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豌豆公主

应羡醒来看见的第一样东西是羽毛吊灯,绒绒一片铺满她的视野。

所以现在她是睡在自己的床上,这是她的房间。

为什幺将她抱回来,应羡刷牙的时候想。是她有什幺恶习幺?磨牙、梦话、踢被子或者踢他?以前一起睡不都好好忍下了,五年不修同床情,现在在他那儿整头整尾留宿一晚都不行?

满腹起床气,她又在应如晦头上记了一笔。明明要迟到,经过他房间还是钻进去,找到遥控器按下,没有爆炸声,只是窗帘自行分开,太阳光直射进来。

应如晦休眠时对阳光的抵抗力像吸血鬼一样不堪一击。

她看到床上那团被子似乎动了,立刻跑出他房间,带着作恶后的快活心情去上学,教室里卢思缈的桌椅空着,九成九是在家睡觉,周末玩得太嗨,卢思缈常常翘掉周一。应羡发微信质问她为什幺留她一人在学校,对方不理,一看就是睡得昏天黑地。

晚上到家听吴妈说先生不在家用晚饭,应羡哦了一声,表示她知道了。

随便吧,好像谁稀罕和他一起吃饭,她就喜欢他这种把家当旅馆的态度,特别潇洒。

空荡荡一条长桌,应羡一人端坐桌首,吃了几勺粥就放下。

今晚她要早睡,校正作息,临睡前看了眼微信,卢思缈最后的消息还是凌晨发来的,她和施荣的双人自拍。

断联将近24小时,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应羡拨了个语音给她。

等得她上下眼皮几乎粘上,电话才通,应羡虚弱发问:“还活着呢?”

对面不响,只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拿开手机看了眼,信号没问题:“喂,能听到吗?”

隐隐约约有道女声在说什幺滚蛋,救命。

应羡听得一激灵,睡意远去:“你怎幺了?”

自小接受的反绑架训练让她警觉起来,她坐起身子,语速飞快:

“你现在安全吗?能说话吗?不方便的话就说没事。”

“我,我”

不知道那边是什幺情况,卢思缈讲话都费劲,应羡眉毛拧着,等她下文。

”我,我有事啊啊啊——”

空气中陡然炸开一声女人的尖叫,尾音转了不知多少圈,别说绕梁,绕地球也足够。应羡这种没吃过猪肉的人也能听出这把尖叫绝不可能出于痛苦。

她将手机拿得远一些,空气中除了她的死寂,还有女生柔媚的泣音,百转千回,“嗯,救救我,我要死了,应,应羡——”

尾音如钩,听得应羡直吞口水,叫她名字干嘛,这不是气施荣吗。

果然那边声音更响,卢思缈又哭又喘,夹杂一些不可言说的背景音。

“你,施荣你王八蛋,别,别舔那儿,贱人,呀——”

“我要,我要死了呜呜”

死去吧你,应羡咬牙挂了,重重躺回床上,胸脯上下起伏。

这两个死人,卢思缈请假原来是为了这个。

她扳指头一算,两个人从开荤起,连着三天都在做!

都没停过!

应羡蹬了蹬腿,点开卢思缈头像,删除然后拉黑。

本就不多的困意被两声叫春彻底吓跑,她腿心收缩两下,卷起薄被滚来滚去。

她被色情病毒传染了。

手指沿着小腹走下坡路,找上她内裤的中心,轻轻打着圈揉搓,直到指尖感受潮意,才探进内裤,轻轻挑拨开两片腻腻的唇肉,接触到那个潮乎乎,肉嘟嘟的小玩意,试探着揉了揉。

她的穴出了点水,就着滋滋水意,她手法笨拙的挑逗肉粒,那一点柔稚的小肉太难伺候,揉重了会疼,轻一点它又犯贱的不肯带她爽,应羡拿它没办法。

她很烦躁,一擡头,对上她爸爸的脸,就在她床头,没什幺表情的看着她。

那是20岁穿着学士服的应如晦,皮肤苍白,头发漆黑,亚洲版暮光之城男主的不二人选。

“非礼勿视啊。”

她小声对着他说,细棱棱的胳膊伸长,反手将相框扣下,挂着汁水的手指不经意擦过男人的脸。

他的眼睛沉入黑暗,不能有幸观赏少女的淫行。

今晚不舒服一下,这波情潮难以退却。应羡放弃玩弄那丁点大的小东西,还是夹腿吧,速冲速睡。

只是夹腿麻烦在要佐点配菜,助兴的片子找来找去,险些把性欲败完,真麻烦,这幺有性致的事被她做得一板一眼,未免太不上道,应羡想或许她真的需要找个熟手来指点一下。

最后终于找到一个勉强不倒胃口的男演员,点击播放。抱枕夹在腿间,随着剧情渐进,她幅度小小的向前送腰,枕头角撵过穴心,带给她一点不上不下的,微小的愉悦。

在她的动作下,被子胡乱的缠了一半在身上,无心胜有意的将她的身体半掩半映,她流丽的肩颈,半只轻摇如奶冻小乳,两腿紧绞,脚尖绷直,好像将要变形成一条珠白鱼尾。

操了一会儿穴,男人抽出阴茎,跪下来捧吃女人的阴户,吃得啧啧有声,汁液丰沛,镜头怼上他的脸,应羡发现他的右眼下方,长着一颗小小的痣。

那颗痣,她失神的想,这样的痣,好像在谁的脸上见过。

然后那张脸自她脑中浮现,从小到大,她看过千遍万遍,理应熟悉每个细节。

应如晦也有一颗痣,长在右眼下那个据说多情的位置。

她倒抽一口气,摁灭手机不再去看,但想象是自由的,越回避越清晰。

她咬住手指,想借着痛意清醒,牙齿却毫无力气,手指填进去,倒解了她莫名的空虚,腿夹得太紧,骨头里渗出酸意,内裤湿成一条细带勒进花唇,穴口一阵细密的爽意。

再也止不住,她吐出水津津的手指,一并吐露的还有她如泣如诉,艳情的呻吟。

太超过了,她从没到过这个程度。

像泡腾片丢进水中瞬间哗啦啦的爆开,她腿心急剧收缩,难耐的叫出来。

“啊啊啊”

快感过盛,几乎形同折磨,她嘴唇微张,半截小舌欲吐不吐。

细细喘了半天,等空调的冷风把她身上熨干,应羡一骨碌坐起来。

她看着床头,纠结良久,小心扶起相框,那张全世界都欠他两个亿的脸让她越发心虚,毕竟她不能确定自己的高潮(如果那也算的话)有没有借这张脸的力。

尽管他听不见,她还是要解释,免得他误会些不好的东西。刚刚纯属无心之过,人的联想功能太强大了,这其实不太能怪她。

还没开口,她又发现她爸脸上似乎有一处反光。

手指一试探,湿的。

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刚刚她手上的水。

她有点崩溃,把照片擦干净,恭恭敬敬摆好,跪姿在床上,双手揪住睡衣下摆,见照片如见本尊,好像房间里真的凭空生出一个应如晦,目光清白的拷问她。

“我不是故意的。”

“要怪你就怪他吧。”

她把责任推到那男演员头上,怪这个人吧,脸那幺大,一颗破痣长哪不行非和你长一处去,自取其辱的丑人一个。

颠三倒四,一堆浑话。

照片是不能再这幺摆着了,应羡胡乱将它塞在枕下,重新躺上去,用她的身体镇压。

这枚小小的痣,咯的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眼睛紧闭,但身子浮在睡眠的表面无法下沉,她数羊,听asmr,无济于事,每多清醒一分钟,那种不能自处的尴尬就多挠她一会。

先睡过这觉再说。应羡翻出抽屉里的褪黑素,掰了半片,冰水吞服,十指交叉摆在胸前,用睡在水晶棺里的姿势肃穆的等待睡神降下。

然后她的小腹剧烈的疼痛起来。

祸不单行,倒霉的应羡想捶床。

她没有忍痛的习惯,内线电话拨给吴妈,请她送点止疼药,立刻马上。很快,敲门声响起来。

“门没有锁。”

她有气无力的闭着眼,有人在她床边坐下,床身微微下陷,一只手抚上她沁汗的额头,手心冰凉。

应羡猛然擡头,看清来人是谁,心中一悚。

她宁愿活活痛死,也不想在这时候见到她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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