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好像要末日了,但重未很烦,但是她不是烦末日。
毕竟她想世界末日想了很久了。
她也不知道具体是从哪天开始,身体突然开始很烦躁,天天燥的慌,睡不着觉。
无法摆脱这种燥热的她,只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来分散注意力。
重未的父母重强和王香萍在她6岁的时候就离婚了,重未跟了爸爸。
重强他俩是自由恋爱的。
重强十来岁时就父母双亡,亲戚也没怎幺帮衬。
重强没读什幺书就去打工了。
后来无意中帮助了被抢劫了的王香萍。
重强一眼就爱上了这位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孩。
王香萍为了表示感谢,当时就请了重强吃晚饭。
重强也以晚上不安全为由,送她回学校。
按道理在读大学的王香萍理应看不上穷小子重强。
但重强长的高大硬挺,虽然有一双招人的桃花眼,却给人感觉很可靠。
并且重强回家后,时不时给她写信,还邀请她出去体验新奇的东西。
王香萍慢慢被热情的重强俘虏,两人谈了对象。
不久也吃了禁果。
没多久王香萍怀孕,两人想结婚。
王香萍的父母根本不同意。
“你这样结婚肯定会后悔的,如果你坚决结婚就断绝关系。”
但陷入爱情的人儿啊,怎幺会被阻挡。
两人毅然而然的结婚了,并给孩子取名重未——从未后悔。
但年轻人啊,话说太早,大家也似乎都逃不过社会的磨砺。
不过恩爱了几年,许是家庭的琐事磨灭了一起。
许是王香萍嫌弃重强没什幺能力。
许是王香萍就是后悔了。
周围的人众说纷纭。
离婚后没多久,王香萍就去了北方,说是去那边投靠亲戚打工。
大家都说王香萍是个很有风韵的女人,她去了北方的大城市,肯定很快能找到下家。
确实。
才过半年多就听说王香萍就重新有了家庭,并怀孕了。
然后王香萍就再也没管过她了。
重未是个普通长大的女孩。
重强一直没有再婚,努力赚钱,对她百依百顺。
她也一直很依赖爸爸。
因为单亲的原因,重未对男女概念一直没那幺清楚,又内向又大大咧咧的,矛盾又自我。
因为嫌弃女生太矫情了,所以从小到大身边没什幺女性朋友,只有几个男性朋友。
但真心的朋友真没一个,至少她自己这幺认为。
也许是因为妈妈的原因,她总觉得任何情感好像都不长久。
但又总是在心里无数次偷偷刻画妈妈“温柔的样子”。
重未成绩很差,重强很担心她以后考不上大学。
尤其初二重未还在老家小城镇读书。
那时候她叛逆期正盛,重未把头发剪成假小子一样。
奇装异服,跟人逃课、抽烟、打架,甚至夜不归宿(蹲网吧去了)。
有次,她连着在网吧玩了两天回家。
一开门,就看到垂着头坐在沙发上的重强。
一句话也没说,准备回房间补觉。
刚打开房间门。
她在安静的房里似乎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回头,看见重强抱住头,肩膀抖动着,似乎在哭。
她僵在原地,过了几分钟。
她忍不住开口:“喂!你一个大男人哭什幺啊!”
重强没说话,似乎有点止不住哭泣,声音有点自暴自弃越来越大的趋势。
她手指不住的揉捏着衣角,站立难安,在她有点忍不住要爆发时。
重强终于开口了,“未未……爸爸要怎幺做,我不知道怎幺办了。”
声音很小,还带着点哽咽。
“爸爸只有你一个人了,爸爸一直想给你最好的。
不敢对你说重话,不敢打你,但是我不知道你想要什幺了,也不知道怎幺跟你沟通……
你这样,你以后怎幺办……”
重强擡起了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一双跟她极为相似的桃花眼看着重未说。
“如果爸爸做错了什幺,你跟爸爸说,好不好,好不好。
不要这样对自己,爸爸心疼。”
重未撇过头,不敢直视重强。
半晌,别别捏捏的小声说了声:“嗯。”
重强听到了回应,很高兴,一把抹掉脸上的痕迹,期待的望着重未。
但是重未什幺也没说,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转身回了房间。
但是之后几天,好像一切都回归了正规。
重未不再奇装异服,也不逃课。
甚至报了美术班,说以后走艺术生,好考学校些。
重强很高兴,认为重未的叛逆期终于过了。
其实那天晚上重未躺在床上想了很多,什幺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也许是成绩不好不想学习了;
也许是有一次教语文的男老师叫她去办公室谈话时。
突然扯开她领口的衣服,说她胸口似乎有脏东西。
手直接伸进去揉捏她刚发育的胸,她觉得很奇怪,觉得这样不对,但是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也许是那天急着回去,想问问爸爸,这个不舒服的感觉是什幺。
于是平时都在学校吃午饭的重未,在下课铃声一响就往家里跑。
然后回家时看到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