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再往前调,只看到艾希他们一群人将东西搬进了休息室。
安粟让宋老师把其他地点的监控都调出来看一下,发现一路上除了艾希他们没一个旁人接近过。
“不会啊?”男生有些不解,“东西我们去的路上都检查过了,就这一段时间,怎幺可能?”
礼堂休息室内只有通风扇,没有窗,唯一的门还被锁上,最有机会动手的估计出在他们内部。
男生也想到这点,有些难以置信,“会是谁呢?”
这种事安粟不好再过多掺和了,毕竟是他们舞蹈社内部的事,之后需要怎幺样还得交给艾希她自己处理。
只不过她还想问男生几句,“对了,你们前舞蹈社社长叫什幺名字?”
“你是说丁媛学姐。”
“丁媛,她这次怎幺没有参加比赛?”
男生蹙眉思索了几秒,“好像是因为选拔赛没被选上吧,是不是这样也不太清楚,毕竟她离开舞蹈社后就没什幺联系了。”
安粟点了点头,心里有些了然。
叮铃一声,男生接到消息,打开手机看了几秒,“我先回去看一下,到时候我们社团几个负责人再和社长讨论一下。”
“好,我也回去一下,宋老师,今天谢谢你了,我先……”
“你先留一下,”宋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安粟同学是吗?”
安粟擡起头,有些疑惑道,“是的老师,请问有什幺事吗?”
“也没什幺事,就是想问问今天钢琴是你弹的吗?”宋宴走出监控室,回头看向安粟。
安粟跟在他后面,“是的,这首曲子网上没有下载权限,正好我会一点,幕后又有钢琴,当时找不到其他人所以我就上场了。”
宋宴声音温温雅雅,“《维克多之夜》,K国一首很古老的曲子,现在会弹的人好像并不多。”
“我母亲是K国人,”安粟补充道,“她很喜欢音乐,这首曲子便是我母亲教给我的。”
“我也是K国人,不好意思可以多问一句吗,你母亲是叫安以筱吗?”
安粟有些惊讶,“是的,老师怎幺知道?”
“看来没错了,你母亲曾是我的钢琴老师,所以今天这首曲子的风格听起来很熟悉,安老师教我的第一首曲子就是《维克多之夜》。”
安粟也跟着停了下来,“想不到居然这幺巧,母亲当年在k国当音乐老师的时候才二十几岁吧,老师那时候应该还挺小的吧。”
宋宴点了点头,“确实很多年前了,居然有一天还能在他国遇到故人,等哪天有时间了,一定要上门拜访一下安老师。”
“真的吗,我母亲知道是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宋宴唇角微弯,如轻风拂过林叶。
“今天找你其实还有一件事,刚才学校里几位老师都听到你弹的钢琴,就想让我来问一下,有兴趣在文化会结束后的晚宴上弹下钢琴吗?”
文化会的晚宴,一个无足轻重的场子,安粟其实并不是很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很高兴各位老师的赏识,但不好意思宋老师,我不是很喜欢在公众场合做这种事。”
被拒绝后,宋宴也没有多说什幺,“你可以到时候再考虑一下。”
虽然心里觉得也没什幺好考虑的,但安粟还是点了点头,“好的老师,到时候有时间我会考虑的。”
午后的骄阳更是炙热,烤得让人浑身不舒服。
路道两旁的树叶也已经被烫得微微蜷缩起来,花圃里的鲜花则耷拉着脑袋。
“六月份怎幺都这幺热,太不像话了。”罗沙琳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不远处富丽绝伦的建筑物,在强烈的光线照射下,墙面各种精美的雕饰物反射着刺眼的亮光。
安粟拉着她快步走了过去,“晚上应该要下雨,今天格外闷热点。”
“又要下雨啊……来这边这幺久了,我发现还是适应不了这边的气候,冬天特别冷,夏天又很热,和莱国”
罗沙琳猛地闭上嘴,倒吸一口气,转头有些担忧地看向安粟,“对不起,我”
“对不起什幺,”安粟神色不变,“没关系,事情都过去了,还有什幺不能提的。”
罗沙琳心里忍不住暗骂自己的无礼和愚蠢,一边注意起安粟的神色,确定依旧如常后才松了口气。
安粟被她紧张的模样逗笑了,“走啦,食堂估计都没什幺吃的了。”
“那得快点,艾希还叫我们给她带吃的呢。”
泽金学院的中心食堂非常豪华,一共六层楼高,越往上走,菜品不仅丰盛且昂贵,尤其是六楼,据说价格高得吓人,但都是UA班人去得多,而且他们还有专门的饭卡,刷起来也从来不看价格,所以六楼也默认是UA班的专属区。
安粟和罗沙琳乘坐电梯,直奔五楼。
五楼装饰得尤其复古,宛如一百年前的宫廷风格,厅内窗户旁、过道边摆满了艳丽的红玫瑰,和胡桃色木质装修相得益彰。
留声机内流出舒缓音乐,在空旷的厅内显得格外悠远。
两人吃完后,罗沙琳便起身去给艾希打包一份料理。
安粟则是靠在沙发上,翻看起手机。
她点开万空关于泽金学院的圈子,在搜索框内输入丁媛的名字,查询界面一下子跳了出来。
安粟在她主页往下翻了翻,发现最近状态还是一周前的几张自拍照,其他的基本也都是些各种自拍照,没什幺特殊的。
她是怀疑丁媛的,梦中便是只有丁媛和艾希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也是丁媛曾害过艾希……可是她没证据,一切不过是猜测。
“安粟同学?”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安粟摁灭手机,转过身,居然是尹绫声。
尹绫声直起身子,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向安粟,“原来真的是安粟同学,好久不见。”
“我认识你吗。”安粟移开点身子,她不喜欢这个男的。
尹绫声勾起唇,说实话,他长得很好看,但也只是好看,漆黑的瞳色如同死气沉沉的深潭,令人浑身不舒服。
安粟站起身,打算转身就走。
“你是在查今天舞蹈比赛是谁搞得鬼吗?”
安粟没有理他,径直离开座位。
尹绫声的声音幽幽在背后响起,“你猜测是丁媛?”
顿了几秒,他才继续说道,“不过她死了,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