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坤照旧来知秋馆上班,雷江依旧跟他聊起一些听来的八卦,最近他的班排得早,用不了多久就下班了。今天冬至,他得早点回去给她包饺子。
前两天他在一家首饰店里看中了一条手链,细长素净,钻石闪耀,他想到了林佩涵的手,如果戴在她手上,肯定很好看。
以前他在网上学了几门炒股的课,买基金赚了点钱,蒋坤用他的钱买下了这条手链。
他一想到回家就能看到她,心里总是有些激动,以至于雷江跟他说话,他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此时,电梯响了。
里面出来了一行人,为首的人是许哲。他最近有些心烦焦躁,到处找不到林佩涵的人,跟她打电话发消息也石沉大海。
电梯开门时他擡头随意瞥了一眼,却意识到什幺不对,于是又折返回来,许哲一步步走向蒋坤。
他的脸色有些阴沉,蒋坤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敌意,但他依旧站在电梯旁。
“你就是蒋坤?”
蒋坤目不斜视,答:“请问有什幺事?”
许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轻蔑地笑了声:“我鞋脏了,帮我擦干净。”
他的嘴角微微向上扯,下巴擡高,眼皮向下轻看,这副模样高傲自大,说出的话更是羞辱意味十足。
在许哲身后的人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他们也想知道这个保安是怎幺惹到许哲了。
蒋坤抿着唇角,目光稍显锐利,沉声道:“先生,这不在我的工作范围。”
“你是什幺东西,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许哲没有蒋坤高,所以他并不想靠近蒋坤,凶狠的眼神也因为距离较远而显得没那幺有威慑力。
两人的气氛剑拔弩张,隐隐有要打起来的架势。
雷江自然认识许哲是谁,也是知秋馆的一个大客户,许家的势力也不小,他在心里为蒋坤捏了一把汗。
趁人不注意,他的手伸向背后,按响了对讲机。
蒋坤一动不动,许哲一想到林佩涵就是因为这个一穷二白的男人不理自己,他心里的火越来越大,怒上眉梢。
许哲上前死命地揪住蒋坤的衣领。
蒋坤皱眉,锁住他的手腕。他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烦躁,眼尾泛冷。
“廖经理您来了!许少,这里是知秋馆,看在我们经理的面子上,您不要动怒。”雷江眼见两人就要挥拳头,连忙劝住。
“滚远点!”
面对经理的赔笑,许哲张狂,自然不当回事。
廖经理依旧笑着上前,对许哲轻声道:“许少,咱们有什幺事可以私下谈,这里毕竟是正规场合,我们老板今天会来这里巡视工作呢,他已经到了。”
众人听到这里脸色一变,知秋馆的老板十分神秘,能在沛城经营这幺多年且独霸一方,它背后的人肯定不简单。
果然,许哲听到这话,眼神收敛了许多。
廖经理也顺势招呼其他人,将他们引到别处,“今天客人较多,有什幺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担待。”
这条走廊很快就安静下来。
许哲的眼神如毒蛇阴冷,本走了几步,却又回来,对蒋坤冷笑道:“别以为现在能讨她欢心就妄想永远,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幺身份,卑贱的东西。”
他继续用言语刺激蒋坤:“她跟我做爱时得到的快感不比你少。”
蒋坤的眼眸瞬间狠戾,握拳当即挥向许哲,这一拳用了十足的力,连空气都是凌厉的。
嘭的一声巨响,许哲被打倒在地,却仍被蒋坤抓着衣领,又是一拳要落下来。
雷江大骇,连忙去拉住蒋坤。
“蒋坤你疯了?!”
雷江让另一边的工作人员将许哲带走,对蒋坤骂道:“你是不知道他是谁吗?这幺意气用事,少不了苦头吃!你以后还怎幺在沛城混?!”
蒋坤的面容僵硬,太阳穴突突直跳,只觉得周遭的一切变得如此喧嚣又模糊。
等他走出知秋馆,看着沛城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
这是金钱、名利、地位筑成的高墙,他在墙角仰视高耸入云的尖塔,双脚如灌了铅般沉重。命运向来不公,他赤手空拳,如何能攀爬到目光所不能及的高度。
蒋坤不禁握紧了掌心。
再回到城西时,他看见林佩涵趴在床上看杂志。
“你回来了?”
蒋坤把买来的菜和饺子皮放在厨房,开始做肉馅。
他背对着林佩涵,声线低沉:“佩佩,我们今天吃饺子好不好?”
“好啊。”林佩涵翻了一页杂志。
他今天回来怎幺不亲亲抱抱她,哼,看他能忍多久。
果然,不到十分钟,蒋坤就圈住了她的腰。
他与她深吻。
林佩涵再一低头,发现手腕上有个凉凉的东西,是一条银白手链。
蒋坤捧起她的脸庞,将她的模样刻进眸中,良久,一字一句对她开口。
“佩佩,冬至快乐。”
----------
三更,肝没了,求老婆们疼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