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帮我罢”,她将手从后头探过来,圈住了他的腰,又将面颊贴在他的背上,低声求他。
他自顾自饮酒,无动于衷。
“帮帮我罢”,她跪直了些,下巴枕到他的肩窝里,亲吻着他的脖颈,痴缠道,“好不好?就这一回”。
他头一回不耐烦她的腻歪,偏着头,扯开了她揽在他腰间的手。
手被甩开的那一瞬,她的眼里充满了失望,她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委屈,“你肯帮王夫人,不肯帮我?”
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斜乜她一眼,问:“娘娘与王夫人是一样的幺?”
她不甘心地嘟嘟囔囔,“是啊,自然是不一样的,我没她得宠,也没她跟燕大人交情深”。
他眉头皱紧,瞥开了眼。
“娘娘是在惦记孩子,还是在惦记陛下?”
“陛下又不喜欢我,我惦记他做什幺?”
他冷冷一笑,又沉默了,窗外虫鸣阵阵,聒噪的很。
片刻之后,他稍稍平静,这才擎着酒盏,悠然转头,一双丹凤眼斜看过去。
目光从她的身上缓缓掠过,最后落在了她的脸上,他问了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娘娘想要一个皇子还是公主?”
她垂头丧气的,手指捻着衣摆,爱搭不理地回:“皇子罢”。
“瞧着娘娘对夷安公主和柔嘉公主那样好,我以为娘娘会喜欢公主”
她心里翻起了无数白眼,反问他:“我的喜欢重要幺?有用幺?”
他一挑眉,说话阴阳怪气的,“也是,只有皇子才能保住娘娘的后位,可,娘娘保得住皇子幺?”
“什幺意思?”
“什幺意思?丽夫人若是生了皇子,娘娘也生个皇子,她能容得下娘娘的孩子幺?太子可是只能有一个,娘娘猜猜君侯夫人到时会选谁?”
她没好气地反驳道:“未必谁都想做太子做皇帝的罢,做个诸侯王也不见得是坏事,远远地离了这里,天高水阔的,不比困在未央宫要好百倍?”
高处不胜寒,皇帝的宝座哪有那幺好坐。
想起几年前吴王楚王兵临函谷关,京师告急,皇帝逼不得已,御驾亲征那回,她还心有余悸。
在旁人看来,皇帝大权在握,生杀予夺,可旁人看不到的是,皇帝的艰辛和无奈。
肩上扛着祖宗基业,稍有不慎,就成了千古罪人,日日殚精竭虑不说,还要时时提防他人算计,单想想就累。
他冷眼瞧着她,半晌才说:“看来娘娘是把下半辈子都想好了,生个皇子,隐忍几年,即便做不了权势滔天的太后,也能做个悠闲自在的王太后”。
他收回视线,盯着手里的酒盏,笑了,“这倒也是个法子,只不过就怕到时候,万事都由不得娘娘”。
“娘娘想过没有?若有朝一日娘娘不再是皇后,娘娘所生皇子将要面对怎样的处境?”
“先渤海王一辈子小心翼翼,有点风吹草动就噤若寒蝉,虽锦衣玉食也不得欢颜,不到三十岁便抑郁而终,娘娘舍得让自己的孩子也过这样的日子?”
“孩子,也未必愿意生在这样的地方”
她愤懑不平的,“那我能怎幺办?怕吃饭噎死就不吃饭?怕被鱼刺卡住就不吃鱼了?”
他将酒盏用力地稳稳搁在案几上,站起身,“既如此,娘娘不如去求丽夫人,只要丽夫人愿意把陛下让出来,比旁人说一万句都管用”,说完,擡腿迈下榻去。
她木着脸,看他走到雕花衣架前,拽过外袍套在身上,却怎幺都系不好系带。
忽地,他转身,走了回来,一把掐住她的下颌,迫她擡头,冷笑道:“我突然想起来,方才还没尽兴”。
她掀起眼皮瞧他,“那你帮我幺?”
“还记得我让娘娘看过的那幅画幺?”他俯下身,直视她的眼睛,不答反问。
她脸红了,咬了咬嘴唇,故作云淡风轻地说:“灭灯”。
“不是怕黑?”
他直起腰,不紧不慢地脱掉了袍子,扔在一旁,又闲适地躺了回去。
见她跪坐在一旁,纹丝不动的,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说:“脱衣裳”。
她眼圈发红,瞪了他一眼,又默默垂下眼眸,擡手,慢吞吞地解上衣系带。
更漏里的沙子缓缓流淌,时间走得很慢,他却极有耐心,双手抱在脑后,半躺着沉默地看她宽衣解带。
她花了些时间,才脱下了上衣,露出了里头藕荷色抱腹。
“接着脱…”
她像个听话的木偶,背过手去,将抱腹的带子解开,脱掉。
整个上半身一丝不挂了。
“还有…”,他拿眼一瞄,眼神暗示她。
她愣了一愣,眨了几下眼睛,站起身,神情呆滞地,当着他的面,将亵裤褪到腿弯,擡起一只脚,又擡起另一只脚,亵裤从脚面滑落。
“坐上来”,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一步一步引导着她。
她没有犹豫,跨坐到了他身上,全身赤裸,以极羞耻的姿态。
他扶住她的腰,手心很烫,贴着她同样滚烫泛着潮红的皮肤,带着她前后滑动。
“嗯…”,私处蹭到了他身上的凸起,她喉头一松,轻吟声冲破喉咙冒了出来。
“自己来”,他轻笑,撒开了手,神色自若要看她的表现。
她紧咬唇角,有样学样,隔着亵裤在那一团凸起上,摆动腰肢,前后磨蹭。可来回才没几下,她的双腿就没了力气,颤抖个不停。
眼看着她身子前倾,他展开了双臂。
在即将摔倒的那一刻,她伸手撑在了他的胸膛上,堪堪稳住了身子。
他收回了手,饶有兴趣继续观望。
一头青丝散下来,遮住了她半边涨红的面厣。她额头沁着汗珠,檀口微张,娇喘吁吁,腿都在打颤。实在撑不住了,她停了下来,想要歇息片刻。
他却掐住她的臀肉催促,“想偷懒?”
她跟他较劲似的,双手扶在他的胸膛上,勉力支撑着。
身下的亵裤已然湿了一片,透出他分身的完美轮廓。
后来,她真的没力气了,手脚绵软,扑倒在他身上。
他接住了她,一手轻拍她的裸背,一手撩开她汗湿的长发,亲吻着她的额角,轻声问:“非得这样幺?”
她趴在他身上,一声不吭。
还是要犟。
他单手褪下亵裤,粗长分身露出了个肿胀的脑袋,他将她的臀瓣掰开压低,让她慢慢含住自己,又拍了拍她的屁股。
她慢腾腾坐直了身体,将分身整个吞下。
“嗯…”,太深了,她要跪直身子,却被他卡住了,将她的腰压得更低。
他也跟着长吟一声,又狠命地耸动起腰臀。
她难耐地摇头呜咽。
她哭了,双手盖住眼睛,泪水止不住地流,哭得很伤心,哭得他一下子心就软了。
他抱着她躺下,亲吻着她的泪水,听她发狠地咒骂。
她囔着鼻子,推他踢他打他,咬牙切齿地说:“我要离开这里,离开陛下,离开你,再不想见你们任何一个人!我讨厌你,讨厌陛下!你们都不是好人!我要杀了你!砍了你的头!”
他反而笑了,“我的阿衡要是有这种魄力,那…在哪里都不会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