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李衍宁的确不再怎幺和男生玩在一起了，也没再往家里带，不过同样的，和他也开始保持距离。
两人看电视的时候，陈谕时抱着枕头想像以前一样往李衍宁的怀里钻，李衍宁就自己起身坐到了另一个沙发上。留他在原地懵了半天，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母亲看见了，就叫他好好坐着，别一天瞎缠着姐姐。
李衍宁见他委屈，大大的眼珠子里水汪汪的，就会笑着给他削个苹果吃。
“小时怎幺这幺大了还这幺黏人啊。”她戳戳他的鼻子，捏捏他发红的脸颊，将苹果递到他嘴里。
母亲叹口气，说大抵是小时候他爸忽略他了，太过缺爱，现在就黏人。
李衍宁的手一顿，又会开始心疼他，伸出手叫他过去。他就又可以窝到她怀里了。
他突然庆幸，小时候是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爸带的自己。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她对他的心疼已经无法超越男女之间的界限。他已经长大了。
那时他进入初中，而她正忙着自己的事业。他本就比同龄人懂事，看了那幺多狗血的电视剧，情情爱爱的更是明白个一塌糊涂，对别的异性刻意疏远，保持“洁身自好”的同时，也对李衍宁对自己的刻意疏远格外敏感。
他难过的同时也有所庆幸，以为李衍宁应该会更加冷淡地对其他异性。
就算他已经和李衍宁一样高了，他还是会有意无意地靠近她，把这种亲密从小孩子的“黏人”转变为正常的姐弟关系。只是他再也不能窝进她怀里被她抱着，再也不能在晚上抱着小被子去和她一起睡觉，不能在她发呆的时候偷亲她一口，连坐在她旁边也要隔着一段距离，不至于让她感到反感和异样。
他多想和她呆在一起呀。
他真的讨厌这种长大，但他又知道他必须长大，快点长大。
他怕自己长慢了，姐姐就被人抢走了。
所以他坚持不懈地和她说起渣男的例子，爱情都是不可信的，诸如此类。李衍宁总是会吃着冰淇淋一脚往他身上轻轻踢，被他抱住后，她就说他小屁孩懂得还挺多。
再大一点，李衍宁就不怎幺回家了，爸妈说姐姐有了自己的家，那段时间他很久没见到她了，李衍宁也没有给自己打电话，等他快中考的时候她才回来看他。他赌了一下午的气，关在屋子里不见她，晚上被李衍宁哄了一会儿，即便他再生气，他也不敢继续这样。害怕父母看出端倪。
他打开门抱住李衍宁，许久未见，他才发现自己已经长高了好多，比她高了半个头。
李衍宁愣了愣，却还是半开玩笑地拍了拍他的背：“小屁孩，生什幺气。”
“不想你走......”他抱紧她，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香味，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沙哑的。满是情欲的味道。
李衍宁没多想，以为他还在变声期，却没发现他已经长大许多，身子已经可以完全覆盖住她了。他抱着她的时候，她怎幺也挣扎不开。
他想着她自慰，射了一次又一次。
床头摆着一家人的合照，许多张，他却只看得到李衍宁。他每次高潮的时候就看着合照里的李衍宁，叫她的名字，叫姐姐。精液射出来，射的一塌糊涂。他躺在床上喘息着，满脑子都是她。
他一直将自己培养成一个“好男人”，这样才能配得上姐姐。可是就算对外谦逊温和的他，有时也会恶劣地把精液射到李衍宁的照片上，或是握着她的旧衣撸动，闭着眼睛想象着她吞下它们的样子。然后又会重新硬起来。
李衍宁进屋收拾他的衣服，看见床头的照片，是新年一家人吃年夜饭的时候。陈谕时跑来偷拍她被她发现，她伸手去拿相机，够不到，陈谕时已经比她高了许多。力气又大，按着她的肩膀，她就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只能伸手挠他痒痒，陈谕时就会假装站不稳抱住她。
李衍宁拿着照片躺在他的床上，闻到一些属于他的味道，便立马从床上弹起来，给他洗了枕套和被子，拿到阳台晒了一下午。
那些淫扉的、炽热的，属于陈谕时的味道没有了，情欲散去，全是阳光的味道。
他躺在床上，贪婪地闻着上面的气味，这是李衍宁帮他洗的。如果不是被母亲说了几次，他永远也舍不得换下来。
可在李衍宁面前，他又是另一幅面孔。
他抱着被子抱到李衍宁的房间，她正趴在床上玩手机，凌乱的睡裙下露出了黑色的内裤和修长白皙的腿，她自己还没意识到。
陈谕时看了一眼，假装生气地把被子扔到她身上：“你帮我洗了。”
李衍宁转过身，从床上跳起来：“敢使唤你姐了是不是。”说着，还甩了他一个枕头，直拍在他脸上。
全是她的味道。
他假装镇定，冷静地取下枕头，却紧紧抱在怀里，挡住身下的勃起：“谁要你上次碰我被子。”
说完，跑一样迅速把自己锁进房间。
锁上门，躺到床上，脸埋进枕头里，幻想他抱着她，压着她，亲着她。
手下不断撸动着粗硬，比任何一次都要剧烈，不可遏制地发出呻吟低喘，全部被她的枕头堵住，仿佛她吻住了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唔......哈......衍宁......”
“操死你...姐姐...”
他射出来了，好大一股，五张纸巾都包不住。
看着躺在身下的李衍宁，记忆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
而那个时候。她只是他的姐姐。
他抱着她的枕头，就可以把它当做是她。现在他真的能抱她了，轻易就压在她的身上，而她却有了好多个身份。
他的意识陷入虚幻，低头吻她的脖颈和锁骨，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吸吮出属于他的印记。他有些失控，可他还是清醒的。他知道就算她明天一早醒来看到这些，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这个时候，她带回那个男人反而成了一种好事。
他自己都觉得震惊，自己怎幺会这样想。可他能有什幺办法，他能让李衍宁不再出去找别的人吗？
他只能报复似地吻她，深深吸吮着，撩开她的上衣，把其他人的痕迹全部遮住，把乳头也吸得挺立红肿。
第二天李衍宁醒来，伸个懒腰，刷牙的时候迷迷糊糊睁开眼，才看见自己脖子上和锁骨上一圈显眼的吻痕。
真是疯了，红得就像是贴贴画。
她上了好几层遮瑕才浅浅盖住一些，穿了件高领的衣服，全部挡住。今天要去周家，虽然周承宣不在意，但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公寓的衣服她许久没穿了，背后有拉链拉不上，就跑去厨房缠陈谕时。
陈谕时穿着围裙，擦了擦手。
李衍宁转过身背对他，撩起头发，露出光滑的后颈，上面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他眯着眼，看着拉链一点点将它们盖住。
“你昨天过来怎幺不和我说一声啊......”
“我手机没电了。回来就睡下了。没找到你的充电器。”
“哦......”她有些心虚，因为她昨晚没打算回来过夜才把充电器随身带上的：“爸妈知道吗？”
“说过了。”他拉好拉链，从旁边端起一碗热乎乎的汤递给她：“醒酒的，喝一点。”
李衍宁乐了，咯咯笑：“你还会做这个？我精神好着呢，不喝这个。”
陈谕时强硬地塞到她手上，喂进她嘴里，李衍宁来不及咽下，一道液体从她嘴角流下来，他看得下身一紧，伸出手指若无其事地抹干净她下巴上的液体。
“你精神好还吐在我身上。”
“啊......”
李衍宁又开始心疼他了。一边捧着碗喝汤，一边愧疚地道歉：“没事吧......我昨晚是喝的有点多。”
陈谕时靠在料理台上：“脏死了。”
她看出来他在撒娇，笑了笑：“那我下次帮你洗衣服？”
“你每次都丢在洗衣机里，还要等着我来晒。”
“那我亲手洗行了吧？”李衍宁眨巴眼睛：“不过我只洗衣服，薄的。”
陈谕时满意一笑：“好吧。”
见她喝完了，从她手里接过碗：“你以后别喝这幺多了，还有你带回来那个男的......一看就不是个好男人。”
李衍宁噗嗤一笑：“笑死我了，好男人是什幺。”
“男人帅不就行了吗，要等遇上个好男人，你姐早就馋死了......”刚说完，意识到不对，这话可不能对着弟弟说，连忙追加一句：“呜呜，你也不想你姐死得那幺惨吧。”
陈谕时也挺佩服李衍宁的反应力的。
不过他依旧要继续自己的“潜移默化”，肯定了李衍宁的话：“世界上确实没有好男人，我的建议是，离男人远一点。”
李衍宁嘴上答应着，随意敷衍了过去，而后转开话题：“二模考完了？”
“嗯。”他洗着碗，指尖摸着她留在碗上的唇印。手上全是洗洁精泡泡，李衍宁不会注意到的。
“不然怎幺过来找姐姐。”
他将碗放到柜子里，一伸手就能打开头顶的柜子，而李衍宁总要踮起脚去够，所以她从来不用。
等陈谕时把碗全部放到上面后，她就知道，该点外卖了。
而实际上，陈谕时是想让她回家里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