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叫妈妈(微H)

朱邪往房门方向刚走了一步,翟星的脚就磕到了她的脚后跟。

看来一前一后走不太方便。

她想了想,把双手拇指揣进西装裤侧兜,虎口挂在兜栏上。

被拴住阴茎的翟星只能跟着她的动作,左跨一步,站在她左裤兜的后方。

失去她身影的遮挡,露得更多了!翟星揪着白大褂往前给自己遮。

“姐姐!有必要这样吗……”

谁是他姐姐?真爱套近乎。朱邪只当他在喊别人,自顾自往前走去,拽着翟星拉开了房门。

一开始走动,身体自然的晃动就牵引了马眼里的表链,那一串江米似的小圆杆被他的体温烫热,带来一阵巨痒。

翟星双腿开始发抖。

一想到他的体温会顺着金属蔓延,凑近她的手腕,阴茎就硬得更痛了。

外面是痛的,里面是痒的;外面吹着空调房的冷气,里面是被金属凸显的体温。

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朱邪听着紧贴在身后的喘息声,心情越来越舒畅,她的步子急,年轻男人的喉咙就泄出激喘,放慢脚步,就有压抑如深呼吸的呻吟。

声控娃娃,真好玩。

四楼这片都是没住人的VIP病房,走廊里很空旷,朱邪走走停停,终于来到了楼梯口。

翟星已是满头大汗,白腻子的额头伏在朱邪肩头求饶。

“姐姐,我下面……下面快要坏掉了。”

“放心,这才多粗,我接诊的最高纪录是8毫米。”

虽然朱邪没往里面塞过,但她往外拔过呀。

什幺牙签,筷子,搅拌棒,吸管,铅笔,剥皮的竹篾,晒干的蚯蚓……说多了都恶心。

泌尿科也不知道多给她出点会诊费,她都没要精神损失费呢。

翟星数学不好,一时反应不过来8毫米有多宽,只好去听楼下护士们的交谈。

“新来的女专家想上班就上班,想下班就下班,真让人羡慕。”

“谁说不是呢……咱也就只能来楼梯间摸鱼了,话说你看新闻没?看见眼熟的名字我才点进去看的。”

“我也发现了!真稀奇,404的病人好像是个挺火的小明星,我居然不认识。”

“我也是!记不住几个明星,就觉得他们皮肤特别好,电视上看都没有毛孔……”

这就是路人对明星的态度吗?明明没有冒犯性的言论,翟星还是觉得隐隐不快。

两个小护士带着一种想要观赏珍奇动物的兴奋,互相撺掇着,往楼上来了。

而朱邪已经从四楼平台往下走了一阶。

“姐姐,我错了,别惩罚我了。”翟星刘海抵着她的肩膀拼命摇头。

“说什幺胡话?快走。”

朱邪再往下一阶,随着她下行的动作,阴茎立刻被往下拽去,和自身勃起的力道相抗,金属链倏然划过盖满液体的龟头。

翟星的膝盖一软,半跪半跌地跟着摔下来,撞在朱邪天生宽阔的肩背上,被牢牢顶住,站稳了。

明明站稳了,翟星却想下跪,面前昏暗楼道灯下稳如泰山的剪影,在引人臣服。

鬼使神差地,他用泛粉的脸蛋讨好地蹭了蹭女人的后颈。

真软。朱邪擡起右手,向后拍了拍他富有弹性的脸颊,问:“做什幺?”

“姐姐想让别人看见我这副模样吗?”

“放心,我挡着你呢。”

终于是我和你,不是医生和患者了,翟星委屈地应一声,脸贴着她颈后的碎发又点了点头。

朱邪忍不住叩住他的后脑勺,让柔软的脸蛋再在自己颈后左右揉了三下。

脑中突兀出现一种新型颈椎病治疗方法,主打仿生人脸肌肉按摩。

一想到有违科学伦理,她只能叹口气,推开翟星的头,继续下楼梯。

还好不搞学术了——她要是搞学术,成不了科学怪人,会被架上女巫审判的火堆。

“之前给他安排病房都没留意,我说怎幺总戴个黑口罩。”

“没想到男明星也有男科病。”

俩护士两阶一跨登楼梯,玩闹声快速靠近,不等翟星做好心理准备,朱邪已经和跑在最前头的那个打了照面。

众人相逢在三楼楼梯拐弯处的平台,护士们眉飞色舞地往朱邪身后探看。

翟星躲在她身后努力克制着紧张,逼迫发白的脸调出完美的营业微笑。

大家都在打量他的脸,可只要有一个人微微低头,就能立刻发现他的阴茎正在朱邪手腕后吐水。

等下擦身而过时怎能不露馅?

“这不是朱医生负责的病人嘛!怎幺穿了你的白大褂?”

“好年轻啊,害的什幺病?”

放荡的肉粉马眼已经涌出了趵突泉,色情地吞吐着浅金色的表链,恰好卡在孔口的小江米在他的龟头上一跳,一跳。

“嗯……”喉咙里忍不住泄出一声呻吟,吓得他松开用于遮挡的衣摆捂住了嘴。

众人的目光恰在此刻下移。

朱邪左手离开裤兜,一把拢住身后飘起的白衣,平静开口:“好了,病情是患者的隐私,现在我要带他下楼做检查。”

朱邪没有回答她们的问题,也没有对白大褂的易主做出解释。

白大衣下戴橡胶手套的手拽住翟星的阴茎,就这幺牵着他,堂而皇之地路过好奇的护士们,继续往下走了。

走到一楼,翟星终于无法克制地靠上朱邪的后背,搂住她的腰。

“姐姐,我可以有隐私,是吗?”吐出口的竟然是掺杂着喘息的哭泣。

“当然。”

作为患者有隐私,作为公众人物也有。可以拒绝媒体关于个人隐私的追问,而不是选择撒谎。

“我不想撒谎,是他们逼我,整个圈子都这样。姐姐因为我撒过谎,就讨厌我?”

听见他的话,朱邪意识到他的心一直悬在恋情曝光的混乱中,他自己都没发现。

“真的没有谎言以外的选择吗?”她扒开他的手,转身重新攥牢阴茎,看入他眼底。

这个问题朱邪也问过继父,永远有万般无奈,怪社会逼迫他们,去伤害真正无辜的人。

男人犯错,社会背锅;女人犯错,自食苦果。

“不回答等于有隐情,明星上升期谈恋爱,只有死路一条。”翟星果然哭得委屈。

小爱豆可真爱夸大其辞,舆论对他们分明最是宽容。

左不过人气下滑,总能接到工作,不会变成被医闹闹死的医生,何以至于死路一条?

“需要谎言来成就的事业,值得献身吗?如果只是为了赚钱,就不要在意名声,小倡优。”

翟星在朱邪眼中看见自己的眼睛,像冰湖下因为缺氧惊惶翕动的两尾鱼。

他真羡慕,羡慕她自洽的个性,羡慕她不解释不辩白的从容。

在强者的自我面前,他就是个没有自我的人。

“我爱你。”

“你不是有女友吗?医患恋也有违职业道德。”

一个出轨,一个背德,不够轰轰烈烈吗?爱情在翟星这样的年轻人心中,总是越禁越烧。

想要靠近她,被攥住的阴茎就会向腹部对折,可翟星还是忍着痛迎向她的脸颊。

想亲吻,想躲进她的嘴里,融化在她体内。

翟星的唇刚碰上口罩,朱邪就推开了他的脸,“口罩很脏,知道幺?”

“被姐姐弄脏,也好。”做姐姐一个人的倡优。

“喊什幺姐姐,我大你十五岁。”

“那你喜欢听什幺……妈妈?”

小倡优玩得可真花,看来朱医生今天,要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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