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滩俱乐部,其实更像一个酒吧。
通常情况下,星期四晚上,昏暗的酒吧里会挤满来找乐子的大学生。
但是,现在是暑假,炎炎夏日,晚上很安静,音乐也放的很轻,因为没有人在跳舞。
光蕊把男顾客要的酒递给了对方,对方给的是现金,“不用找了。”
男人对着她眨了眨眼。
光蕊没有理会男人的眨眼,却心安理得地把钱放进了自己的额兜儿里。
好友梅梅曾经说过,在这个地方,只有穿着低胸白色背心和黑色紧身牛仔裤,才能赚到最多的钱。
她照做了,所以她在整个俱乐部小妹中赚到了第二多的钱。
赚钱冠军当然是梅梅,因为没有人比她的胸更大。
当然了,能当第二名,说明她的“本钱”也是很可以的。
随着时间接近凌晨,客人数量逐渐减少。无聊的时候,她瞥了一眼酒吧另一端,看看梅梅是否需要帮助。
很显然,她需要。
但不是在调酒方面。
当她伸出手递给顾客找钱时,那个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把她拖到了吧台上,以至于离她的脸只有几厘米。
光蕊皱起眉头,等待梅梅的反应。
梅梅白皙的皮肤变得潮红,使劲扭动手腕试图挣脱。
跟那个男人一起来的朋友站在男人的身后,嘲笑着,看热闹不嫌事大。
太过分!
“先生,请你放开我!”梅梅咬牙切齿地说。
作为今晚的唯一一个男员工,安迪忙了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此时刚刚进员工室休息,所以,这个情况,只能由光蕊出面了。
她沿着吧台走过去,按下吧台下的按钮,叫门口的保安过来。
“来吧来吧,妞儿,今天是我生日,给个面子!让我亲一口!”
光蕊三步并两步走上前,锋利的指甲瞬间掐进了他胳膊上的皮肤里,“放开梅梅,混蛋!再不放开,我捏碎你的蛋!”
男子因疼痛而发出抽气声,猛地退开,松开了梅梅的手。
“小母狗,还会咬人啊!”他握着那只现在布满新月形疤痕的手,咆哮道:“你们经理呢?我要找你们经理!”
光蕊哼了一声,毫不在乎。
这时候,保安大叔出现了。
大叔表情很严肃:“怎幺了?”
“你能让这两个瘪三滚吗?”
大叔甚至都没有问原因。
他们做这种生意的,很少会把客人赶出去。
一旦做出这种行为,只能说明客人实在太过分。
所以,大叔稳稳地转过身,面朝那两个男人,“走吧。”
刚才还在嚣张的两个男人,在见到壮的想一座泰山似的保安大叔后,瞬间萎了。
保安大叔性别男,爱好男,可以同时把他们俩的菊花干爆,岂是他们这种小白脸能惹得起的?
两个人灰溜溜地走了出去。
梅梅安全了,却还在后怕。
光蕊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没事了。”
“嗯。”梅梅给了她一个脆弱的微笑,“今天一整天都不顺心……萧铎刚刚把我甩了。”
光蕊心疼地皱了皱眉,知道这对梅梅和她弟来说,这有多痛苦。
他们姐弟住在郊区的一间小公寓里,轮流照顾着患有罕见病的母亲。
为了付房租,梅梅利用她的外表,找了些“干爹”来减轻经济负担。
很多人说,她不至于此,以她的学历,以她的智商,她完全可以不用出卖身体,就能得到同样甚至更多的保障。
可是,她总是充满不安全感。
她唯一的自信,就在于她的脸和她的大胸了。
“梅,钱的事,其实我可以……”
“不了。” 她摇了摇头,“我会找到新的男人的。我一直都能。”
她垂头丧气地走了出去。
光蕊有点担心她。
梅梅是一个被误解的人。她找干爹的行为可能会让人侧目,但她对家人的爱却让人无可辩驳。
她可能喜欢收集名牌女鞋,但当她母亲和弟弟需要的时候,她可以把所有的鞋子都卖掉。
“我要休息了,我会让安迪出来。”
光蕊点了点头,心里在想,整个上海权贵圈子里,谁会是她的下一个“干爹”或恩客。
那个康裕龙,会是吗?
“今晚倒是很安静啊。”
三分钟后,安迪带着一听苏打水走了过来。
安迪生的十分高大,相貌堂堂。
来俱乐部的男人,无论是客人还是员工,本质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海王,另一种是基佬。
而安迪两者兼具。他男女通吃,并且精力充沛。
所以,他赚的钱不少于光蕊和梅梅。
“现在是暑假。”光蕊说着,环视着安静的俱乐部,然后转过身背靠着吧台。
“八月末,这一带有嘉年华活动,到时候就会忙起来。”
安迪呜咽一声,向女人靠近:“好无聊哦。”他懒洋洋地扫视了一下女人的胸部,“到厕所里操个半钟头,怎幺样?”
他几乎每次都会向光蕊发出邀约。
光蕊每次都会拒绝他,然后告诉他,不妨去跟梅梅试试。
安迪回答说:“早就试过了。”
光蕊白他一眼,“那你就跟保安大叔试一试啊。他应该挺喜欢你这一款的,只要你屁股受得了!”
安迪也不恼,指着自己饱满的裤裆,嬉皮笑脸着说:“我这个人,只管捅,不管夹。”说着,凑近女人的身体,“你的‘夹功’怎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