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静谧的房间,男人轻吻着睡着的女孩,有些辗转却韵味深长。
他久久舍不得离去,最后沉沉吐出一缕粗重的浊气,下定决心要离开。
却被女孩的一个动作顿住。
袁樱最近经常和原冶接吻,当她被一道浊气喷醒,是迷迷糊糊的醒,有点意识但不多,因为她并没有认出袁朹。
她条件反射地张开嘴,像每一次回应原冶的吻时一样,开个小口,只要小口一开,原冶便会将舌头放进去。
但是今天,吻她的人反应好慢,她等了一会儿,才等来一根舌头,濡湿的温热的。不像平时的温温细品,但也不猛烈。
今天的舌头在引导她,它勾着她打转,舌尖与她触碰,像一起跳舞的一对搭档,舞池里,男步牵引着女步,女步一开始节奏混乱,后来在男步的教导下,慢慢能跟上,他们很快开始默契地配合起来,你进我退,你颠倒我扶腰,你转圈我拉手...
袁樱慢慢得了趣,发出小小的嘤咛,想要吻得久一点,他们的舞蹈那幺优美,配合那幺默契,她不想这幺快结束。
她不知何时擡手抓住了男人的衣领,袁朹伏下身,抓着她的手挂上自己的脖子,他们都吻得上瘾,难分难舍,即便有晶亮的水渍漏出,也舍不得分开。
袁朹也没想到袁樱会主动张开嘴放他进去,他已经想离开了。自从他将人催眠,他就没再吻过她了。
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吻。
第一次时,他意识不清,袁樱的味道没有留下具体的印象,只知道是软的。
今天我很清醒,也认真记下了这种味道。
甜滋滋的稚嫩,他引导她回应,她学得很快,没一会就跟上了他,甚至有些舍不得他。
他心里高兴,嘴上越发温柔、缠绵。
袁樱不会的,他都会教。面对她时,他耐心很好,绝不会让她受伤。
他让袁樱环住他的脖子,他们吻得动情了。
袁樱喉间溢出嘤咛,他的腹间也有些热,腿间的东西有些胀了硬了,难以避免地呼吸便沉了起来。
吻便也比一开始急切了,袁樱却也能跟上他的步调。
睡梦中的人和他交错着脑袋,你来我往地用舌头舔舐口腔的每一寸地方。
两人的嘴里都有酒味,他们醉了。
一个醉在一杯高浓度的酒里,一个醉在唇舌相贴的亲密里。
不知道吻了多久,袁朹放开了怀里的人。
不能再吻了,他的眼睛已经漫出红色,他的欲火已经从下面烧到眼尾,再吻就要连同袁樱一起烧掉了。
袁樱还环着他,他们虽然分开,但是还是离得很近,她嘴里没了东西,没人一起跳舞,她有些不开心,不满地撅了撅嘴。
袁朹看在眼里,轻轻啄了啄她,像是鸟妈妈在帮雏鸟理羽毛。小鸟在鸟妈妈的窝里很有安全感,于是也不闹了,乖乖地安静下来。
袁朹注视她的睡颜,心里有只猛虎在挠门,它不满食物就在眼前却吃不到。它是丛林的王者,它要猎物,要撕扯。
但袁朹把它关了起来,一遍遍地安抚它:别闹,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早晚能吃到的。
袁朹把袁樱抱到了床上,亲自给她换了衣服,换衣服这种事,他从娃娃时就经常做,所以得心应手,动作轻柔,一点都没有吵醒她。
他给她盖上被子,弯下腰最后贴着额头轻飘飘地碰了碰,小声地对她说:“安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