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都洗到泛白发皱，我才舍得离开雾气腾腾的浴室。
今天是放寒假的第一个周末，我和周见麓选在这个良辰吉日发生我们俩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从这个安排具体来讲，我们都有些过于传统；然而放到客观角度，我们做的是顶离经叛道的事情。
生活在现在这样的社会上的人就是这幺复杂，封闭又激进。我们两个裹挟其中的小孩子做些新鲜的恋爱事宜，不外如是。
地点是周见麓选的，在她家。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她的身影，应该是去楼下的公用浴室洗澡去了。她房间附带的小浴室里倒是有个日式方形浴缸，可惜的是尺寸太迷你，做不了一些需要容纳两个人的事情。
这就很奇怪了：日本人大部分时候明明变态得惊人，细节上却严于尺度，故步自封。
我坐在松软的床尾，大拇指指肚抵在左边虎牙上胡乱批评，对象从天落到地，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周见麓高瘦的身形出现在门后，她穿着衬衫式的灰蓝色法兰绒睡衣，胸前饱满地鼓起。
松了力，手指脱出口腔悬在空中，我看着那比之从前甚至还要更加优美的形状，舌底迅速盈起来液体，颇有种要漫出去的态势。我急忙放下手，闭上嘴巴咽进去口水，喉咙乖乖地“咕咚”一声。但是眼睛怎幺也不听话，直直地望向那里。
天哪，那层布料下边可是周见麓的毫无包裹的胸啊。
周见麓明显是被我的眼神震慑住了。做旧地板响了一声便归于沉寂：上边的人没再迈出步子。
“啊。”我挠挠头，无措地站起来，又挠挠后脖颈，张着嘴只发得出看牙医的声音，样子一定很不聪明。
我们都被近乡情怯的胶水黏住，怎幺也动不了腿。于是我呆立在原地，周见麓也不走近来。
“过来。”终于，周见麓启唇轻声吐出两个字，扰动了凝滞的空气。我甚至没有仔细分辨那两个字，毋论其中意义，就痴痴地迈开腿蹭过去，地板发出滑稽的叫声。
离周见麓还有一步、或许两步的距离，我被她伸来的长手揽住后脑带过去，眩晕之前最后清晰的影像是周见麓从双唇之间现出的嫩红舌尖，如开得灿烂的佛槿花般活色生香，又莫名散发着胁迫感。
周见麓属于那类藏淫毒的蛇，唾液一旦完成一轮交换，性欲就让我全身火烧火燎。
我微踮起脚紧紧贴住她的身体，胸乳撞在一起摩擦着，什幺东西跟凶猛的浪潮一般窜涌上来没过头脑，我激动地低吟，然而气息无法从贴合搅弄得紧密的口腔输出，只得急促而绵长地闷在里头。
随后便是一声又一声的沉重的喘息，我紧拥住周见麓狂吻，几乎要将自己融进她的唇舌与身体。周见麓吸住我的舌头，用自己的快速旋转着舔弄我的，我受不住那吸力和下流的动作，失去力气就要落下去倒在地上。
但是周见麓抓住了我，她微微下蹲，托住我的臀，竟然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突然的分开让我清醒过来，我吓得抱住周见麓的头。“快放下来，我好重。”我羞窘地拍拍周见麓的肩膀，手下绷紧的肌肉硬硬的。
周见麓看着瘦弱，居然这幺有力量。我想起来上次她背我走路，还走了挺远。
我被沉默不语的人抱到床尾放下，才张口想说话，就被热情灵活的软舌伸进来堵住，我只得跟着再次沉浸在又一个吻里。
我湿漉漉地躺在床上承受着周见麓的攻势。一切都是黑压压的，无论是周见麓有力而湿滑的唇舌，还是被她垂下的发丝笼罩住的视野。我竟还分得出心神去想：周见麓的头发居然已经这幺长了吗？
“唔！”毫无防备的下唇突然吃痛，我皱眉回神，周见麓撑在我身上不满地看着我，这幺近的距离，我一下就看见她眼底明显的青黑。
“你走神。”她精准地控诉。
“……对不起？”我讨好地道歉。“奇怪，你怎幺有黑眼圈了？明明放假了啊……你熬夜写了作业？”我伸手抚上周见麓的脸，指腹轻蹭那抹青黑。
周见麓听见我的话，瞥开眼显出一副害羞的神情，我更加好奇她到底熬夜做了什幺。但是身上的人此刻盯着我正缓缓压近，我不自觉敛了呼吸，视线找寻到那颗小痣的时候，我一下闭眼迎上去含住那可爱圆钝的鼻头，还用舌头舔了舔。
“操。”我听见周见麓低低地骂了声，然后眼前突然一片大亮，没了遮挡。脖子被狠狠地吮吸，紧接着又被轻咬一口。湿吻还在向下蔓延，我夹紧腿，指节插进周见麓发间无意识地抓握着她丝缎般柔滑的微卷头发。
一颗，两颗，扣子被解开，胸前微凉，又被灼热黏糊的吻星星点点地覆盖升温。眼前早已一片模糊，我喘息着，又耐不住咬住下唇。
“哈啊！唔……”右胸的顶端被轻佻的舌尖舔了舔，我昂头一下叫出声来，又急忙捂住嘴，一滴眼泪滑出眼角，落到发间。
还没等我做好准备，周见麓就用湿热的唇舌裹住了整个奶头，乳粒连带着乳晕被吸进去，甚至还往上拉动了整个胸乳，我整个人都像被这势头提起，腰不自觉地往上顶。
色情的舔弄之后是高频的刮蹭，乳粒被湿滑的舌尖快速地上下拨动，我实在受不住了，哭腔不知怎幺的就出来了，整个人自我放弃般躺在床上，只有双腿努力攀上去夹住了周见麓拱起的紧窄腰身。
发根都在往外蒸发情欲的热汽。我感到全身发烧一般的燥热，小穴抽动着抒发我不满足的情绪。而周见麓就像蛇一般缠住了我，掌控住我整个身体。除了向她索求更多，我别无选择。
“好舒服，我还要……”我双眼空泛地望着头顶的灯，抓紧手中的发丝催促道。
周见麓的轻笑如烟如雾。这次她只是轻轻地吻了吻顶端，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手。左胸被轻呼了一口气，痒得紧，好在周见麓的手紧接着就抚了上来复住整个胸乳，指节搓动拉扯着硬挺的乳粒，又狠狠按进乳晕里揉弄，我被刺激得完全脱了力，双腿掉下去不雅地撒开在床上，胸前剧烈起伏。
我不知道被玩胸会这幺爽，下边像已经冒了几股水一样湿润粘腻。
然而在我身上作乱的人却像保持着理智一般，毫无言语回馈，也不发出什幺明显的声息。正当我不满地想要出声叫停的时候，我那松紧腰的睡裤连着白色内裤被轻巧利落地拉下，我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内裤卷着边蹭下整条腿，最后堆在脚踝。
我倒吸一口凉气，全身紧绷，被周见麓轻拍侧臀安抚放松。我想到自己那里正在灯光下被明晃晃地注视着，紧张害羞的同时竟又分泌出一小股液体。
“唔……”我双手捂脸，身子蜷缩起来，在心中猜想自己也许像个发红的虾子。
周见麓温暖的体温轻柔地覆盖上来，她轻声说着“好啦”，笑意满满地哄我，像体贴的长姐，然而我清楚她比我要小几个月。
“姐、姐。”正中下怀。周见麓的唇贴在我耳尖，故意用气声勾人地叫我。然而这计策立竿见影，我只觉得全身的血都涌上大脑，将我冲得晕晕乎乎，呼吸又重了几分。
我毫无反抗之力地摊开来，双腿被掰开。脚尖绷平了，脚趾害羞地拧在一起。阴部凉凉的，有液体的湿滑感触。
现在我全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已经大敞在周见麓眼前，并且我不清楚那里成了什幺样子，表面会不会有从深处分泌出来的东西在不知羞耻地反光。
一阵窸窣过后，气息逐渐靠近，温热一下包裹住外阴，还往里猛嗦。“周见麓！”我轻呼，像被甩去岸上的鱼一样剧烈地弹动了一下，声音饱含羞愤和一丝爽意。像是得了鼓励，周见麓动作不停，湿滑的软舌拨开屏障的两片软肉，探入内里色情地来回滑动着。
被舔穴了。这个认识将将产生，就把我的头脑完全冲昏过去。那灵活的舌头进行的每一次未知的活动都牢牢操控住我，我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叫声，放肆的呻吟蔓延了整个房间。
周见麓一定没想过自己会在这个装潢古板而压抑的空间里做出这种事情。我不禁有些佩服她选择在自己家跟我做爱，这隐隐有种反抗的叛逆味道。我大张开腿，踮起前脚掌蹬在床上，手又重新按去周见麓埋在我腿间的头上。
滑动不知什幺时候变成了戳刺，穴口一下接一下地被顶叩着，我感到自己逐渐向周见麓打开来。
“找到了。”声线冷漠，又暗含着变态的兴奋，周见麓轻笑着终于停了动作，然而我却觉得心脏在这一瞬仿佛停跳了，我像被悬在一根绳上扼住了咽喉。
“啊啊！”我被什幺东西贯穿了，发出一声不受控制的惊叫。
痛感存有一瞬，随后抽插的动作牵动出一连串爽快的刺痒感覆盖一切。下身失禁的感觉如浪潮般袭来，密密麻麻的快感被体内的深入浅出的手指唤起。邪恶的手指还连带着抠挖内壁，时不时戳中那紧敏感的位置，激得我叫起来，一声高过一声，媚意横生，逼穴里的抽插也跟着越来越快。
我清醒地陷入了魔幻的晕厥之中，五感混沌，只有从小穴传来的快感越来越清晰。脑子成了一团浆糊，木然地失去了思考能力。然而一阵越来越突出的声音将我拉扯回现实，我觉得那声音陌生又熟悉，可是却最强烈地激起了我内心深处的那层性欲。
那是周见麓的喘息，准确来说，是周见麓急促而强烈的喘息。
大部分时候，周见麓是冷淡矜持的“小姐”，是姿态从容的“美女蛇”，很少有现在这样仿佛失去控制的粗野样子。
我竭力眨眼逼去眼里的泪水，勉强撑起身子看向跪在我腿间的周见麓，她的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阴沉，双唇紧抿地看着那手指进出的小口。即使看不清周见麓的眼睛，我还是直觉自己正被不善的眼神审视着。
恐惧漫过心头，我却沉浸在这几近淹死的快感之中，穴腔也因此脱去控制地抽动起来，紧紧吸吮着那根手指。
“好爽……好爽……”我躺回去，失了魂地呻吟，呼吸声剧烈，心跳如擂鼓，胸腔都在发颤。“小鹿……我的小鹿……”我哭喊着唤周见麓，抽泣声止不住。
感觉越来越强烈，我情难自控，好似连基本的自我认知都在一点点消散。腰臀自己摇动起来迎合着下身的抽插，有根越绷越紧的弦断掉了，那瞬间，我听见周见麓呓语般的轻叹：“好骚。”
界限放开了，我感到自己正在攀跃一座高过一座的山巅，又像有一扇覆着一扇的劲浪在扑我，将我打落在松软的沙面上，我狼狈不堪地伏倒在地，思想搅糊了不成形，而顶头烈日眩眼，举目皆光明。
“我要、死了……”用最后的气力，我近乎是气若游丝地喊出这句话，穴里的手指被吃得很紧，只好停留在里边四处抠挖。
周见麓的喘息声又大起来，靠近，然后粗重的气息喷在我的胸口，喷上脖间，最后被我纳入。我们接了个细腻绵长的湿吻，怎幺色情怎幺来，舌头像熔化的糖浆一般黏稠无力。
“呼……”亲吻过后，我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喉咙甚至有些生疼的感觉。全身汗淋淋的粘腻，缺失水分的干枯感从唇面传来。
周见麓侧躺在我身畔，手指已经离开了那泥泞不堪的地方，搭在我仍不自觉地抽搐着的小腹上，我听见我们失去节律的呼吸声在慢慢平复。即将破碎的幻境的穹顶下，虚脱的静寂里，心底深处的声音怵人地挣脱出来不断重复着：我得到周见麓了……我得到她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恢复了力气，偏头又和周见麓吻在一处。一次深吻的空隙，我想起来什幺，推了推周见麓的肩膀问她：“你怎幺这幺会啊？”
方才一整套下来，周见麓熟练得不正常。……莫非她以前做过？！但是应该不可能啊。
周见麓定住动作，敛目半晌，然后下定决心般无比认真地看向我，像是有什幺重要的话要说。我被这眼神震慑，也勉力平息复起的昏头欲望，专注心神静候佳音。
“昨天，我学了大半宿要怎幺做爱。”周见麓抿着红肿的唇说。
“这、这样……”我结结巴巴地回复，目瞪口呆。
我们俩的脸一定都涨成了烂熟的西红柿的颜色。
……
我们拖着身子又去梳洗了一番。睡觉之前，周见麓抱着我，声音低低糯糯地自头顶传来：“我刚才做得好吗？”
我失笑，赶紧连声回答“好极了”，又被害羞的周见麓吻住。我心底软成一片——原来做爱的时候她反常的沉默是因为紧张啊。
窝在周见麓怀里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入睡，彻底堕入酣沉梦境之前，我感到自己的双手一阵空虚。仔细想来，也许是因为今天没有揉到周见麓的奶子。这让我有些懊恼。
不过没关系，我安慰自己。来日方长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