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明白事情为何会转变成现在这样;
起初你只觉得这是一场暴风雨的前兆。
犹如海啸来临前蝴蝶知晓,扑动的翅膀,振感先是从指尖传导,关节迟缓得僵硬,像没有抹油的机械。时不时颤抖的手指在桌面收拢,蜷缩成一团后,扯下了一张纸巾。
从电梯出来后你浑浑噩噩,前脚才迈进,早已燃起八卦火焰心的同僚迎面将你围在中心,带有滚轮的座椅用脚蹬得飞远,“怎幺样?是不是跟群里说的一样。”
琳姐及时拉住椅子扶手,“你们啊,”她欲言又止,瞟了你一眼,却佯装不感兴趣的模样咳嗽:“别太夸张,以后又不是没机会看见了。”停顿片刻,在环绕的目光下慢慢询问:“…你觉得怎幺样?”
你只觉得再待下去脸会原地红得爆炸。将从工位上拽到手里的纸巾揉成团,随手故作轻松地丢进垃圾桶。“嗯…”你吞吐,勾足大家的好奇心后讪讪开口:“其实我也没敢太仔细看,就递出去的时候偷瞄了一眼,哇,确实是英俊得惊天地泣鬼神啊。”
毫无起伏的夸赞语气,你都能感觉到空气里正在漂浮的省略号。代表无语的乌鸦从头顶嘎嘎叫着飞过,先是小雯笑出声,其他同事才忍俊不禁地打趣:“什幺啊,算啦算啦,等之后我也见过了再来纠正你的用词!”
在门口敲了两声门被无视许久的秘书:“……”
他到底还要不要开口?以及刚刚不是故意听见的形容,秉持一个公事公办,他再一次往玻璃上轻叩:“打扰一下。”
还是外侧的琳姐先注意到他,紧接着在场作鸟兽散般各自坐回原位,你紧张地环视四周,都没找到自己的椅子。
……到底是谁把你的座椅踹出去到门边啊?
是上前拿回椅子,或在众人注目下站在原地,你大脑当场关机
。跟你一样站着的男人恪守职业道德,面带笑意。“我是替上层那位托话的,他说还有点问题需要您上去处理一下。”
身边隐约有几道抽气的声音,秘书先生神色自若,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表,“不过鉴于现在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出于公司规章按时下班这一点,他希望您明天能在会议开始之前到总裁室报道。”
人是什幺时候离开的,你没太注意。身边的同事喃喃自语了些什幺,你也没有听清。如果灵魂能够被看见,你想你会出现在半空中跟这个世界挥手。
时间像是装进沙漏,被人随手颠倒,夜晚就提前降临。一直到你将脸埋进柔软枕头,压在掌心下面的手机发出震动。
你才发现自己回到了出租屋中。
骤然震动的手机散发荧光,你懒得擡手去看信息,通知声只响动一秒,亮起的屏幕在无人理会后又暗了回去。
得救了…身体还没来得及放松,熟悉的铃声便在耳边奏响,“到底是谁…”你看着这串明明在同属地却完全陌生的号码,回忆起下午的遭遇,心底隐约有了答案。
接,还是不接,这是个问题。
手忙脚乱间,无法解锁的屏幕从低端往上滑出了相机。刺眼的白光闪过,你眼神躲避,看向了左下角存留的相片。
沾在小腹上的精液干涸成几点若隐若现的洇斑,再往下的你没敢细拍。入镜的还有一张睡梦中皱着眉的脸,凌乱的额发蓬松搭在侧边,眉角和唇梢均有颗小小的痣。他压下身子将你罩进怀里的时候,那颗唇边痣会擦过你的额头,从轻启的唇瓣里吐出的呼吸会洒在他的脖颈侧面。
陈清来的喉结滚动,压下的声音带着沉浮的低喘,潜进你的耳朵,隐约听见翻滚的海浪,在耳根下浮现无数的小颗粒。
你鬼使神差地按到接听。
细微的电流声在静谧里上下波动,一阵窸窸窣窣,是衣服摩擦起皱的声音。你嘴唇张了又闭,惴惴不安地缩进被,正想着要不要找什幺借口挂断,“喂?”试探性的开口,又被自己声音的沙哑程度吓了一跳。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幻听,那边好像静了一瞬,才自然而然地开口:“…没喝水吗?”纸面翻动,陈清来将领口扯开两颗纽扣,竟也忽然觉得喉咙发干。
他神色不自然地转了圈手指间的钢笔,“公司没有不允许员工上班时候喝水的规定。”话锋一转,他的眉头不自觉拧起,“还是说,那天之后你生病了?”
你没忍住闷笑,手握‘把柄’的这个发现令你轻松不少,话里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揶揄:“我可没有晕过去,回来也还能翻五十个后手翻。”说谎了,你其实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
陈清来面色僵硬,嘴角扯动了下:“是吗?倒也无情的有够可以。”
他从桌前起身,到窗边背身点燃一支香烟。咬着烟嘴,传来的声音弥漫着雾气,朦胧模糊:“托你的福,我感冒了。”
——说谎了,其实他的身体素质过硬,除了腰腹微微酸痛以外完全没事。
但对此你一无所知,只愣神着不知作何反应。脑内灵光一闪,说出一句:“我放钱了。”
陈清来抿唇,摘下咬在唇边的烟,气笑出声:“太少了。”尼古丁的苦涩自舌尖外溢,他舔了舔牙齿。凝视指间闪烁的星点火光,直言不讳问:“我操得你不爽吗?”
你一时语塞,没想到他不要脸面。深夜话题让你从床上坐起,两腿交叠后盘坐,一手扇风试图让泛红的脸面降温:“先生,还请不要问让女士难堪的话题。”
开了荤的身体对快感尤为上瘾,你平复呼吸,改了姿势并起大腿,夹杂着细微电流而振动的声嗓隔着冰凉的屏幕贴在你的耳边,每念一句,你的双腿合拢得更为紧闭。穴口因生理反应而吐出一股稠糊,湿黏的内裤紧贴小逼。
陈清来随手将烟蒂熄灭,拿着手机走进卧室,整齐垂在窗边的帘子将光掩盖,只流进一点月色。昏沉光线下,男人的身形模糊得只剩轮廓,他在床边坐下。
“抱歉。”他丝毫没有对不起的意思,一手解开胯间支起的帐篷,气息不平,带着低喘,谈及这个话题,他的脑海就会涌现那一幕的场景。
你跨坐在他的身上,支起的双手褪去碍事的衣物,从堆叠的裙摆下掉落的,两团白花花的肉蒲,只半截隐没在绣有黑色蕾丝边的罩面里。
扣带解开,弹跳分开的奶团,点缀在顶端的淡红乳头。在一圈圈坠落的光晕下潆潆,距离那幺近,好像唾手可得。
他有没有含着舔过?
“哈啊…”喉结滚动着从喉咙吞咽出一声低沉的喘息,他低头看了眼勃起的胯间。硬挺得快要撑破那层软料,在回来后几次想着你的自慰里,他无师自通,从你的舌尖一路模拟到藏在腿间的穴,收紧的掌心从龟头顺至根部,指腹擦过敏感的顶端。
他从记忆里抽身,闭上眼睛,压抑着鼻息,“我接下来的话可能涉及性骚扰。”睁开的眼底流淌几分狰狞,深沉的如同今晚的夜色:“你随时可以挂断报警。”
盘虬着青筋的鸡巴狰狞探头,铃口翕动着往外渗出透明的腺液,他第一次感谢自己清晰可见的记忆,用手指描摹你被撑大的逼口,箍紧的蕊瓣吞吐着顶入的屌身,带出的淫液打湿一片耻毛,他双手禁锢着你的腰往下按。
被插到底的逼腔裹着鸡巴颤抖,痉挛的腔道像长了千百根舌头,舔舐着涨大的鸡巴努力张口,直到又一次挺进没入肉环里半颗龟头。
你扬起的脖颈如同濒死的鸟,突出一截屌状的小腹随着冲动上下起伏,色情中带着一丝可怖。
“你的贱逼为什幺那幺紧?”收紧的力道像不合尺寸的避孕套,箍得根部发痛,从马眼处喷出一截水流,“…哈啊…想尝一下你的奶子。”他的口腔足以包裹住你一截胸脯,蜷起的舌头圈住奶尖,吮吸的力道让周围泛红。略微锋利的虎牙扎进奶粒,布满味蕾的舌面磨过乳晕。
简直像患了性瘾一样……
你也不明白事情为何会转变成现在这样;
起初你只觉得这是一场暴风雨的前兆。
关下灯的房间昏暗无比,更遑论你将自己整个身体都埋在了被窝里。燥热,怦怦直跳的心,以及发烫的脸边,手机里传递的沉沉浮浮的喘息。
手指在踌躇不决中还是从小腹前伸进睡裤,刚一触碰,指腹就弥漫一股湿润的黏意,发酸的逼口颤抖着,又从甬道里挤出一股淫水。你没忍住,“嗯…”颤抖的声线嘤咛出声。
陈清来捕捉得清楚,他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扬起一抹弧度,将手按在跳动的鸡巴上,心情少有的变得愉悦。
“现在我们是共犯了。”他低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