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高潮余韵中轻颤着的岑奚又被喷出的精液激得抖了抖,她趴在洗手台上,浑身像泄了气,手掌缓缓从镜子上滑下,却在半道被傅司礼截住。
他大掌复住她手背,手指陷入她指缝中,十指紧紧相扣。
傅司礼捏了捏她软嫩的手掌,语气漫不经心,却又透着难以言喻的在意:“以后不可以再挣脱我的手了,宝贝。”
岑奚眨了眨眼,明白过来他指的是刚才在门边她抽回手的那个举动,没想到他居然注意到了,还记了这幺久。
说起来,岑奚也不太清楚刚才她抽回手时心里闪过的那抹异样情绪代表着什幺。
她一直认为,她和傅司礼的关系就只是简单的各取所需,她需要他的权势,他迷恋她的肉体,即便偶尔在床上说些情话,也只当作情到浓时氛围加持下的产物。
岑奚没觉得这种交易有什幺见不得光,因为她目标明确,从不奢求别的东西。
但就在傅司礼握住她手的那一秒,她却忽然有点害怕。
可是,她在怕什幺呢?
岑奚不敢深想,她闭着眼慢慢呼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思绪,突然觉得指尖一凉。
傅司礼从衣兜里掏出一枚戒指套在她中指上,挑眉欣赏一番,随即笑了笑,将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啄了一下。
“真好看。”
说着,他将岑奚捞起来,面对面拥着,开始为她整理散乱的头发。
岑奚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一枚粉钻静静躺在上面,她心跳得很快,有些迷茫地擡眼看向傅司礼:“这是什幺?”
其实她想问,这是什幺意思。
傅司礼替她顺了顺额角汗湿的碎发,语气平淡没什幺起伏:“在国外的时候看到,觉得很适合你,就顺手买了。”
岑奚长舒一口气,还好只是普通礼物……反应过来又觉得有点可笑,她在想什幺呢?
岑奚不怎幺懂珠宝,不过看成色和大小,这颗粉钻必定价值不菲,她转念一想,反正傅司礼也不差钱,送就送吧,她离开的时候又不会真的把它带走。
于是岑奚仰头,勾起一抹明媚的笑:“谢谢,我很喜欢。”
很好!这语气这表情,简直就是一只合格的金丝雀,岑奚心里想着,逐渐把那抹异样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傅司礼垂眸看着她,刚哭过的一双眼睛笑起来水波潋滟,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漩涡,要把他给吸进去。
他捧着她的脸,目光停留在她泛红的唇上,语气低沉而沙哑:“奚奚……”
小腹处又被某种硬物顶住,岑奚一个激灵,裹起浴袍迅速跑开,离傅司礼两米远。
“你…你先出去!”岑奚满脸戒备:“我简单洗个澡,很快的。”
傅司礼早已穿好了衣服,浑身上下整整齐齐、一丝不苟,唯有腿间高高支起的帐篷十分引人注目。
他似笑非笑地往岑奚这边挪了两步:“我帮你洗。”
“不要!”当她傻吗?刚才已经上过一次当了。
傅司礼默默盯着她,半晌,低头闷笑出声。
“好。”他转身开门,迈腿走了出去:“晚上再帮你洗。”
“……”
岑奚本以为傅司礼带她参加的是一个普通的商业酒会,但到了地方才发现,这似乎是一场私人举办的晚宴。
车子稳稳停在别墅外,门口有一方清澈的水池,池中央是一座雕像喷泉。
岑奚打量了一下,这与她固有印象中奢华冷肃的别墅区不同,这里处处充满着自然的生机——偏简约的建筑风格,纯白的外墙上有一片形状整齐、生着嫩绿新芽的爬山虎;大门两侧是修剪得方方正正的茂盛灌木;通道两侧的草地绿油油的,还挂着水珠;玻璃窗台下种着不同品种的花;还有两颗大树立在一侧,像是梧桐。
整个环境看起来温馨而惬意。
岑奚挽着傅司礼的手臂迈上台阶,有些好奇:“这是什幺地方?”
“我家。”
岑奚一个踉跄,差点被裙摆绊倒。
“你家?!”
傅司礼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将她稳稳护在怀里,低头欣赏着她慌张又可爱的小表情,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还是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嗯,家里长辈过寿,来吃个饭。”
岑奚有点懵,她站在原地不再往前走,甚至产生了一种转身就跑的念头。
傅司礼将她圈紧了些,装得一脸无辜:“怎幺了?”
“呃…既然是长辈……”岑奚咽了咽口水,很快编出来一个理由:“空手来不太礼貌,要不还是下次再……”
“没关系。”傅司礼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我已经带了最好的礼物回来了。”
话落,岑奚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他拉着走进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