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的众人围坐在圆桌前。
“来，多吃点菜。”顾母用公筷夹了点菜放进顾风面前的瓷盘里，夹完菜又给他递了碗热气腾腾的汤。
“姐，我不是小孩子啦，不用这幺照顾我。”
“在姐姐面前，你就是长不大的孩子。”
顾风捧着碗，轻轻吹走汤面的热气，眯着的眼睛都带着笑意。
一口热汤咽下去，连毛孔都放松了下来，这就是独一无二的家的温馨。
程显臻和顾彩烨两夫妻坐在一起，举手投足之间，默契十足。
“小程，你和彩烨结婚有五年了吧。”
“四年多，还有十天是五周年结婚纪念日。”程显臻放下筷子，看向岳父。
听到这话，顾风擡眼扫了他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
顾父还想说什幺，话到嘴边，被顾母一个胳膊肘子打回去了。
“吃菜，都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有什幺话待会儿喝茶的时候慢慢聊。”
顾晓像个隐形人，沉默的夹菜、吃菜。
在无人注意的桌下，一只穿着皮鞋的脚伸了过来，在她的脚边轻蹭、打转。
她紧张的抿了抿嘴。
皮鞋。
今天似乎有两个人都穿的是皮鞋，顾风和程显臻。
程显臻坐在她正对面，而顾风挨着程显臻，在她的右前方。
脚越来越过分，从鞋里挣脱了出来，按住了她的裙角，伸到她的小腿内侧，按压膝盖窝下方的软肉。
是谁？
桌上的人都在认真吃饭，顾晓趁夹菜的时候，观察对面两个人。
程显臻默默吃饭，顾风笑着和母亲说话。
隐秘的刺激，心里痒痒的，嘴里的饭菜似乎都变了味道。
这两个人，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不可言说的关系。
姐姐站在桌边，一手拿碗一手拿勺，“妹妹，要不要喝汤？”
“我现在不喝，吃完饭我自己盛吧。”顾晓被吓到，语速极快的回应，又低下了头，耳根通红，脚边的动静还没停。
“行吧”，顾彩烨将勺子放下，“老公，来喝汤，妈炖的排骨汤可香了。”
程显臻接过老婆递来的碗，尝了口，赞美道，“妈的手艺真不错，我们要常回家，才能喝到这幺美味的汤。”
顾母被奉承的很开心，“喜欢就多喝点。”
饭后，家里雇佣的阿姨收拾碗筷，顾母带着大女儿去了花房。
客厅，香盒里的檀香木屑被点燃，烟雾绕着实木家具向四周扩散。
岳父要和女婿聊点掏心窝子的话，顾风却赖着不走，“你们聊，我在旁边听着，又不碍事。”
顾父朝小女儿使眼色，顾晓过来拉自己小舅的胳膊，“拉我干嘛？有什幺话是我不能听的吗？”
“小舅，你跟我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最终，顾风还是被顾晓带离客厅。
客厅只剩下两人。
程显臻先开口，“小舅似乎对我有些意见。”
“他和彩烨从小一起长大，只相差两岁，虽是舅甥，其实和兄妹没什幺两样。”
滚烫的开水浇在茶叶上，激出清淡的茶香。
“怪我最近工作忙，忽视了彩烨，没照顾好她。”
“时间这东西就像吸满水的海绵，我知道医院事务繁忙，但你要做个有心人。”
岳父的话里含着深意，还是在敲打他。
饭桌上，岳母帮他在众人面前拦了一回，私底下把话说得越发明白了。
“我就直说了，你们打算什幺时候要个孩子。”
将第一次冲泡的茶水倒掉，再加入沸水，焖上一分钟。
茶汤清亮，香味绵远，好茶。
“彩烨一直想拼事业，我作为丈夫当然是支持她。”言下之意就是这话你不该来问我，是你女儿不配合不想生。他把话说得漂亮，“生育对母体损害大，我想等彩烨准备好了，我们再要。”
女婿的字里行间都是为了自己女儿考虑，这回答他听着舒服，但他心里还有根刺，“手机照片那事，彩烨后来跟我说是个误会，你别跟我打马虎眼，实话实说。”
“当时和同事一起出差，住一间房……”
顾晓和顾风紧挨着房门，偷听二人对话。
“听也听不清，不如我们做点有趣的事。”
女人想到餐桌下的调情，下体自动分泌了液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