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石室出来,药粉的药效还没过。
楼眠眠收拾好心情,任东方云给她放了一遍又一遍清洁咒,佯装醉酒地倒在宴饮的房间内。
似乎是昨夜见到的柳霜凌令她记忆太过深刻,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没有来到快意楼,被抓走的东方云没有人解救他,石室里被折磨了数年的柳霜凌也没有等到任何人。
楼眠眠死在了门派小比的第一场,东方云一根腰带吊死在了被强操的第二天,柳霜凌选择了自爆牺牲。
……
梦里一切都光怪陆离,醒来时,楼眠眠只依稀记得,独自隐忍多年的柳霜凌——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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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门派小比的第三日,前十决战前三的重要时刻。
赵建叠比任何人都希望楼眠眠能斩获第一,为她候选峰主增加筹码。
走的时候见东方云难掩虚弱,还额外借了自己的袖珍飞舟给她们。
楼眠眠:“赵师弟大气!”
楼眠眠˙v˙ :借给我了就是我的了哦~
赵建叠:“啊哈哈师姐需要只管用”
……
这个小型飞舟里有一个独门舱室,充做驾驶舱。
不过楼眠眠不太适应舱室里低矮的悬窗,丢了几颗灵石充做燃料,便坐在船头看日出。
薄薄的灵罩笼罩在飞舟上,挡去许多杂乱的气流。
云层被推挤开,鹅黄的朝阳就此升起。太阳将附近的云层晕成璀璨的金鳞,与朝霞的绚烂一起,在楼眠眠眼中聚合又离散。
她来到这个世界,其实对于生离死别的感受并不大清晰。
她有一道界限明晰的防线,告诉她这里的人都只是纸片角色,没有人是真实的,何必浪费太多感情。按照自己的偏好去行事才是最自在的方式。
可是她偏偏能看见伤痛,也能感受到温暖。
这是痛苦的根源,也是她与世界联系的根源。
她根本无法把这一切当做“虚假”的。
楼眠眠几乎能感受到,在她发誓不会忘记柳霜凌时,那种莫名变得牢固的联系。
——那是她和世界的联系。
从此以后,此楼眠眠终于成了彼楼眠眠。
……
用了空间法阵的休憩室还算大,桌椅床榻,一应俱全。
就是太过简朴。
床不够软,椅子不够高,桌子也雕得不够标致。
东方云怏怏地坐下来,拿出赵建叠神神秘秘递给他的布封书打发时间。
东方云:“神神秘秘的,会是什幺书?话本子?嗤,不会真把本少爷当小孩——”
艳彩绘制的图案交缠,白与暗,贴合与欢愉,散落的衣带与暧昧不清的语言…
“啪嗒!”
几乎是一瞬间,东方云就将手里的书猛的合上了。
他怒骂着赵建叠不守男德,一边却又难以遏制地在脑子里循环那些——对他来说,淫秽不堪的画面和一晃而过的文字。
[怎幺、会……那样也行吗?]
他心底新奇又胆怯,仍然不敢细想。
他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猫儿眼呆呆看着空无一物的桌面,眼前浮现的却是乌发与衣料簇拥间的一段雪白…
东方云突然觉得难受起来了,紧绷的脊背和胀大的性器,都让他觉得陌生、紧张、和…亢奋。
那雪白如同引子,点燃了他长久的渴望。陌生的渴望让少年如堕沙丘,干涸难耐。
少年难受得匐在桌上,脸上的软肉被冰凉的桌面触碰,让他有了一丝缓解,却又热得更加难受。
朦胧里,他看见少女醉酒后酡红的脸颊、水润茫然的眸、凌乱领口露出的锁骨……一切都在这一刻清晰起来。他几乎都能够嗅闻到楼眠眠身上那股子常年的竹香——
挣扎半晌,少年修长的手指跟随着本能,顺着衣料滑进了亵裤。
被触碰时,陌生的快意宛如酥麻的电流,从尾椎骨迅速麻到了后脑勺。
“唔……”
东方韵舒服得忍不住轻哼,将那些“君子明德守身”的规矩通通抛在了脑后。
指节扣着性器滑动之间,他仿佛回到了快意楼,只是楼眠眠不是在与别的妖精宴饮,而是、和楼眠眠共寝一塌……
“呃、啊…”
羞耻和快感混合,几乎要让东方云崩溃。
…
“哈啊…哈啊”
脸色红醴的少年额头顶着冰凉的木桌,喘息着平复自渎后的亢奋和无法释怀的羞耻。
高挺的鼻梁被他顶得变形,眼皮烧红得发烫,连瞳子都被羞惭烤得干涩不已。
只是东方云却不敢闭上眼,他害怕自己又将楼眠眠的脸和艳情图上的女子联系起来。
他庆幸楼眠眠没有突然进来,否则他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说自己其实并非是孟浪的男子?还是说自己只是一时动了歪心思?
……
他厌恶不守君子之道的自己,也讨厌被诱惑趋势的自己。
——
东方云:你听我解释!我并不是那样的人!我发誓!我可以发誓啊啊啊!一定要相信我啊啊啊啊!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