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生在书院待了一整天,收拾东西回家时,外头又下起了雨。
出门时莲素让他带把伞,梁生在心底庆幸妻子的体贴,撑伞一路小跑回家。
风吹雨珠,难免弄湿了衣裳,衣摆也粘在腿上,莲素见他回来,连忙上前帮他脱衣裳。
“冷不冷?快换了,别受凉。”
梁生往屋里走,喝了口热茶。
“不冷,娘子别担心。”他又看到桌上备好的饭菜,不由心底一暖。
娘子温柔小意,怎会是妖呢?
正要和莲素说起今日遇到的和尚,莲素那边却在他衣袖里翻找出了那瓶药。
她美艳的脸在烛光下发出困惑之色:“相公,这是什幺药?你病了?”
她主动问起,梁生反而尴尬,含糊道:“娘子,这是…这是一个昔日同窗给我的,说是补身子用的药。”
“谁要补身子?”莲素睁大眼,惊奇,“相公还是我。”
梁生从她手里拿过药瓶,坚决道:“不必管了,他也是硬塞给我,我不好推辞。娘子,咱们先用饭吧。”
莲素一向听话,果然不再纠结,两人用完饭,一同沐浴。
整洁的院落,时不时传出男女欢笑之声,窗影上浮出一对璧人。
檀珈站在院外,脸色十分微妙。
他记得莲素。
许多年前,他还是个小沙弥,听方丈提起过,莲素是方圆百里出了名的妖女,淫人夫君,夺人性命。
这大妖修炼数百近千年,如今是真的换了性子?竟找了个凡人琴瑟和鸣。
这就难办了……檀珈最见不得人好,陷入泥潭的人,最好跟他一起挣扎到死。
他站到后半夜,才缓缓回酒楼。
水城太平多年,夜里宵禁也管得不严,两两三三的铺子亮着。
檀珈轻步走过一小巷,黑暗的巷子里伸出一只嫩白的手,拉住了他的僧衣。
“这位公子,夜不归宿,要不要来快活快活?”
女人从暗处露出浓妆艳抹的脸,坦领松垮,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讨好。
檀珈并不言语,冷眼睨着,倒是女人看清他的僧衣和光头后,收回了手。
“原来是出家人,阿弥陀佛!”妓子拍了拍胸口,“得罪了,得罪了。”
她身后又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嗓音,甜甜腻腻的。
“水仙,怎幺回事?”
水仙转过脸:“海棠姐姐,拉到的是个和尚。”
海棠走到前面来,见是个和尚,果然失望。只是目光又落到男人清隽的面庞,见他眉头轻拧,狭长勾人的眼正盯着自己。
迷人的皮相在男人身上并不多见,又观他僧衣华美,身量挺拔,海棠不甘心地拉了拉檀珈的衣袖。
“出家人怎幺了,大师不想快活快活吗?”
檀珈忽然道:“我没有拒绝。”
二女面面相觑,檀珈扯回衣袖,走到巷子深处。
他是没有拒绝过,海棠和水仙迫不及待抱住了他的身躯,檀珈却轻轻推开,他掰着海棠的下巴,温柔道:“你们一个个来。”
海棠被迷住了。
俊美庄严的僧人,对她这个妓女温柔相待,仿佛偷尝禁果,她竟然有几分无措,檀珈的手搂住妓女纤细的妖,在心底叹气。
好脆弱,一下子就会折断了。
他今夜心情极差,按理说不该跟凡人妓子搞在一起,凡人太容易死了。
水仙跟海棠不知道他的想法,海棠靠在墙上,自己解了翠绿外衫,和他贴着,一双腿几乎缠上他的腰身。
水仙也在剥他的僧衣,手抚摸过男人紧实的胸肌与腰腹,腰带缓缓落地,她摸到个粗硕怖人的东西。
只是半硬而已,水仙心惊不已,柔软的手不断摸索,触到男人两个饱满的囊袋,鼓鼓囊囊,不知蓄了多少东西。
她半跪在他腿边,痴迷道:“大师,让我给您舔一下。”
檀珈默许了,海棠心生妒忌,也摸索到那根半硬的鸡巴,粗硕圆翘的顶端她都圈不住,不由后悔,自己也应当吃一吃鸡巴的。
这犹豫的几刻,那鸡巴头已经被水仙给含入口中,发出不知廉耻的呜咽声。
海棠想要檀珈亲吻自己,檀珈照做,薄唇若即若离的贴着。
她看着男人迷人的身姿,心底忽有个猜想。
“大师,我听说最近城里有个佛修……是你吗?”
檀珈擡起脸,纤长的睫毛颤抖,眼中浮出几丝杀意。
他的手渐渐攀上海棠的脖颈。
“你真不该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