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戴套1200.”少女眼皮都没擡,看着enos背后的彩色霓虹鱼缸,她和这条街上任何一个招揽客人的妓女一样画着浓妆,男人注意到她的胳膊上纹着一串蝴蝶,没有上色,边缘发红,应该是最近才新刺上的。
“戴套。”
“800.”
她终于擡起头正眼瞧enos,和任何女人看到他后一样打起来精神,又露出思索的神情,价格报低了,他不用他的读心力量都能猜到少女在想什幺,她用下巴指指对面店铺,那里有个穿着反射涂层面料的女人在橱窗的黑光灯里跳脱衣舞,把自己从一条闪闪发光的带鱼褪得精光,三三两两个游客背着包驻足看着。
“不去那里。”
enos在前面带路,小妓女在后面跟着他轻声嘀咕要和老板娘报备,从街尾唠叨到停机坪,enos一把捞起她拖进机内浴室,他们的对话很少,一问一答,大多数是问她有没有性病,今天生意怎幺样,enos背对着女孩脱衣服,她先一步钻进淋浴室拧开淋浴喷头利用水声逃避问题,用他的沐浴球涂抹泡沫----enos莫名其妙的洁癖突然发作起来,他的沐浴球该换了,不,改天还是让人把整个浴室拆了换个新的好,想法是这样,但并不阻止enos擡脚踏进浴室,女孩的身体苍白色,胡乱用肥皂卸下妆后棱角分明,深棕色的头发被打湿后贴在头皮上,她顺从地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让出一点位置给并不年轻的嫖客,等到身体的泡沫被冲干净后他才开始挑肥拣瘦,捏着妓女的小乳房说你看上去就像没发育,介于他并记不清clara到底已经被他遗弃了几年,他说的是实话。
她看上去对enos的问题见怪不怪,不耐烦地打掉老男人的手说不干也要收四百信用点,不支持叛军货币----她明明知道自己是谁。小妓女说着不干不净的脏话准备离开淋浴间,还扯了一条他的毛巾准备擦干身体的水珠,背脊上骨头节节凸起,然后话才说到半路就被一把拉回去按在透明的淋浴间玻璃上操一顿,沐浴露做润滑剂,粗暴地进到少女身体最深处,这下倒是安静了下来,老男人一只手将女孩的双手反剪到背后抓住,另一只手摸索到脖子,略作思索后继续向上,她咬着嘴唇,enos扒开紧闭的嘴唇,把手指塞进雏妓的嘴里,他的洁癖在碰到少女的身体后突然消失,他迷恋年轻肉体带给他的,仿佛自己也永远年轻,紧致,生机勃勃,摸起来像是要被火灼伤。
她柔软的舌头一下一下舔着enos的手指,拂过旧伤,老茧,温暖的口水顺着手腕淌下来,喉咙里窜出难耐的呻吟,他们从浴室做到床上,最后射在里面,她起身要走时白浊液体顺着大腿根淌下来,她用手指蘸一点伸舌头品尝。
“你叫什幺名字?”
她略略阖眼思索一下冲他笑。
“下次见面的时候告诉你。”
他们第二次见面实属偶然,在漫长的业余杀手生涯中,比起刺杀目标他更擅长灭目标全家,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就算他也不例外,enos带伤经过高耸肮脏的棚户区拐角,十米外是繁华地仿佛永远不会熄灭的城市,十米外是贫民窟,无数飞行器掠过他们的头顶,少女仰着头一边出神地看那些飞行器,被enos撞了个满怀。
她捂着额头说好痛。
“你家在这里?”
enos打量着女孩的脸,她不耐烦地白了enos一眼,带男人又下两层来到地下室,污水横流,老鼠蟑螂遍地,他发誓碗柜里那个一闪而过的灰色影子是老鼠,所以少女给他递水时只是端在手上,你这样迟早会得出血热什幺的,enos看着女孩把水一饮而尽,从橱柜的另一侧拿出一卷绷带,他把受伤的手臂递过去,她顺从的帮他绑扎起来。
“灰灰。”
“你的名字?”
群星在上,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想到了他们的约定。
“老鼠的名字。”
“你给这个房子里每一只老鼠蟑螂都取名字吗?”
“那是我的宠物。”
从enos发出的冷笑声证明他并不相信少女的话,这个男人对待陌生人总是那幺刻薄,这次见面蝴蝶翅膀上有了颜色,蓝的,一大片,栩栩如生。
enos相熟的一个纹身师给他看过同样的图片,我没有收费,对方坐在enos的沙发上嗑药,念叨毒品加烟法力无边,说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年轻女孩也就皮囊过得去,她说她死了就把她的皮给我,这个表面是纹身师,背地里做军火商兼器官收藏家的家伙笑的时候露出一嘴烂牙,他看不惯这个傻逼很久了,因此纹身师临走时被他用热武器击中后脑,烂牙碎一地。
这就是为什幺他今天落入圈套的原因,眼前的这个小妓女绝对不知道他受伤还和她有关。纹身师是军火商方独子,对于独子的死enos选择送一打卡米诺代孕票做赔罪,大有你们大号养废了,不如搞一堆小号择优选择继承人辣,结果老军火商勃然大怒加入叛军一伙,不杀enos誓不罢休。
她帮他包扎完就进了房间,enos被晾在客厅里,女孩也不管他会在这里做什幺,什幺时候走,----直到傍晚听到房间里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咒骂声enos才发现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那个男人一边操她一边骂她是骚货,是勾引人的淫妇,最后让她滚出去接客。
男人像鬼一样在锁孔摸索数秒后打开被反锁的房门,他第一次觉得开锁竟然很有用,很少有人拥有这样的天赋,他不喜欢将自己能够隔空取物,被世人称为「灵魂之力」的天赋用在莫名其妙的地方,enos喜欢毫不留情破门而入,有一次kyd问他就不想学开锁吗,学这个做什幺?他还反问kyd,kyd说当然是偷我当时雇主的钱柜啦!你根本不知道他藏了多少口粮面包,他神神秘秘的凑近enos的耳朵,在一个房间那幺大的保险柜里,有一座山那幺高。
“你叫什幺名字。”
小妓女把尸体踹下床,用染血,可能还沾着脑浆的床单遮蔽身体,像是什幺三流恐怖片里故作高端的的低俗情节,英雄救沦落风尘的女人脱离苦海,首先就要杀了控制着她的皮条客,或者包养人,要幺面目模糊,要幺面目格外狰狞,最好坏到人神共愤,观众恨不得把人从画布里揪出来打一顿才是导演的大成功之处,电影和现实的区别之处在于电影里的美貌花魁守身如玉等着命中注定的英雄开苞,这里的小妓女人尽可夫,同时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也对上一秒还在一边咒骂下一秒就被捏爆头颅的家伙的死好像也并不在意。
enos觉得她是吓傻了。
“clara。”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enos大步上前去,把肮脏的床单扯下来扔到双人床一旁的血泊里,或许是他一把年纪老树发新芽,老房子着火,老……他把clara压在身下,进入她,等她发出破碎的祈求和赞美,一反常态的,他温柔地安慰女孩别害怕。
“你把包养我的金主弄死了。”
“就他?”
clara对enos的反问没有反应。
“你要给我失业补助,要幺你来当金主包养我。”
“失业补助这个词不是这幺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