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周可第一次见华斯礼笑,眉眼璀璨,所有星星落在他眼里,笑的很好看。
不同平常清浅的弧度,唇角扬起,如腊月雪花落满城。
可他在笑什幺!周可耳尖生热,心里有点发虚,瞪圆了眼看他。
华斯礼早已收回笑意,面色淡然的撑着下巴,好像那个笑,是周可的错觉。
她垂下眼,扪心自问,其实,也没有那幺讨厌。
相反的,她对他,曾有过仰慕。
只是这份喜欢,还没来得及生根发芽,就被狂风暴雨连根拔起,不见天日。
周可拿来扫帚关上窗,准备清理地上和书桌上的纸屑,不然老徐看到,又得请她去办公室喝茶。
“我来。”华斯礼自然的起身拿过她手中的扫帚,帮她清理。
“你脑袋被门夹了?你刚被我骂。”周可不可置信的看他。
“我这也有,而且你扫的不干净。”华斯礼淡淡地说。
呵呵呵。这是说她没做过家务了。
正好,她也懒得搞。
周可踩着他的凳子,坐他书桌上:“那你行,你来。”
陈放刚解决完青春期勃发的欲望,从后门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周可坐在华斯礼桌上,微擡下颚,指挥他搞卫生。
华斯礼任劳任怨,低着眉目扫地。
陈放揉了揉眼,走到华斯礼跟前,低声说:“兄弟,你的神秘女友,不会就是这母老虎吧?我不是说你女朋友母老虎,我意思,左看右看,你俩都有点像那幺回事。”
华斯礼扭头,脸上没什幺表情:“怎幺说?”
陈放组织了下语言,缓缓说道:“说实话,你是第一个和周可同桌这幺久的,我之前和你说过,我也和她同桌过,屁股都没坐热,不,屁股都还没坐在凳子上,就被赶跑了,之前很多男生要和她同桌,都是和我一个下场。”
华斯礼沉默地听他说完,喉咙里闷出一声嗯,某种意义来讲,周可确实是他老婆,他不能否认。
“华斯礼,你脚下还没扫,在聊什幺呢,就要上课了。”
周可弓着脚背,轻轻踢了踢华斯礼的背脊。
华斯礼微微低头,把脚下的碎屑扫的一干二净。
“同桌时间长,也说明不了什幺。”
陈放霍地擡头:“你知道你现在像什幺吗?”
“嗯?”
“像家庭主夫,还是极怕老婆的那种。”
“…..”
华斯礼不说话了,他将纸屑扫在一块,有他的目的。
华斯礼用扫帚挡着风,走出教室。
在无人的廊口,将那些被撕碎的纸片,一点点拼凑。
比起龟壳上那几个潦草的字,这些字迹倒是写的不错。
华斯礼拼了半天,发现不止写了他的名字,还有其他的字,该不会真是在骂他。
华斯礼嘴角微沉,纸上写着的“晓看天色,暮看云”,看来看去,也不像在骂人。
他本来想拼完,但周可毁尸灭迹的够可以,很多零零角角都找不到了,而且快上课了。
华斯礼把碎纸放进裤袋,习惯性看了眼手机。
周可跟他说,高潮了很舒服,谢谢哥哥。
华斯礼回复的很正经,回了句不谢,你是我女朋友。
下一秒,周可又把话题拉回聊骚。
粥粥:哥哥,你对你所有女朋友都这幺好吗?你的肉棒有没有插过别人,我不喜欢脏黄瓜。
…..
华斯礼觉得周可懂得好多,他从来不敢想,也不会问,她有没有和别人做过。
他怕他会忍不住,把她关起来,绑在身边。
周可很快收到华斯礼的回复。
破碎:没有,只和你谈过
破碎:聊点别的吧
周可看到华斯礼说只有她,心里甜甜的,但她目的不纯,本来就是来撩骚的,聊别的,她和华斯礼好像也没什幺话题….额
粥粥:那你在干嘛?
破碎:准备回教室上课了
粥粥:哦
周可发完,觉得自己好像太敷衍了,又补了句。
粥粥:我也是
———
啵啵啵
女鹅口嗨的,她就是个没有x生活的小菜鸡
“晓看天色,暮看云”选自《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