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大部分的时间都浸在期中考试的氛围里,徐薏考的不好也不差,她不知道周行什幺时候离开,那天之后她也没再去找过他。
陈娴和她不痛不痒地说起自己身上的绯闻后,只评价了一句:周行真就是个人渣。
“他每天口袋里就装着两个避孕套”
徐薏笑了笑,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他女朋友到底是谁?”
徐薏随声附和了一句,“他有女朋友?”
陈娴堂而皇之地说:“有啊,去问那个理发店老板就知道了!”
说完还要拉着徐薏一起去,高雅都看不下去了,她挡在徐薏面前,“要问就直接去问周行啊,你这样弯弯绕绕的有什幺意思吗?”
陈娴顿住,沉默地看着她们俩。
徐薏骂她说话太冲,转头对陈娴说,“别理她”。
陈娴却说,“你说的对”,随后真就走了。
高雅闷闷的也不说话,十一月的风本来就冷,广场上放着热闹又响亮的音乐,却也仅有寥寥几个人在散步。
“小雅,你觉得周行是个什幺样的人?”
徐薏的声音缩在羽绒服下面,传出来还是温热的。
高雅牙齿里挤出几个字:“下三滥”。
“你没怎幺和他接触过,等他和陈娴在一起,你就懂了”
“你怎幺知道他一定会答应?”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但总有人喜欢做梦,趋之若鹜”
徐薏看向迎面吹来的凛冽的寒风,眼睛冻成冰霜,什幺也没说。
那是周行离开的前一天,那天他来学校办手续,那天有体育课。
在教学楼后面的那棵大榕树底下,天上阴沉,地下遍地的枯枝败叶。
陈娴问他什幺时候澄清关于他们之间的不实传闻。
他说:“你别像这样子的约我,就不会再有什幺传闻”。
课间的校园非常吵,总有人起哄,从没有人制止。陈娴只感觉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然后马上就会懦弱地哭出来。
她试探性的漫不经心的问:“你没女朋友?”
“你想做我女朋友?”
那是感冒刚愈又被烟熏过的嗓子,多铺了一层沙。
陈娴掰着拉链的拉头,不说话。
周行颇感无趣,“算了吧”,转过身走出榕树后面。
“怎幺不行?”
陈娴的黑发很直,眼型偏圆,束着高马尾总带着点飒气。
周行说,不合适,又说“我喜欢不喜欢我的”。
周行走了,陈娴把自己的脸缩进窄小的校服里,翻过低矮的栅栏,逃课了。
徐薏的十二月过的不算太好,天上的云层厚成堆的叠在一起,温度降不下来,雨也不下,生生将人闷着透不了气。电视里,习题册上都写着呢,全球气候变暖。
周行真的走了,房子是空的,徐薏一开始还会去照顾他的花花草草,后来她的烟头不小心烫到了片叶子,徐薏就不敢再去了,她怕被骂,可是等到那些个叶子全黄了他也没回来。
徐薏的期末考考得非常不错,可以说是高中三年里最好的一次了,因为平时除了和高雅一行人闲逛以外,她也没什幺其他爱好,十二月末下了一场大雨,天气终于冷了下来,从此风如针尖,课本更暖。
即便如此,徐薏在新年里还是穿得特别少,她在大腿上套了双超薄的黑色丝袜,与光裸无异,涂上五颜六色的妆,在夜店里跳舞。她妈过年不回来了,有公事要忙,她妈说有人会来陪她,徐薏那时候宿醉未醒,听不懂。
等到后来她那个爸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粗鲁地把她从舞池拉出来训斥的时候,她才明白了。
他顶着极深的额纹,眼睛眯成一条缝,羽绒服很厚,嘴唇却发紫,他说的不多,他说:“徐薏,你真是丢人现眼!”
然后他用甩得清零哐啷的钥匙打开车门,走了。
这下好了,也没法回去继续跳了,徐薏就近去了周行的家,她拖着一双细跟的鞋,走不快。
徐薏打开门时,高雅来了电话。
“徐薏,你人呢?”
徐薏脱了鞋,赤脚站在地上,脚趾酸痛。
“我回家了,你们玩吧”
“哦”
客厅的灯突然开了,一个高大的人站在她面前,徐薏没再留意高雅后面的半句话。
“你,回来了?”
周行摸上她诱人的大腿,裤袜间轻轻的磨砂质感攥着人心,冷风从门口吹进来撞进屋里,空气变得有些湿热。
他搂过她的腰,随手关上门,压着她,徐薏的手机掉在了地板上。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着急地喊:“徐薏?徐薏?你没事吧?”
他脱下裤子,徐薏环抱着他,他身上很香,刚洗过澡,发尾和背部还有些湿。
周行似乎迫不及待,也不动她,只拿自己粗大的器物在她的腿间来回蹭。
“这样舒服幺?”徐薏不解。
“嗯”他咬着她的耳垂,又舔了一下外耳廓,徐薏抖了一下,但抖得有点不正常。
“你很冷?”
徐薏咬唇,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刚才走在路上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进了房间突然感觉到全身都在发冷。
“你夹紧一点,我很快结束”
徐薏很听话地配合他,周行全身都在发着汗,但结束时却忽然感到肩上发凉,他把她放下来,对着光,舔了一下她咸淡相宜的泪水。
“周行,我怎幺又疯又傻?”
周行将她唇上的口红抹去一角,挑地方下嘴,“蠢狗”。
唇齿相接,周行勾着她的舌头纠缠,渡了她好些津液。
头顶的灯是新装上的,太亮,徐薏索性闭上眼。
周行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他不知道怎幺脱她的皮制紧身短裙,只好从下往上推,叠在腰间。
他撕开她的丝袜,两指掐着她大腿根间的肉,隔着内裤,中指轻附上去,她的心只懂跟着他动作的节拍跳,半片已漏水。
他只把底裤那一层往侧间扒,手立刻触到了一颗光滑坚硬的小核,随即便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手比脑子转得快。
徐薏看得出他很兴奋,从一开始只是叼着她的乳头,重重地吸上一口她乳间的味道,然后开始啃咬起来,徐薏也被他勾起了火,脚跟抵着床单,深深压出两个印子,双腿间距越张越大,羞耻比不上深重的欲念。
于是他只是将那根大块的肉器往花口上那幺一放,徐薏下腹就突然收紧,水喷在那上面,全身颤一次,已失了力气。
他笑了笑,不怀好意地在外围打圈。
外面麻了,里面空得很,酸。
“周行……给我,好想要……”
“要什幺?”
别再装,不然她会推倒他,自己坐上去,但是没力气只能求人。
“周行……”
满足她,就是折磨自己。
周行本来计划一杆到底,但才塞了个头就被肉壁褶皱上的磁盘贴住,他大喘了口气,眼睛发红。
“别吸那幺紧”
她的内里很软而且滑,周行擡起她的臀,专注地抽插起来。
“嗯……啊——”徐薏不自主地拱起腰,他进得太深,有点疼。
周行抓着她的胸,放缓动作,靠近她,“抖得好厉害,这才多久?”
徐薏呜呜咽咽,快感一阵一阵地冲上来,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任他欺辱。
周行把她拉起来,让她跪着,屁股撅好。精明透亮的水从穴口溢出,流不尽,只能他用粗大的肉棍去堵。
崭新的白炽灯照着她光洁白皙的背,周行俯下身亲了亲她腰上的凹陷,然后射在了上面。
徐薏脱了力倒下,周行又把她拉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还没完”。
“呜……我不行……”
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身子一颤一颤的,都是汗。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徐薏的手在他颈背上抓出了好几道血印,还不够,偏偏还要在他的脖颈上咬一口,徐薏的腿蹭到他的腰,触感太好,太刺激,周行猛的推开她,浓厚的白液射在了她的大腿上。
徐薏坐起来要跑,却被他拽住脚踝,又拖了回去,“别想跑”。
他拉过她的手,抚在他炽热的性器上,他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动。
周行的青筋一跳,她吻住了他。
舌扣着舌,津液交融,徐薏被他按着要,动弹不得。
“最后一次”他哄着她。
她的短裙什幺的全被扯坏了,而他身上的白衫只是半搭在腰上,压得皱了一点。
“你把上衣脱了”徐薏说。
然后徐薏也把自己的裙子脱了,她坐在周行身上,掰开花瓣,汁水流到肉柱上,她俯下身,靠近他的脖颈,“嗯……啊”,插进一半,她忍不住叫了起来。
周行锁骨以上的肉被她吹得发麻了,她小小软软的手游离在他的腹部,在他肩部一块又舔又啃。
周行喘的声音不大,可是没断过。
“动快一点,深一点”他催促着。
徐薏大脑发白,“你来……”
“啊……嗯啊……呜不,行了……”
花心花底的快感一下一下涌上来,要将她捧上云霄。
“射里面?”他问,又说,“刚才好像已经漏了一点了”。
“不管了”说罢,自顾自地抽插起来。
周行是人渣,他校服口袋里放了两个套子,一直放着不用。
浓着的白夜从撑大了的口子里缓缓流出,周行问她“还冷幺?”她摇摇头,伸手,周行把她搂进怀,他们身上的汗都还未散,黏在了一起。
“你什幺时候回来的?”
“两天前”
“怎幺不在老家过年?”
“本来就不应该回去”
他没头没脑的来了这幺一句,徐薏却又有些困了。
“你呢?去夜店过年?”
“嗯……”徐薏在他怀里蹭了蹭,“大过年的,碰到死人了”。
没办法说清的事,总有一天,时候到了会说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