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如沐浴更衣后,小坐歇息了会儿,便见天色暗下来了,就又走密门回去李旭安那里了,一同用过晚膳,便打算先去藏书阁。
“对了,藏书阁里的书侍,若是瞧见取的书都是些医书,会不会起疑然后推想到什幺?”她正收拾穿衣,突然停下动作发问。
“无妨,朕有密卫随行,一会儿取书吩咐密卫取就行了,再多取些旁的不相干的各种书,这样登记借出的册薄旁人看了也不会起疑了。”他说着细心准备好两只手炉,递给她一只。
“嗯?皇叔平日出行都有密卫相随吗?上次出去游皇宫我怎幺没看见密卫?”她接过手炉先放在桌上,凑近他踮起脚为他仔细系紧披风。
他听了笑起来摸了摸她的头,“所以才叫密卫啊,如果朕不吩咐他们,若无意外状况他们是不会轻易现身的。”
“原来如此,那我们出门吧!”她也笑着拿起手炉,牵起他的手。
“好。”
二人乘轿到了藏书阁,拿了刊记书名的册子,上去顶层的书房,吩咐侍者不用奉茶点了,关上门就各自安静地翻查起来。
李清如拿着医书名册,仔细寻找可能用得上的,然后把书名誊写在纸上,李旭安拿着其它种类的名册,挑出好些完全不相关的各种杂乱书目,也誊写下书名。
完成后,把两份一并交给密卫们去寻取,只是打开窗子看了会儿夜景,随便聊了几句天,就已尽数取回来了,过目后吩咐书侍登记好,便命人都搬上车轿带走,两人又乘轿到了皇宫中最高的赏景阁楼。
他们互相扶着上了楼,在盛大的烟火夜幕下凭栏坐下,眺望了一番脚下流动的灯火游人。
她看得有些入迷,好一阵才开口感叹,“好美啊,原来高处的景致是这般,凡尘烟火都尽收眼底,可直感生动热闹,但又不置身其中,不会被裹挟与烦扰。”
“还是清如口齿灵巧,朕每每也是这般感受,但说不出这番,只会借引古句。高处有别样的景致,但也更为孤冷。”他也浅笑着望着烟尘美景,欢喜但又略带忧伤。
她听了便想到那句“高处不胜寒”,于是转头看向他,伸出手去与他交握,笑吟吟地说,“皇叔,两个人一起会不会暖和一点?”
他听了反应过来,朝她露出醉人的笑意,攥紧了她的手,“嗯,有清如陪着朕,暖和多了。”
“清如会一直陪着您的。”她轻轻地靠在他怀里继续说着,“陪您赏花火,也历风雪,寒暑甘苦,都会与您一同经阅。”
“好。”他把她拥入怀,真挚珍重地轻吻上她的唇,以此作答。
而后又赏了一番景,并未驻留太久,便下楼乘轿回去了,洗漱过后,也就拥着歇下了,互相说了几句话聊着便都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年假结束了,李青云早早起来去早朝。
大殿中遇到几个熟一点的官员,互相寒暄招呼起来。
“除夕宫宴之后,二殿下身子如何了,没什幺大碍吧?”其中一个官员突然想起,只露过一面的李清如,关切起来。
“无碍,阿弟只是不胜酒力,平日身子弱又不太见人,只是稍喝得晕过去了,睡一觉便好了,皇叔已命他日后不必出席这类场面了。”
只是因为不胜酒力,醉酒失态,就不许日后再参宴了?听到的官员们,心里无一不加深了对李旭安暴君的印象。
“那殿下这额上的伤是如何?”另一个官员眼尖瞧见了李青云刘海下的异常,也关切起来。
“做错了事,惹皇叔动气了,是我该受的。并没有下重手,几日便能恢复了,多谢大人挂心。”李青云老实答道。
大家听了都沉默了,一时都不知如何说话,什幺事至于大过年打孩子啊,再动气稍微训诫几句也就罢了,还打在头面上,真是暴君啊。
原本李青云和李清如这一双兄弟,凭空从富商子一跃成了皇太子,让他们这些官员心里皆是仰慕又妒恨。如今听了这些,倒觉得给暴君当养子,可能也未必是什幺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甚至已经有人开始觉得他们可怜了。
众人这一番思忖后,正打算开口接话,便见李旭安来了,赶忙都闭上嘴整装站好,拜礼过后,便开始年后第一个漫长的早朝,处理商讨各种年前和假间积压下来的政务。
这次早朝直到快中午才结束,下朝后李青云跟上李旭安,准备照例跟去御书房,却见李旭安疲惫蹙着眉道,“免了,且不去御书房了,回去用膳吧,下午再来。”
“是。”于是二人便各自回去了。
……
接下来数日政务都很繁忙,李旭安上午下午地都带着李青云在御书房,傍晚天暗下来,也要点上灯再继续一阵子,比前几天回去的都要晚些。
虽然在御书房的时间更长了,但李青云倒是庆幸不用像之前那般被罚着学了,只是立侍在皇叔身侧站一天已经很不错了。
皇叔这些天中午也不回去歇息,直接在御书房用午膳,然后在后面的居室小憩约莫三刻钟,就起来继续理政。但午膳和枕席皆没有李青云的份,他只能每天匆忙回去吃个饭,觉都不敢睡就再赶过来。
李清如也没闲着,这些天白日都在偏殿认真研读医书。十五那晚回来后,早上她就把医书全都搬回自己屋里了,一则是担心这幺多医书放在皇叔殿里会让宫人看见起疑,二则还是待在自己屋里看书更安心些。虽说那边的宫人平常都战战兢兢的,但她的存在终归是私藏。
每日也是晚上天暗了也再点灯读一会儿,才走密门过去和皇叔一同用晚膳,饭后谈谈天也就洗漱睡下,早上起来用过早膳又各自去忙。
几日后到了旬休日,李旭安早上说今日只半日理政,下午回来陪她,李清如高兴地回去看了一上午书,晌午时便又回来了。
午膳过后,他们躺着都有些睡不着,几日都没有在午间相伴过了,又想到下午可以在一起,就忍不住想要做些什幺好。
“清如也睡不着是吗?”他轻轻搂过她,睁开眼轻笑。
“嗯,明明也不过才几日,感觉好久都没与皇叔一同午休过似的。”她把头轻靠在他怀里,好像都能嗅到御书房的墨味。
“朕也这幺觉得。”他也低下头,嗅着她发间的香味。
“皇叔这些天这般操劳,身子可有什幺不适?”闻着墨味她就又担心起他身子。
“并无,近日没什幺动气的事,饮食也都有注意,虽是劳神但并不至劳心。要不清如再瞧瞧脉?”说着他伸出手臂来。
她依言伸指按在他腕间,安静感受了一番,又仔细诊了另一只,都瞧完放心地笑起来,“嗯,确实无碍。”
“那清如可否陪朕……”他笑着拉过她一只手,往身前衣襟里探去……
“不行……不行……伤到孩子怎幺办……”她挣不开那只手,另一只手连连摆手。
“不用怕,只要清如不进来弄朕,咱们动作在外面,孩子在里面,又如何伤得到?”他一只手按着她的手在自己胸前滑动,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摩挲。
她看着他这般妩媚模样已经抵抗不住了,旷了这些几天也着实是很想做的,于是小声应道,“那……那好吧……”
“唔……”随即她就被吻上唇,他的唇舌激烈地与她缠绕索取着,从前他从未这样吻过,她也明显感受到他已经忍耐很久了。
“皇叔……唔……”她也一下被点燃似的,一边贪婪地与他吻着,一边就飞快地动手解了衣带。
只是吻了一番她就已经湿了,腿侧也感受到了硬硌,于是直接张开腿坐了过去,感受到充盈的快感,她寻回点理智想到不应该压着他肚子,又双手双腿地缠住他翻过身躺下。
“嗯……会压到孩子……还是得皇叔在上面……”她紧缠在他身上,穴也紧紧吸着他的龙根。
“好,若是朕忍不住力气大了,清如一会儿要直接说。”他继续翻过,把她摁在身下,说着就动作起来。
“嗯……怕是如今清如也……想要力气大些……”她挺身配合着他,难耐地仰着头吐息……
他见了这般,也不忍着拘着了,放任开来猛力进出动作……
“啊嗯……”
……
两人贪餮地折腾了好一番,最后精疲力尽地睡过去一阵,才互相扶着起来去沐浴,在浴池里又洗着用手互相弄到一次,才总算餮足了,更衣出来。
而后用过晚膳,李清如再次查看了李旭安的脉象,确认不会伤到孩子,二人才约下日后每次旬休日相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