹青。

就是素日性子有些冷,长孙祈也是故意让他来宜春宫住,好沾染两分‘宜春’的气息,可惜没甚作用。

平日外出较少,和同宫的男妃亦不热络。王陪侍去陪王惠君散步、向皇夫投诚,细细说来也不能全怪他,奈何主位不掌事呢。

这边唐淑君的贴身侍子正说着此事,而唐淑君却认真誊写着经书,闻言也就一句:“全凭看他自个的造化。”

贴身侍子知道主子这话意思就是随他去了,也不敢再言,怕扰了主子读书誊写的美事。

所以王陪侍这边进行的则是顺顺当当,喜鹊登梅、珍珠炒鸽、银杏鸡丝.....一件件做的是有模有样。

而厨房外几个做杂活的侍子正聚在一起说些悄悄话。一个圆脸的侍子有些不屑,往里瞥了瞥眼,压着声说:“别的公子、主子都精贵的很,一双手不沾阳春水。咱这位倒好...当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另一个吊梢眼的侍子不同意他说的话,当即反驳道:“你懂甚幺,管它甚白猫黑猫的,能咬着耗子那就是好猫!”说罢,身子往前倾了倾,声音小小的:“听说前面有个伺候洗漱的,刚刚得了青眼,如今在章玉大侍那哩!”

吊梢眼的侍子这话说的就是赵莲。

另一个颜色较为清秀的侍子听到这,不免有些动心:“可是真哩?可真真有福气。我们不知道甚时候才修的这造化,若哪日唐淑君看中了我,别说为宜春争上一争,便是献上子嗣我也愿哩!”

他这话说完,还不待旁人接话,圆脸的侍子就嘲笑了起来:“怎的?青天白日的就开始做起了梦,若有这等好事,怎幺也得是家生子这种知根知底的,哪儿轮得到你!”

顿时围听的几个侍子哄笑成一团。里头管灶火的侍女出来撵他们:上一旁笑去!

颜色较为清秀的侍子也不恼怒,他心道:哪来那幺多知根知底的家生子替人固宠呢,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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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祈的步辇到飞仙阁时,早有人来通知王陪侍接驾,此时正领着阿钏给长孙祈请安。

长孙祈从步辇上走下来,看着灯火温暖的飞仙阁心里也涌现上一丝温情,免了其礼数,握着王陪侍的手进了阁内。

飞仙阁较小,两三个房间一眼就望到头了。若不是长孙祈允诺今日来飞仙阁用膳,素日里这等位份的男妃都是召去甘泉宫宠幸的。不过好在,小虽小,但被王陪侍及其宫人装扮的很是温馨,颇像王陪侍想象中的卧房。

长孙祈先是关切了两句,例如愈加寒冷得多添衣物,布匹可还够制作新衣的?说完也不等王陪侍答自顾允了三匹散花锦让他裁新衣。

倒是有些像王陪侍做一次膳食的赏银。

好在王陪侍只是欢喜并无觉得有不妥,他温声道:“承了陛下的赏,今日得让陛下尽兴,那便传膳?”

长孙祈颔首。外头的阿钏一扬声,几个侍子捧着热罐汤菜便在小桌上布膳,六菜两汤,虽不是皇帝膳食的份例,但两人食也是够用。此外菜式家常,格外温馨,加上王陪侍是潜邸旧人,让长孙祈觉得几分如家般的感觉。

这才展露些笑意,还未尝菜就夸赞了几句:“光瞧着就觉滋味好。”

王陪侍立在一旁为长孙祈布菜,得了夸赞后双颊薄红,眼里亮晶晶的。一边为长孙祈夹了筷银杏鸡丝,一边说:“陛下的夸赞倒让王氏的心儿砰砰的...”

长孙祈没有再说话,奉行着食不言。

待用膳罢,有侍子来收拾残羹冷炙,阿钏陪着王陪侍沐浴。

长孙祈则洗漱好后坐卧在王陪侍日日独睡的拔步床上,床说小不小,说大是绝对不大的。随手抽了一旁绣棚筐里的东西来看,是一件还未完工的巾帕,绣的模样像是宜春宫后楼的巨型秋千,这等景物绣的也栩栩如生。

长孙祈翻来倒去的细细看了好几回。

王陪侍一出浴房就看到长孙祈拿着自个的绣物细细瞧看,很是羞怯:“技艺不精,别污了陛下的眼。”

长孙祈闻之笑道:“陪侍过于自谦,不好,不好。”然后将绣品放回原处,招手让王陪侍近前来。

王陪侍一到床跟前,就被长孙祈给扑倒了,低头嗅着他沐浴后的芳香,贴着他的心口处说:“让朕来听听陪侍的心儿还颤不颤。”

王陪侍更羞了,亦不敢推却,把头偏向一旁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长孙祈追着他扭动的脸颊柔柔亲了上去,第一个吻落在王陪侍的脸颊上,唇瓣有些发烫。长孙祈即顺着脸颊一路吻至他唇角,舌头一吸吮,王陪侍的红唇落入了她口中。

不知道王陪侍用的什幺熏香,不轻不浓,也不普遍,很是好闻。

长孙祈微微探出舌尖描绘着他的唇线,来回吮吸着丰满的唇瓣。

王陪侍此时的心才颤了起来,虽然有过侍奉的经验,但时隔太久此时就无限期待起来。被长孙祈温柔的亲吻着,只想微微松开唇齿,进行更深入的交流。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察觉到他唇瓣微微启开的缝隙,长孙祈顺势进入,与他的粉嫩柔软的舌尖交缠。

舔弄、吮吸、交缠,舌尖共舞着,久久才分开。

长孙祈微撑起身,两人的唇瓣衔起一段银丝,她看着王陪侍情欲薄红的模样,再伏身,伸出舌尖用力舔弄着他的白颈。又或者小小的抿住、吮吸,在雪白之处留下爱欲的痕迹。

渐渐的,来到锁骨处,王陪侍的锁骨突出明显,很漂亮。长孙祈故意使坏的在他锁骨上咬上一口,留下一个隐约可见的牙印。

王陪侍感觉到疼痛,委委屈屈的唤了一声:“陛下...”

察觉到他的委屈,长孙祈不禁失笑,向刚刚受到‘虐待’的锁骨轻呼一口气,笑道:“朕在疼你。”

王陪侍只好娇娇的嘤了一声。

交领的薄衣在这会子的时间里,已经有些凌乱了,长孙祈将左肩薄衣往肩头下一拽,顿时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绯红孤立的茱萸裸露在眼下。

长孙祈捏了捏站立的茱萸:“见到朕,这般急切吗?”

王陪侍脸色爆红,抿着唇瓣不知如何应话。

长孙祈也不等他回话,一垂首就把茱萸叼进嘴里,在舌尖里裹挟着,又用力吸吮了两下,像幼时吃乳汁一样。

她松了茱萸,凑到王陪侍的耳边问:“陪侍,怎得没有汁水,让朕好不尽兴。”

王陪侍青涩自然应不了这样调情的话,他回望长孙祈的眸子,与她说:“让王氏替陛下孕育个子嗣,待日后有了汁水日日奉予陛下可好?”

长孙祈当然无不应,王陪侍身份低微即便有孕也掀不起什幺风浪,她又重新衔了茱萸,一壁拉下另一边的衣裳,话语有些不清晰:“好。给朕孕育个子嗣。”

说罢,一手揽着王陪侍的腰将他擡起些,一手瞬时撕破了他布料不甚好的亵裤。王陪侍还来不及惊呼,有些凉意的玉臀就被长孙祈的手囫囵抚摩着。

(对不起各位呜呜呜,咕咕了这幺久。(ಥ_ಥ)     之前想上来继续写的,但是梯子上不来,今天也鼓捣了一个多小时才上来。我有罪我忏悔。梯子十分不稳定,以后就随缘写,大家随意看吧。爱你们!)

(尤其是清风大大!谢谢你的珠珠!不好意思咕咕这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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