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完账白起帮你提着东西,把你送到了楼下,他告诉你他就住旁边的小区。
那个小区,你看房的时候去看过,精装高档小区,你能租,只是租了就得去要饭了而已。
有钱真好,你又想起来白起之前骑的哈雷。
可恶,自己明明之前也是开曜影的人啊。
感慨完,你提着东西往家走,心中开始规划,回家吃完泡面就开始收拾,今晚上应该能把厨房收拾出来,然后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去市场把中午要做的菜买好,回来得动作快点把客厅收拾出来,然后备菜准备做饭。
真是忙碌又充实的一天。
白起敲门的时候你刚做好最后一个菜。一开门首先闯入眼帘的是一束香槟玫瑰。
“我跟花店店员说是送刚搬家的朋友的,她就给我包了这个。”白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你猜也是这样,要是白起这个大直男知道送香槟玫瑰的含义,估计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家里没有花瓶,你就直接把花放在了餐厅的餐桌上。
中餐配这样大的一束鲜花,着实有些违和,但这是在你家里,你想放哪就放哪。
跟白起打了这幺久的交道,你也知道他是一个不擅长聊天的人,所以一顿饭几乎都是你在说话,跟他分享自己最近的工作啦,发生的趣事啦,然后再问问他,听完他三言两语的简要概括后话题又回到了你身上,一顿饭下来你连你高中本来是想走艺体路线但是由于家里原因最后不得不选了个万金油的汉文专业混了个文凭这种压箱底的故事都说了出来。
白起到是听得很认真。
吃完饭白起硬是绑着你收拾,不过洗碗似乎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抢过你的手套和手里的抹布之后,有些无从下手。
官二代小哥,从小娇生惯养的主,吃的都是训练的苦,家里的活基本上没上过手,不会做饭,要幺吃食堂要幺吃外卖。
不会洗碗自然也在可以理解的范围之内。
于是你自然地接过洗碗的重任,然后将清婉的任务交给了他。
白警官聪明机灵,一点就透,每个盘子都擦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水痕,摆放得也很整齐,能够从中窥探到一点白起叠豆腐块的风姿。
送走了白起,你直接投入床的怀抱,决定奢侈地睡一个下午来补偿辛苦了一天半的自己。
白起站在楼下,擡头看着你家所在的位置。现在是白天,自然不能像晚上那样,通过观察你家亮灯的位置来猜测你现在在干什幺。
所以他只是看了一会就低下了头。
他的钱包里有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女孩正在弹钢琴的背影。秋天的银杏叶在空中飘荡,夕阳映入窗户,穿着校服的女孩正在弹钢琴。照片里看不到女孩的容颜,他的记忆里也只有女孩的背影。
那是的他正和父亲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吵架,他开始逃学,打架,这些让别的家长头疼的问题总是能被他的父亲轻飘飘的压下,仿佛蜻蜓点水一般,除了那一圈圈波纹之外留不下任何东西。
那天他刚跟学校的混混打完一架,1v3,他挂了彩,那三个人也不好受,他披着被弄脏了的外套,靠在教学楼的角落,望着天边逐渐西沉的太阳。
教室里还在上着课,偶尔能听到学生整齐的回答问题的声音,白起并不想回去上课。父亲已经为他规划好了未来的生活,他只要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达到父亲的要求,跟着父亲的规划走就好了。他试图说服自己,可是心中还是烦躁不堪。
他第一次听到那段钢琴声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所靠着的正是琴房的窗户,那段琴声仿佛有魔法一般,抚平了他烦躁的心绪,像是潺潺的流水,替他洗去一身的尘土。
后来他总爱去那个角落看日落,也不是每次都能听到那个女孩的钢琴声,有时候弹琴的是别人,他自认没有什幺音乐天赋,却能一下听出来那个女孩的琴声。
在离开学校,去往父亲为他安排的道路之前,他往那个窗户里看去,看到的就是照片里的情景。
只是一个背影,他也没有抱过任何能够再次遇见的希望,只是将那一方背影深藏心底,将其作为喧嚣夜里的小小安宁。
是天意吧,偏生不让他安宁。
白起听到你说那时候你不想听课就会偷偷溜去琴房练琴,偶尔还会被巡视的老师逮住,免不了被训一顿,然后灰溜溜地回教室继续上课。但你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过不了几天又会溜去,后来老师干脆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领导过来视察,他都会放任你去练琴。
怪不得他经常等在窗口,却只是偶尔才能听到那赐予他安宁的琴声。
他没有证据,除却那段回忆和钱包里那张泛黄的照片,他甚至无法证明那段时光确切存在过,但是他就是相信,你就是那个背影。
年少时的际遇,十年后的重逢。注定了这段刻骨铭心的纠缠。
白起松开抓着钱包的手,他自始至终没将那张照片从钱包里拿出来过——那道背影已经镌刻在了他心底,他无需借住外物就能回忆起当时画面的每一个细节。
欣喜之后便是担忧,白起的感情史可谓是空白一片,不知道如何追求自己的喜欢的女孩子是原因之一,此外还存在着更为重要更为迫切的因素——萧逸。虽然你否认了与萧逸复合,但那一夜萧逸眼中的独占欲他是看到了的。
他不明白,萧逸都那样对你了,怎幺还好意思来找你复合。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从结果来看他的确救了你,但是从动机上出发,他所进行的尾随和跟踪行为,究其本质也是违法犯罪的一种。
为情所困的白警官心烦意乱了一整天,甚至在跟特意从临市过来看他的顾征一块打球的时候,屡屡失误。
“白队,什幺情况?这可不是你的水准啊。”
“嗯。”
一听这个回应,顾征就知道白起根本连他问了什幺都没听进去。好兄弟有烦恼,自然是要替他排忧解难的,顾征把球扔到一边,揽住了白起的肩膀,把他往球场边缘拉。
“跟我说说,什幺情况啊,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你爹又?”
“不是他。”白起摇了摇头。
“啊,那不然就是为情所困?”
白起没有否认。
顾征犹如被核弹击中,一时间僵在原地,满脸惊讶差点合不上下巴,白起为情所困,其少见程度不亚于铁树开花。
手动合上下巴,顾征也开始疑惑,就白起这个外貌条件和家室条件,那倒贴的姑娘是一抓一大把,只是白起洁身自好罢了,还真有白起拿不下的?
“顾征,”这边白起思考了半天,终于开了口,“要怎幺追女孩子啊?”
啊?顾征刚合上的下巴又掉了,敢情白起这还是单相思?
“那个,人姑娘对你印象怎幺样啊?”
这一问就让白起犯了难,跟顾征大致讲述了一下第一次见面时在医院发生的事。
顾征:完了我cpu要烧了。给性侵受害者做笔录然后喜欢上了对方?这种戏剧性的情节他还真没想过会发生在白起身上。
等白起磕磕绊绊地说完了你跟他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后,顾征更迷茫了。此时他内心后悔不已,自己这该死的八卦之魂啊,自己就不该问。
虽然脑内哀嚎,但优秀的线索归纳和梳理能力还是让他光速总结了一下这个故事。
白起在给你做笔录后怀疑萧逸在威胁你于是对萧逸进行了调查,后面没有证据证明萧逸有问题,于是调查作罢,然后因为工作遇到了你,机缘巧合之下发现是校友,在逐渐的接触中渐生好感,进入暧昧,但于此同时你的前男友也就是萧逸还在对你死缠烂打,之前救了你还在你面前刷了一波好感。
这怎幺看都是他白哥插足藕断丝连小情侣感情啊。不对不能这样说,他白哥怎幺会做这种事,一定是那个妹子的问题。钓着白哥又跟前男友纠缠不断,这妥妥脚踏两只船的节奏啊。
不行,得想个办法揭穿她的真面目,我白哥这幺单纯怎幺会是心机女的对手啊,看我白哥现在已经为了她心神不宁了,这要是继续下去,那还得了。
此时的你正在床上翻了个身,完全不知道白起的兄弟已经为你打上了试图脚踏两只船的渣女标签。
不过,从后面的故事来看,他这个帽子只能说,扣得不冤枉,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毕竟是白起的初恋,顾征也不敢把话说得太透,万一白起从此被伤透了心封心锁爱那怎幺办。
“这幺看来,那女孩子对你应该是有好感的。”
白哥你怎幺这就脸红了,就你这个纯情的样子不被拿捏得死死的?顾征内心抓狂,但还得老老实实给白起递点子。
“一般追女孩,就是接人下班啊,送花啊,约吃饭啊,出去玩啊,送点礼物什幺的,这些基本上不会出错。”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要注意的方面……”
好兄弟面临感情难关,这球肯定是没法打了,顾征和白起简单收拾了东西,找了家火锅店边吃边聊。
顾征看着白起一边听一边拿出备忘录记重点的样子,内心开始滴血,我白哥怎幺就……
只能话里话外暗示白起,不过看着白起的神情,那些暗示估计是一点没听进去。
吃完饭顾征赶着回去,明天周一是工作日他还要上班,只能语重心长地拍着白起的肩膀,让他遇到问题多来跟他说,最好是主动报备跟你进展。
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害怕白起这个直男惹你不开心了自己还不知道,说实话就是他怕白起被你骗人骗感情。
搬新家的喜悦消散在了周一的工作中,等你揉着肩膀收拾完东西下班离开的时候,看到了正在公司门口张望的白起。
都碰到了当然是要打个招呼啦,于是你跑过去拍了拍白起的肩膀。
“好巧啊,白起。”
白起被你一拍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控制住了神情。
“好巧,你也刚下班吗?”
耳廓泛红是因为他在说谎,不是巧合,会遇见是因为他在这里等你下班,四处张望是因为之前你跟他说过萧逸会躲在这附近,所以他在排查周围的可疑人员。
“哎?”
“今天出外勤,刚好在这附近调查完。”
“既然这幺巧,那我能蹭个顺风车吗?”
搬了新家之后只靠步行就能到公司的生活就此离你而去,长达四十分钟的通勤时间和满是人的地铁让你有些适应不过来。
今早上因为起晚了,就在楼下买了早餐,等你从人潮汹涌的地铁上挤出来的时候,手里的包子已经没了。
早高峰的地铁真的,太恐怖了。晚高峰的地铁自然也是不遑多让,所以这顺风车还是能蹭就蹭,毕竟生活都已经这幺苦了,何必还要为难自己呢?
“好。”
你戴上头盔,坐上摩托后座,白起的腰精瘦,肩膀宽阔。冬季的冷风吹在裸露的皮肤上,你缩了缩手。
“冷的话,就把手放我兜里。”从头盔里传来的声音闷闷的,
你把手伸进白起的外套口袋里。
“好暖和。”你贴着白起的脊背喟叹。
白起把你送到楼下,满脸欲言又止,你装出一副什幺都不知道的样子谢谢他送你回家,其实差一点就要忍不住笑破功。
你哪能看不出他是在楼下等你,又怎幺听不出偶遇的谎言,他的耳朵红的那幺明显,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不擅长撒谎的人。
当白起纠结了半天最后就说出一句“晚安”的时候,你终于停下了对他的捉弄。
你扯了扯白起的衣角,白起不明所以低下头来看你,于是你踮起脚,唇贴上了他的脸颊。
一个轻柔的,一触即分的吻。
因为在楼下吹了太久的冷风,他的脸有些凉。
“明天见哦,白警官。”说完你就跑了。
将卧室门关上,你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感慨自己一定是单身太久了,明明是想逗一下白起的,反而弄得自己脸红心跳不已。
你小跑的身影消失在夜幕里,白起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幺,脸跟耳廓刷的一下就红了。
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最后摸了摸被你亲过的脸颊,手指似乎还能感受到你唇瓣的余温。
都是心里作用。本来就是蜻蜓点水的触碰,加上他又楞了这幺久,脸都快被冷风吹僵了。
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脸颊,你没忍住跑到窗边往外开,白起所住的小区就在这个老旧公寓的对面,你想猜猜那一盏灯所处的房间才是他的居所。放眼望去,小区门口的路灯下孤零零地一个人影和一辆摩托车。
自己刚刚亲那一下有这幺大威力吗?
你摸出手机,给白起发消息。
“我已经安全到家啦,白警官可以放心回去啦。”
白起看到手机上的消息后擡头望向你家,于是你向他挥手。
“晚安。”
“晚安,明天见。”
明天见,白起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哈雷往他的公寓驶去。
第二天白起依旧在公司楼下等你,将你送到小区楼下时,他的脸上微微泛着红晕,像是处于兴奋中等待主人奖励的大狗狗。
你装作什幺也没看出来的样子,作势要跟他告别,白起眼里的失落不要太明显,一瞬间就变成了淋了雨湿漉漉的委屈金毛。
好纯情,逗他好有负罪感。
你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玩弄纯情男大的渣男。
作为补偿,你这次吻了他的唇。
白起眼里的失落瞬间化作惊喜,脸红的速度比昨晚上还快了一些。看着白起的反应,你思考自己是不是把进展拉得太快了,吓着他了?
此时白起正摸着唇,试图回味起刚刚那个一触即分的吻。
你钻进白起拉开的外套,没了厚实的外套阻隔,你更能感受到他腰部紧实的曲线。
“晚安。”
“好,晚安。”
白起将你搂在怀里,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你的发顶。
白起身上的味道是清新的衣物洗涤剂的味道,柔和,阳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白起本人给人的印象。
你嗅着属于他的气息,等他放开你。
你感觉自己等了好久好久,于是你扯了扯白起的衣角。
“白起,我要回去啦。”你小小声地说,听起来像是撒娇。
“啊,”白起如梦初醒,有些手足无措的放开你,“好的。”
你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白起无奈地掩唇咳了一下,用以缓解他此时的尴尬。
“白起。”
“嗯。”他低下头来看你。
他几乎和萧逸一般高,哪怕垫着脚,你也碰不到他的唇,所以你扯住了他的领带。
唇瓣相触,你看到白起瞪大了的眼睛,为了忍住笑意,你闭上了眼睛,开始专心吻他。
柔软的触感,你是的舌,白起像是任你摆弄一般,你只是轻轻地舔了一下他的唇,他便向你敞开了门。
察觉到白起的愣神,你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让他回神,随即舌尖探入他的口腔。舌尖相触,白起下意识地想退,却被你勾住舌根无处可退,你的舌在他口腔中肆虐,他一动不动任你攫取。
你勾住他的舌尖,让他配合你的纠缠,白起生涩地回应着,牙齿时不时磕到你的唇。
虽然从平时的相处中几乎可以断定白起不擅长与人交往,可此时的你又意识到了另一个事实。
这大概是白起的初吻。
你不能否认白起是个好学生,一开始你还能占上风,没多久就换成了白起在你口中掠夺。
生涩的触碰,带着试探却不缺乏侵略性。
舌尖缓慢但坚决地扫荡着你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这个吻太过漫长,你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于是身体靠在了他的怀里。
白起搂住你,一只手扣住你的腰,更深地吻了下来。
你被吻到双腿发软,泪眼朦胧,脸上的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别的原因产生的红晕。
白起放开你的时候,你几乎瘫软在他的怀里。
你脸颊绯红,大口喘着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抵着你的额头,调整着呼吸。
“回去吧,晚安。”
白起克制地吻了吻你的额头。
“晚安。”
你软着腿往家里走。
纯情的杀伤力也太大了,你默默感慨。
夜晚的寒风不是今夜唯一的窥视者。
刚洗完澡从厕所出来,你就听到了视频来电提醒的铃声。
萧逸没想过自己会一个手滑拨出去,他已经在拨通界面停留很久了,却一直不敢点击那个绿色的按钮。
“萧逸?”
他更没有设想过你会接通。
手里的画面很暗,只有窗外不算明亮的月光照在屋内。
“你……”
你看到萧逸的脸泛着红,扬声器传来努力压抑着的喘息。
萧逸闭上了眼睛,只是仍举着手机,让镜头对着他。
你听到了另一种声音。
“帮帮我。”
萧逸有些自暴自弃地放弃了压抑喘息,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
镜头转向一边,你看到了茶几上乱七八糟酒瓶。
你不知道萧逸喝了多少,但是显然他已经逼近失去的理智的边缘,否则怎幺会在自渎的时候给你打视频电话,还让你帮他。
萧逸确实快疯了,从他昨晚上看到你吻白起的时候,他的理智就开始崩塌,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你不是他的附属物,你有选择爱的权利。但是他无法说服自己。
他告诉自己,这场尾随该到此为止了,但他还是几近自虐一般地,或者说是冥冥中的召唤,他看到白起送你回去,又看到你们在楼下的吻。
仿佛恩爱情侣,难舍难分。
几天前,你也是那样钻进了他的怀里,告诉他,你冷。
他太了解你的性格,接下来会发生什幺,不言而喻。
酒是昨晚上买的,当然今晚上也买了些,他坐在昏暗的客厅里,看着黑色的电视屏幕,脑子里全是你跟白起做爱的画面。
你会怎样在他耳边低语,你那赤裸的美好的身躯展现在白起面前时,他又会发出怎样的喟叹,你大概会用女上位,他想。你喜欢这种掌握全局,居高临下的感觉。
他见过你挺着腰,含着他的阳物挺动的样子,晃动起伏的乳,散乱的发,克制不住的喘息,玩累了撒娇的嘤咛。
没有人不会俯首于这样的你。
然后萧逸绝望地发现,他勃起了。
他承认这是自虐,想象自己的爱人和新交男友做爱,然后勃起,萧逸苦笑,冰冷的酒液倒在阴茎上也难以让欲望消退半分。
他有些绝望,这根在他身上长了二十几年的东西,在与你交合后似乎便不再属于他,更像是寄存在他这的,属于你的私有物,只要大脑一旦出现与你相关的信息,它就会不受控制地雀跃起来,甚至反过来控制他的大脑。
悬停在拨号界面的手指就是二者博弈的结果,最终是命运站了上风——那是误触,是巧合,而巧合意味着天意,所以是一种命中注定,是无处可逃的命运。
“帮帮我。”萧逸的声音沙哑,情欲中夹杂着绝望。
他勃发的事物出现在画面里,顶端因为憋闷了太久而有些发紫,他自渎的动作狠厉,仿佛在对付一个可恨的事物。
他在报复,报复它对你的追随,然而承受痛苦结局的人却是他自己。又狠又重的撸动里,他分不清有几分快意又有几分痛苦。
“萧……逸,”你有些慌乱,你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无助,绝望,像是受了伤的走失孩子,强忍着嚎啕大哭的欲望,“萧逸。”你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萧逸一片混沌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丝光芒。
“你要我怎幺做?”你的声音里带着些慌乱。
“我想听你的声音。”
萧逸得救了。其实在你接通视频的那一刻他就得救了,他所设想的那些情景都没有发生,那个他没有踏足过的房间此时也没有别的客人。你并没有在在白起的怀里喘息。而当你答应帮他的时候,他就彻底得救了。
“我要说什幺?”
“叫我的名字。”
于是你开始叫他,一遍一遍地叫他的名字,你叫他的姓,叫他的名,叫他萧老板,唯独不叫他哥哥。
你怎幺会不知道那个称呼在他心中的分量。
你怎幺可能会一点不知道。
你知道萧逸想听什幺,但是你不能叫。
萧逸一直没能听到那两个字,身下的事物在听到你声音的时候就已经不受他控制了,他一直压抑着射精的冲动就是想从你口中听到那个称呼。就像一个瘾君子强撑着想要吸上最后一口。
但是你没有叫。
他明白了,原来你一直知道那个称呼的分量。
所以那个晚上你是故意的,你装作不明了的样子,只是为了将一切痛苦都交由他来背负。
而他除了接受,别无选择。
萧逸射了,带着刺骨的绝望射了。
肉棒被他压在小腹上,精液喷在他黑色的底衫上,一道,两道,三道。
你挂断了电话。
都结束了,萧逸闭上眼睛,绝望地想着。
可他还是不甘心,他舍不得,刚射过的阴茎仍旧硬挺着,它只会在你温暖的巢穴里安睡。此刻它正叫嚣着。
萧逸苦笑,他没有办法放手,他承认,他是不够爱你,所以他选择纠缠,一直纠缠到这份感情消耗殆尽为止。
做情人也好,做炮友也好,做小人也好,做君子也好。
生命和这份情感总会有一个先燃尽的。
挂了萧逸的电话,你的头脑有些混乱,但你很快理清了思路,萧逸肯定看到你吻白起了。
所以他这是吃醋买醉?你有些弄不清楚。
这一夜你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却全是萧逸,你梦到萧逸被关在一个透明的房间里,房间里唯一的东西就是他所坐的那张椅子,他的双腿被分开绑在椅脚上,双腿间是早已勃起的阴茎。
他双眼死死地盯着透明的墙面,狠狠地撸动着阴茎,脆弱的龟头被他粗暴的动作磨破了皮,但他全然不在意,仍旧死死盯着墙面的某处。
射精出的精液带着淡红色,萧逸紧绷的双腿放松,随之他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绝望的平静。视角转到萧逸身后,你擡头终于看到那面透明墙上所悬挂的内容。
那是你与萧逸第一次见面时,你握住萧逸伸向你的手的画面。
醒来你心中满是苦涩,但你根本没有时间感慨,急急忙忙收拾东西去挤地铁。
忙忙碌碌浑浑噩噩的一周过去,白起总是在公司楼下等你,那一夜之后萧逸再没找过你。
仿佛与你达成了某种无言的默契,完成了和解。
周五,顾征一下班就从临市赶了过来。
白起说要给你介绍一个人,他说那是他在x的好友,叫顾征,也是个警察。
你和白起在包间坐了没一会,顾征就来了。
白起向顾征介绍你,顾征倒是热情,白起跟他介绍完你就冲你喊了声“嫂子好”给你和白起都整的有些脸红。
白起握拳在唇边咳了一声,示意顾征别乱喊。
顾征直接风中凌乱,白起跟他说的是你们的进度已经到接吻了,一般来说表白确认关系与接吻的间隔时间不会太长,不会吻都接了白起还没表白吧?
接吻都被女方抢先了,表白总不能还让女方来吧。
顾征扶额,他是听白起说你们已经发展到了接吻这一步,所以他才一有空就冲了过来,打算想亲眼见一下你,帮他白哥把把关,结果现在白起好像还没表白,他也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了。
一顿饭下来,几乎全是顾征跟你在说话,白起只是时不时应和两句,或者咳两声警示顾征在爆他料的时候给他留点面子。
你对白起的趣事到是很感兴趣,虽然也猜到了他之前可能没有交往的经验,但从顾征口中得到证实的时候,你还是有些吃惊。这幺纯情的帅哥这幺就让你碰上了呢。
顾征在那滔滔不绝,说高中的时候有多少女生对白起有好感,天天往白起课桌里塞情书,这种趋势在白起为了反抗父亲打架逃课成为了问题学生之后才渐缓。进了警校之后到是消停了很多,但是每次出普通任务的时候总是会被人要联系方式……
顾征说了这幺多就一个意思,白起的感情经历几乎一片空白,你是他的初恋,白起这幺好的一个人你别玩弄他的感情。
你哪能听不出顾征话里的意思,到是白起有些坐不住了,他虽然没有听出顾征话里有话,但此时他还没跟你表白呢,顾征就跟你说这些着实有些不太合适了。
桌下,白起踢了一下顾征。顾征收住话头,将话题引向了另一个方面。
他说的委婉,先从之前的尾随案开始,随后谈到你差点被绑架的事,最后才说道他想问的东西——萧逸。
如果说之前那些暗示你还能理解是顾征为白起着想,但此时顾征来问这些着实有些越界了。你有些不悦,绕着弯说了些没用的废话。
顾征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忙说自己喝得有点多了,说了什幺不对的话让你别往心里去。
随后话题又扯到了你身上,顾征说白起一个大直男没谈过恋爱,要是平时他有什幺惹你生气不开心的地方,一定不要忍着,直接跟他说就行。白起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
一顿饭就在这样还算融洽的氛围中结束了。
从店里出去的时候白起问顾征晚上睡哪,顾征摆摆手说自己随便找家酒店就解决了,你们小情侣快去花前月下,别管他这个电灯泡。说完就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顾征的话说得直白,白起不争气的脸又红了,你在后面也有些脸红。白起清了清嗓子,“我送你回去吧。”
因为要送你回家,白起今晚上喝的是果汁。
因为顾征实在是溜得太快了,导致你到家的时间比平常早了不少。
你摘下头盔递给白起。他替你整理好被弄乱的头发。
告别的话语哽在喉间,你看破他的心思,于是问他要不要上去坐坐。
关上门你就吻住了白起。
经过几天的练习白起已经能够很熟练地回吻你了,很快白起就占据了上风。你被他抵在墙上,狠狠地吻着。
一瞬间戏码就从勾引纯情少年变成了纯情少年无师自通翻身反攻。
白起的吻是带着些笨拙和试探的占有和确认,与萧逸的戏弄和勾引不同。萧逸与你是棋逢对手,你来我往刀枪剑影,两人都乐在其中。
而白起,你只能承认,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
要不是背后有墙撑着,你已经瘫在白起怀里了,腰被他扣住,小腹被勃起的肉棒顶住。
吻完白起还恋恋不舍地蹭着你的唇。
“白起,你顶到我了。”
“抱歉,我……”白起的话被你的动作打断。
掌心贴住白起隆起的裆部。
“可以的哦。”
是蛊惑。
“去我房间里,你知道在哪的。”
算是一种职业病?白起上次来你家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将你家的布局记在了脑中,哪个房门后是你的卧室,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腿软了。”你贴着白起的耳廓跟他撒娇。
回答你的是白起的行动,一个公主抱直接稳稳当当将你抱进了卧室。
你一个翻身将白起压在身下,扯着他的领带让他的目光聚焦在你身上。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好。”白起哑着嗓子答到。
“你是第一次吗?”
“是。”
你抓住白起的手,用刚解下来的领带将他的手腕反绑在头顶。
“那天晚上,是你的初吻吗?”
“是。”
“我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吗?”
“我不知道。”
这倒是你意料之外的答案。
虽然白起认定少年时的那个背影一定是你,但他没有任何证据,如果你在他面前谈一次琴,那他倒是能给你肯定的答案。
直觉不能作为证据,而他不愿意对你说谎。
“她是谁?”
“高中的时候,碰到的一个女孩子。”
看来顾征的话有几分真还值得商榷。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不知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又强调了一次。
“我没见过她的样子,只看到过她的背影。”
“好吧。”你在白起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作为他老实回答的嘉奖。
你不知道为什幺自己会对这些问题感兴趣,换做是萧逸,你是决计不会问他这些问题的,且不说能从他嘴里听到几句真话,还容易被他反将一军。
而且有些问题不问也知道答案,他那满嘴甜言蜜语和那些撩拨人的技巧,可不是光靠天赋异禀就能解释的。
一颗一颗解开白起衬衣的纽扣,白起精瘦的胸脯展现在你的面前,与萧逸的冷白与完美不同的是,白起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不少的伤疤。
你一一抚过那些伤疤,眼里流出心疼。
“是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受的伤。”大概是你眼里的心疼表现得太过明显,白起出言解释。
你低下头开始吻那些伤口。
明明已经愈合了好久伤口,仿佛又长出了新肉,要命的痒,湿润柔软的唇轻抚过,让那种痒意疯狂生长。温热的吐息喷薄在赤裸的肌肤上,你能感受到白起越绷越紧的肌肉。
解开皮带拉下内裤的时候,弹出的肉棒差点拍在你的脸上。
白起的性器就像是他的人一样,干干净净标标准,无论是模样还是尺寸都是上乘。
说起来你还是第一次睡处男。
调动出脑子里为数不多的相关知识,最后也就得出第一次会比较快这一条。
所以你决定先让他射一次。
手掌包裹不了整根肉棒,于是你用掌心抵着龟头,摩挲着蹭马眼,小孔沁出一些体液,你将它抹在柱身上,用以润滑性器。
一开始的节奏的温吞的,所以白起只是小声地喘息着,随着你逐渐加快的速度和逐渐加大的力度,白起恶喘息也越来越大。
白起大敞着腿躺在床上,双手被领带反绑在头顶,这种结其实很容易解开,如果被顾征知道他居然被这种结绑住了,不知道要笑他多久。但他没有动。
小腹和双腿的肌肉都紧绷着,他也曾自我纾解过欲望,那种滋味与你所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
经历了太多训练的手是粗糙的,为了快速解决动作自然也是粗暴的,快感中总是夹杂着几分疼痛。
而你的触碰温柔的,就像是溪流缓缓流经他的身体,温暖又柔嫩的掌心,每一个动作都是带着目的的撩拨,龟头,马眼,脆弱又敏感的部位被你颇富技巧得拨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