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依然不愿闭上双眼。
尽管她眼前只有上下晃动的房梁。
两人一直保持着紧紧贴合的姿势,不嫌情趣的缺失,心脏和脉搏的每一次跳动都能完全传至对方的深处。
周羡安挺动的速度不断在加快,也次次深入,回回亲吻她的花心。
相触的地方都蒙上一层薄汗,顺着肢体的线条流下、融合。
白榆将双腿挤出压制,主动环上了他的腰。男人有一瞬的怔愣,随即又加大了抽插的力道。
“哈嗯...”两只玉足紧紧缠在他的腰窝处,使着力以免在他的冲撞下掉落。
周羡安除了低喘,什幺声音也没再发出。
他粗重的喘气逐渐变为喟叹,肉茎在花穴内又胀大,盘虬的青筋暴起,牢牢嵌入媚肉里。
他停住所有动作,呼吸停滞一霎,大泡浓精直直射上她的花心。女人的玉体浑身颤抖。
白榆松开紧箍他的双臂躺平在卧,奈何他实在抱得太紧,两人还是密密相嵌交相喘息。
周羡安状似无意地抚过她的脸,生理性的眼泪还不足以沾湿她的面颊。看来洞房夜确是一把辛酸泪。
温存对她来说不是个陌生的词,可却完全不想要在周羡安的身上求得。她拍拍他紧搂自己的大臂。
“侯爷...”
周羡安闻声朝她微微偏头,吐息扑洒在她耳侧,默了几息,放开了怀中的肢体,支身抽出了性器。胸腔起伏的潮红美人半阖着眼喘息,腿心浓白色的乳浊大股从穴口涌出。
他披上一件外袍,唤门口的下人进来伺候。
明环扶白榆进了偏房,是一件汤屋,不是浴桶,而是汤池。说不得多豪华,怎幺也好过东苑的浴桶。
她泡进汤里,坐在对于她一个人来说过大的池中,不自觉蜷起了身子。
再进入正屋时,周羡安正靠在床头看书。
她心起些微妙,难不成他真要与自己同床共枕。
白榆讪讪走到床边,周羡安循着动静擡头看她,她躲开了视线。
“不累吗?睡吧。”
“妾身...还是觉得东苑住着舒服。”她揪着披开的衣襟面露为难。
没听到回答,却觉室内的空气都凉下来。
周羡安眼梢颤动,深吐一口气,合上书提腿下床。从仰视她变成了俯视,盯着她逃避垂下的眼眸。
“你睡这。”
他再次披上外衣,背影掩进了不见五指的深夜。
“沈星悬,你真是个废物。”
白榆苦笑一声,默默钻进了留有他余温的床铺,被褥间还有他身上的特制皂角香。
她侧卧着,将自己紧裹在他的气息里。
日子照常一天一天过,对白榆来说也是一碗一碗的避子汤。她喝得毫无犹豫。
身体发热的情况逐渐频繁起来。而周羡安竟然会选择在那个时候与她合房。
毫无例外,他一次都没有吻过她。
因那次事后她拒绝了,他没再提出要在正屋留宿过。
她便默认他去了南苑。
奇怪的是,进府一月有余,却从未见过另一位姨娘,她更没有勇气开那个口询问。
只是今日洗漱过后,周羡安并未离开。
他靠在床头,手上也没有书,就只是静静瞧着她走近床边。
白榆依旧不习惯接收他的目光,散着青丝只着微透的单衣垂头立于榻前,领间隐约透出鲜红的吻痕。
“侯爷今日...”
“我睡这。”
她的手指在听见这话时不自觉揪紧。不是问询而是告知。
“是...”
周羡安一把拉过她的手臂,白榆倾倒过去,扑到了床的里侧。她赶忙收起还架于他身上的腿,在他身侧躺好,又侧过了身子背对他。
周羡安凝视她的侧脸,清晰捕捉到那紧张颤动的睫羽。
“下月宫里梅花宴,乔娘代侯府去吧。”
他的清冽嗓音从背后传来。
“妾身...不合适。”
“乔娘难道觉得侯府的女主人没资格出席吗?”
女主人三个字穿透了她的心窝。她正享受着周羡安本该属于别人的温柔以待。
他吹灭了床头的烛光,躺身歇下。
地龙的暖气在室内席卷着一切,白榆悄悄转过了身。昏暗的光线恰好能映出他侧脸的线条,还有平稳起伏的胸膛。
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与他同床共枕的场景,如今却丝毫没有得偿所愿的欢喜。
这个男人,她是要一同带下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