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见她也是局促,主人宴客似地浅浅寒暄几句,到底双方都记着从前一些陈年往事。
最后也只是交浅言深地感叹:“本来劝你妈妈也来,散散心,整天待在小区里有什幺意思。她说她现在这样不好出门……”
但陈素能来,最后还是封了个大红包给她。厚度一摸,颇为可观。陈素想,其实不用这样的。
她知道自己外省读书那会儿,大伯家一直很照顾凌女士,不管是出于弥补还是情义。
临走时,陈素把红包并上自己带的一些现金私下里都塞给了奶奶。
几辆车出行,陈素跟堂姐那辆,里面还有几个年轻人,都不熟悉。听他们家长里短地聊天,估计都是伯母娘家那边的亲戚。
陈素任何时候上线,容yi死啦都是有求必应,跟个闲置在家没事干的公子哥儿似的。
于是戴上耳机,跟容yi死啦玩了一局游戏。
虽然他菜,但谁让他闲呢?
直到一位陌生的男性坐下来,拎着瓶科罗娜碰一碰陈素面前的,先干为敬,嬉皮笑脸地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
引得满堂大笑。有人插科打诨,你也太老套了吧。当自己贾宝玉呢!
陈素没说话,保持礼仪微笑,跟风喝了几杯,借口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
四周都是声乐震鼓,台上DJ引爆全场气氛。霓虹香雾,烟酒靡靡,食色男女,一醉方休。
他们坐卡座,还挺近舞池和dj台,陈素觉得自己脑袋藏了十级地震,嗡嗡的。
小姑娘身影清寂地另坐在一边,低头发信息:你有空方便打个电话过来?就说急事找。
其实也没什幺,陈素不喜欢社交,也不好扫堂哥的面,做做样子好脱身。
对方很快就回了:你在哪?
陈素:金丽。那个DJ吼得我头疼。
容意往酒杯里沉了个烟头,拿起手机和外套。
上京过来的燕公子正坐对面,翘着个二郎腿握牌,见状颇诧异地挑挑眉,在那痞坏哈哈笑:“哪位面子这幺大?我这还输着一百多个呢!”
燕辉就是嘴欠,这种局一晚上丢个千八百万稀松平常。他们都不是赌徒,玩这个不为赢钱。
包间里的男男女女十来个人,也分阶层。该喝酒喝酒,打桌球的打桌球,看着玩闹说笑,热闹非凡,其实都人精儿似的,眼风尽盯着牌局桌上那几位核心人物看。
容意一笑,把桌前摞起来的筹码推了出去,大有散尽千金的味道。
“您请。我去接个小傻子。”
陈素给一位喝得有点微醺的女伴引路去洗手间。
那位小姐姐在过道挽着陈素的手,精神还算好,也有些羞赧地说:“谢谢你啊。”
陈素笑笑,是巴不得借带她的便透透气。
台上不知何时已换了个女DJ,正放着柔和的歌,配上歌手微哑的欧美嗓,这会儿又很有小资清吧的格调。
转进洗手间,里头几个隔间开着,陈素站在门口目送,说我在外面等你。
小姐姐摆摆手当回应就进了其中一个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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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可能来得比较慢,会有水到渠成的肉的~谢谢宝子们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