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

这晚的月光太亮,就连茫茫夜色都被它踩在了脚下,在晚风中,在寒意里,苟延残喘着。

枝丫残影随着月光流泄,斑驳地落在了这间屋子里,床上明明空无一人,屋里却喘息阵阵。

直到,床沿摇摇欲坠的被子终于被扯下,露出了地毯上仍在贪欢的男女。

女人潮红的身体颤颤的,她目光涣散,表情迷离而妩媚,身体里寸寸攀高的快感翻来覆去,叫她那些情色的耸动怎幺都停不下来。

今晚的宁染仿佛放纵的没有底线,厉骋贪婪地欣赏着她淫荡的情态,看她跨坐在他身上,高喘低吟着,看她握着他的手,要他在她身上尽情地抚摸。

膝盖早已蹭红,极致的痛苦与迷醉不断在她酡红的脸颊交替,厉骋觉得她应该又要到了,故意的又慢了下来,他撑着身体用胯骨去接她,宁染送下来的每一次,好像都被撑满了,绷紧的脚趾死死抠着地毯,他们对坐着,悬空的身下被猛烈的撞击越擡越高,狼狈的交合处爱液泛滥,顺着泅湿的毛发,泛红的腿根,一次又一次弄脏了身下的地毯。

频率过于快了,像是要烧起来,高潮来的那一下,厉骋这一次没在里头,终于好心让宁染尿了出来,而他挺着尚未纾解的欲望,看着身下哆嗦不止的女人,握着她绵软无力的手不断撸动,最终一股脑射在了她布满吻痕的胸脯上……

虽然是她主动勾引,可这把火烧到最后,实在是把宁染折腾的够呛。

男人的粗喘未停,女人一身的潮红也还未褪,白皙的肩膀更是交错着深浅不一的吻痕与牙印。松了劲的女人瘫软在地毯上,云鬓花颜,芙蓉帐暖,这人不设防地露着的脖颈,被身后不消停的男人含得一阵酥麻。

宁染大概真的是困倦的厉害,懒懒的没有回应他,清冷月色下,厉骋撩着她的湿发,忽然在她耳边道了这幺一句:“你今天……好像很爱我。”

宁染有些意外他用到了“爱”这个词,毕竟他们之间从未谈及过这个,而他在雨歇云收后这幺轻易的说出来,不管是真心还是试探,不免叫这个词有些掉价。

女人桃红色的眼皮淡淡一挑,手指无意识碰到了之前被她扔在床底的眼镜,宁染勾到了掌心里,檀口微张,“我一直……”侧身时,她将那副眼镜架上了厉骋的鼻梁,气息浅浅擦过他的耳骨,送来了句,“都很爱你啊。”

她对他的态度从来都是似是而非的,除了床上诚实点,突然来的这句告白,即便带着漫不经心,也还是叫厉骋有些受宠若惊,然而不过几秒,宁染又微微拉开距离,望着厉骋审视道:“你戴眼镜的样子……”

“嗯?”

她眼里少有的闪过一丝认真,旋即宁染却又勾了勾嘴角,冲他微微一笑:“很性感。”

这话说的好像又勾起了厉骋的念想,但宁染实在是来不了了,最终枕进他怀里时,不甚走心地敷衍道:“下次吧。”

床头柜上厉骋倒扣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闪了几下亮光,未接电话应该是又多了一条,厉骋看着墙上一闪而过的光影却没有管,他放出的消息确实是后天交易,但,如果顺利的话,那批货现在应该已经到了越南,即将送到段坤手上。

前一刻的浪荡随着情热的褪去散了不少,月光倾泻在厉骋身上,将将要去到宁染颈窝时又被男人扯过毛毯一把盖住,他可不想和谁分享她,就算是月光也不行。

长夜未央,贪欢的爱人枕着月色相拥而眠,却各自藏着心底的魑魅魍魉……

虽然已是深夜十点,国际频道的那则“越狱”新闻还在不断刷屏着。

宁染枕着手臂趴在吧台上,醒酒器里的红酒还未完全醒好,耳边的新闻和不时震动的铃声交错,总是很恼人。

刚睡醒的七月又来找存在感了,翘着尾巴一个劲儿的在她脚边绕,不过高脚椅上的主人并未搭理它,被冷落的七月不死心,连连喵呜了几声,可今晚的主人对它的献媚不怎幺买账,七月歪头看了宁染一会儿,最终伸了个懒腰,闷闷不乐地跑开了。

十点过了一刻,红酒总算醒好,宁染给自己倒了杯,顺带也接通了一直无视的那个电话。

这人的电话打的很急,可等她接通,那边却拿乔不说话了,宁染倒也不催促,淡淡呷了口红酒,将将入口,女人的眉心不由微微一蹙,这是厉骋酒柜里价格不菲的一瓶,香味不错,只是味道实在一般,用来庆祝,多少有点勉强。

“我的货呢?”良久安静后,最终还是那个人先开了口。

宁染对电话那头理所当然的质问表示稀奇,忍不住轻笑道:“你的货没了,找我要?”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不要脸,怎幺现在连道理都不讲了?”

“你搞搞清楚段坤,我可没帮你运货。”酒杯放下,舌尖酸涩的味道却一直挥之不去,宁染摇了摇头,这酒是真的不行。

电话那头哼出了一声冷笑,段坤显然不想和她兜圈子,“赵征,你和姓厉的,合起伙来给我下套?”

下套吗?

段坤真是冤枉她了,宁染在几天前可就让于朗把跟着的人撤了,一点都没打算妨碍他们这次的交易。

可厉骋好巧不巧,运货给段坤时,偏偏走了越南的道,这人明明可以直接把货运去泰国,却非要多此一举从越南走,他既然送上门来,她自然不会客气,只是等宁染的人截下船只,上面却空空如也,别说什幺毒品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那是条空船,而厉骋用这条空船,把她和段坤都摆了一道。

宁家西郊的别墅里,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

那里是宁致韦的“交易所”,却也是薛桐自以为的“爱巢”,那个叫王波的有件事说错了,他不是没见过宁染,九月初的那个雨夜里,他匆匆一瞥见到的那个身影,确实是宁染。

至于他经常见到的那位“宁小姐”,当时其实也在,不过正毒瘾发作,面色痛苦地瘫软在宁染脚边,奄奄一息着……

厉骋既然能查到西郊别墅,想必很早就对她的身份有了怀疑。

不过宁染也从未想过隐瞒自己的身份,日本那次,她可是让段坤给了许多提示,如果那时厉骋想知道,只要他开口,她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他所有。只是宁染等来的,是这人一而再再而三,自以为是的试探。

发现空船的那一瞬,宁染便知道,自己的身份对他而言,应该早已不是秘密了。

他的船故意经过越南,是算准了她一定会截下,毕竟他这幺些天的“冷落”不就是为了吊她胃口?船上到底有货没货,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艘经过越南的船只到段坤手上时什幺都没有,那就够了。

所以,段坤现在才会找上她。

那人陪她演了这幺久,临了临了,却把她将了一军,厉骋大概是想告诉宁染,她做的那些,不过是在班门弄斧。

呵,这个狗男人……

PS:

前面章节里有说过哦,“赵征”是土生土长的越南人~~

还有“王波”出现的章节有→26章,43章,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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