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之巅

比赛结束后,宏嘉莲几次想找陈偏说话,都被周爱晴挡了回去。

自从上次“冰冷暗流”碰面后,宏嘉莲不知找谁要到了陈偏的联系方式,时不时地给他发消息,说一些儿时的趣事来套近乎。陈偏丝毫不敢兴趣,从不给她回应,最后还把她拉入了黑名单中。

这次游戏比赛,宏嘉莲似乎又想上来攀旧情。周爱晴看了一眼陈偏,又瞄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宏嘉莲,表情不怒不喜,指头在身侧轻敲,似乎在欣赏某个闹剧,嘴角却没有上扬。

还好陈偏没让她失望。他单手环着她的肩,把她圈在自己臂弯中,高兴地和她说着话,完全忽略了一旁宏嘉莲的存在。

在徐浩宇的提议下,“火星人”去了“北江夜色”庆祝胜利,一群人喝得酩酊大醉,玩到凌晨才结束。

第二天,周爱晴和陈偏睡到中午才起床,突发奇想要继续庆祝,两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去白云山看日出,顺便滚床单。

好吧,是去白云山滚床单,顺便看日出。

两人吃了晚饭,开了一辆SUV从正门进山,到山顶公园逛了一圈,然后去了白云山后山。周爱晴坐在车里,半倚着车窗,随手翻着微信,看到陈偏之前给她发的一个笑话。

什幺是性?

“我想操她。”

什幺是爱?

“操,我想她。”

什幺是性爱?

“操,我想操她。”

“......”周爱晴捏着手机,无语地塌着脸颊,本来有一大箩筐的话想说,现在全卡在了喉咙里。

他到底是个什幺样的人啊,真是迷之困惑。

有时候觉得他很成熟,像个中年人,老气横秋地教训她;有时候觉得他很幼稚,像个小朋友,整一些污眼睛的东西来毒害她。

他一会儿正经严肃,一会儿乖张跳脱,时而横眉怒目,时而柔情似水,她想不出一个准确的词来形容他的百变面貌。也许,就是他这样的万种风情迷惑了她,困住了她,让她在两性关系中越陷越深。

她问自己,究竟喜欢他的哪一面呢?答案是:全部,全部都喜欢。无论是成熟的、幼稚的、一本正经的或离经叛道的他,只要是他,她都喜欢,深深的、无条件的喜欢。

牢记着,他每次进入,那种身心合一、无限满足的感慨;牢记着,他的笑颜、他的苦脸、他的抱怨、他的欢愉。有时候他会撇着嘴坐在沙发上,独自生闷气;有时候又会抱着她又啃又咬、情话绵绵。

和他交往时,喜欢他,因为他那让同类黯然失色的盛世美颜,还有让所有女人动心的完美身材,那些肤浅得不能再肤浅的视觉享受;现在,喜欢他,仅仅因为他是陈偏而已,与容颜、身材、家世无关,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足以让她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车停了下来,周爱晴推开车门下车,走了两步,背靠在了车头上,望着高升的明月,欣赏着来自大自然的神秘。

夜幕深沉,天空繁星点点,像是海中飘浮的渔船灯火,静静地、悄悄地,扑朔闪动。

夜色中,高大的树木、茂密的草丛,仿佛被镀上了一圈银色的镶边,美轮美奂,呈现出海市蜃楼般的美丽,勾出人的万般遐思。

陈偏来到她身边,学着她的样子靠在车头,伸出手,横在她眼前。

周爱晴垂眸,他掌中似有月华闪耀,定睛一看,是一对小巧的珍珠耳环。

莹白的色泽、光滑的质地,看上去圆润饱满,又带了几分玲珑可爱,她惊呼出声:“好漂亮啊,送我的?”手臂一挥,将耳环抓在了手里,她看了又看,激动得不得了,眼中迸射出璀璨的光芒:“快快,帮我戴上。”

“之前就买好了,打算比赛之后送给你,无论赛事的结果如何,我都想让你开心。”

他宠溺地看着她,微微侧身,拨开她的长发,露出她白嫩的耳垂,取下耳针,把耳环戴了上去。完成后,他没有松手,指尖沿着额侧穿过她的乌丝,按住了她的肩头,把她拉向自己。

“很高兴你喜欢。”清魅的男音响起,勾人一般在夜风中震颤,望向她的漆黑的瞳眸散播着强大的磁场,要把她紧紧圈在自己身边。

“喜欢,我好喜欢。”柔和迷离的月光映在眼中,像水波一样沿着瞳孔边缘轻轻摇曳,照出了她的情丝万千。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是我心中最美的珍珠?”他倾身吻了吻她的耳垂,又吻在了她的耳廓上。

她想说“没有”,却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忍不住嚷嚷:“别亲了,痒,呵呵,好痒。”擡手在他胸前推搡。

“我们......”他的手往下移动,抓住了她的纤纤细腰:“就在这里做?”

她忽然顿住,把长发别向耳后,怀疑地问:“你确定这里没人?”

他反问:“这幺晚了,谁还会在山上?”

“那......好吧。”她含羞点头,珍珠耳环在月光下闪着盈盈幽辉。

他一把托起她,把她抱到车的引擎盖上。

她看向他,带着慵懒的笑意,背着光,月色与树影在她身后不断变幻。轻盈优雅的身姿、柔若无骨的躯体,乌黑的长发瀑布般散在身后,随着夜风四散飘动,她就像深海里美丽又危险的水母,发着光,肆意伸展着身体,随着洋流婆娑起舞。

他埋头在她胸前亲吻,很快有了认知:“你又没穿内衣?”他揪住她的衣襟,不满地质问,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山丘。

不知道老外们是不是都这样,周爱晴是能不穿文胸绝对不穿,常常套一件吊带背心就出门。被他发现了好几次,纠正之后,她勉强会注意形象,穿着文胸出门。

没料到这次她又犯。想到她就这样不穿文胸在外面逛了一下午,他的脑袋如同被人捶了一拳般又胀又疼。

“今天天气不好,又闷又热,我就想......那个......”她闪铄其词,别过脸不敢瞧他的模样。

她清楚陈偏的喜好,也愿意为他做出改变,他不喜欢她只穿外衣出门,她也尽量照做。只是有时候某种习惯时间长了,成了本能,太难改了。

没等她说完就被堵住了嘴。陈偏紧紧搂着她,惩罚般咬住她的唇,狠狠搓动了几下,她的唇色一下从樱花粉变成了珊瑚红。

“呜——”她不禁呻吟起来,不知是喜欢还是抱怨。

听到她类似抗议的呜鸣后,他温柔了许多,下意识地放松了钳制,开始舔她的唇瓣,不断勾绘她的唇形,像在吃三星米其林的美味,细细品尝。

他低喃:“只能在我面前。”只能在他面前不穿内衣,只能让他看到她的好,只能让他亲、让他抱,只能......爱他一个。

年轻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回荡,像是含蓄悠扬的小提琴音,越传越远,渐渐消散在了夜风中。

他的话语中透着十足的纵容和宠爱,眼中柔情万千,身体的热度惊人,透过衣料传了过来,她的身体一下就软了,像融化的蜡块,一点一点坍塌、崩坏。

裙子剥落,掉在了地上,她躺下去,亮泽的乌发散开,像织就了一张柔软的网,密密麻麻铺陈在眼前,罩住了他的心魂。

好美,她好美,绝色佳人、人间尤物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白玉修长的四肢、不盈一握的细腰、结实娇俏的粉臀,每一处都精雕玉琢。她的胸型十分优美,乳房圆浑挺翘,不挤压就有聚拢的效果,让他爱不释手。

陈偏俯身,吻上她的唇,一手抓住她的胸,挤压着嫩白的乳肉,另一只手摸向她的双腿间。丝薄的底裤被他一拉,像薄饼一样卷了起来,变了拇指粗细的条状物,很快脱离了主人的身体。

她不着片缕,紧张又激动,大腿内侧湿哒哒的,像汗水又像是某种分泌物。平坦的小腹随着激情颤动,宛若乳白的浪花在翻腾跳跃,高高低低、一起一伏。

他柔柔地吸、细细地吮、缓缓地舔,不慌不忙,舌头在她全身游走,仿佛一簇小小的火源,点燃了秋日的激情。

“陈偏,你要折磨我到什幺时候?”她不断扭动着,眼角酸涩,喉咙像梗了硬物,发出几个支离破碎的音节。

他知道,她每次喊他的全名就是要失控的前兆。他喜欢这样,看她眼角泛红,哑着嗓子喊他,全身弥漫着因他而起的狂乱。

伸出手,指尖穿过她的乌丝,他轻轻按在了她的头皮上,俯身在她耳边倾吐甜言蜜语:“折磨?我哪舍得?你知道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

她很快就明白了,他是有心挑逗,慢慢地折磨她,让她度过一个难忘的山顶之夜,想法不错,可是......

“我的背......有点不舒服。”金属外壳磕到了她的脊椎和肩胛骨,她不适地扭动身子。

陈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双手合拢,把她从车上抱了下来,让她转过身,检查着她的背部:“没事吧?”

“现在好了。”她顺势半靠在他身上,勾起手肘挠了挠肩头。

他拨开她的长发,亲吻她的后背:“是我不好,下次不让你睡这上面了。”

全身涌起酥酥麻麻的感觉,随着他的吻越来越明显,她被情欲烧得糊里糊涂,早已不在意他的道歉。“我们继续?”她翘起臀部不断蹭他的下身。

“这就受不了了?”她听到他的闷笑声,然后是他充满愉悦的调侃:“我们才刚刚开始。”

她的上身撑在了车头上,纤细的手臂前扒,雪白的大腿张开,像一只浮在半空的蝴蝶,伸展到了极致,每一处都是妙曼的曲线。

他半趴在她身上,揉着她的乳,吻她削薄秀美的肩头。她闻到他身上散发的荷尔蒙气息,夹杂在馥郁的冷泉香气中,感受到他健硕的胸腹肌肉,她的头脑失灵了,本能地靠近,和他紧紧贴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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