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泠清诗换好睡裙,敷面膜时和朋友闲聊:“我总觉得新来的实习生有点眼熟,对我的态度也挺奇怪的。”
“比如?”
“总是视而不见。”
朋友打趣她:“碰着硬茬儿了?”
想起蒋浔西冷淡的模样,和不温不火的语气,她失笑:“不至于,就是觉得他躲我躲得有些刻意。”
“您那风评的确不咋地,人家小实习生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泠清诗将身体乳倒在手心,揉搓两下后,抹匀在小腿上,微凉的触感让她想起蒋浔西的手,也是带着淡淡的凉意。
被蒋浔西按住脚踝的时候,泠清诗明明可以挣开,却选择了顺水推舟。
大概也是出于试探心理吧,可他刚才好像是真的不愿和自己待在一起。
泠清诗看向镜子,揭下面膜,仔细确认自己的美貌。
朋友看出她恍神,打趣道:“怎幺,你对他有兴趣?”
泠清诗哂笑一声:“论欲拒还迎,我才是行家吧,就是看他别别扭扭的,好玩。”
“你可别为难人家,现在公司都没人想到你手下实习,难得有个不怕你的,珍惜着吧。”
泠清诗白她一眼:“说起来,那个王总又约我谈投资,我看他只是想找借口追我谈恋爱。”
项目组本就在投标招商阶段,利益方面避不开商业应酬,她叹气,“这次抓谁去给我挡酒呢?”
前几个实习生都被灌趴下了,愤然转岗。
朋友看她愁眉不展,提议:“你去酒吧找个托儿?”
“到时候再说吧。”
又聊了几句后,互道晚安挂断视频。
泠清诗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听到楼下有走动声,起身去阳台,果然看见楼下亮灯了,偶尔有人影晃动。
给蒋浔西发了条微信:“需要我帮你吗?”
过了会儿收到回复:“不用。”
泠清诗置若罔闻,拢了拢鬓发,提着一瓶红酒下楼找他。
......
蒋浔西的行李不多,将衣服挂好,床单铺好,基本大功告成后,走进浴室洗澡。
没料到一出来就看到坐在客厅的泠清诗,对上目光后,她的眼神变得别有深意起来。
年轻男人的身体在深夜总是充满吸引力的,身形匀称且挺拔,热血和青春被压制在肌理纹络之下,却随脉搏和心跳涌动。
漆黑碎发贴着额角,眼眸润泽,泛着温热的潮汽,神情里有天真的茫然。
“你怎幺来了?”
蒋浔西垂下眼睫,闷咳一声,故作镇定地将体恤衫往身上套。
昏黄暖光照在他清瘦却紧实的皮肤上,多了层难以言喻的性感。
泠清诗不加掩饰的目光沿着他胸膛下移到轮廓分明的腹肌上,虽然不深刻,但是线条好看。
看得人指尖发痒,想要碰一碰。
她托着腮,饶有兴致的打量了半晌后,夸他:“看来平时很自律啊。”
蒋浔西站在她对面,压下情绪,淡淡道:“你这算私闯民宅。”
“可这也是我家啊。”泠清诗微笑,将红酒推到他面前,“乔迁礼物。”
“我不喝酒。”他看也没看,朝玄关投去一瞥,暗示逐客令,“谢谢你的好意,但是这个点儿了,我要睡觉了。”
泠清诗不接茬,仍然坐在沙发上看他。
玫瑰灰真丝睡裙贴在她白皙柔软的肌肤上,丝绸的光泽质感更突显出胸前的曲线。
见他不靠近,泠清诗前倾几分,细肩带随之下滑,流露出引人遐想的乳沟,随她呼吸节奏轻晃的绵软充满诱惑。
蒋浔西不动声色地别开眼,用毛巾擦着头发,掩饰情绪。
泠清诗的妩媚和娇柔已成自然,擡眉转眼都楚楚动人,说话却不留情面:“好看吗?”
“我真的要睡觉了。”蒋浔西看着她,目光清明,“你没事的话可以回去吗。”
泠清诗起身走到他面前,“小蒋,我们以前见过吧?”
“......”
“或者,我喊错了,小西?”
虽然有些记不清长相了,但是记忆里有个少年,和他有着一样干净的眉眼,和克制着倔强的表情。
久违的从她口中听到小西这个称呼,蒋浔西眸光微亮,可是看出她只是在试探后,恢复沉敛。
“泠清诗,你是不是第一次遇到对你不感兴趣的人,所以来劲儿了?”
懒得再周旋,蒋浔西挑破她言行举止的反常。
泠清诗也不忸怩作态,点头:“是啊,来劲儿了。”
“但我不想和你发展其他关系。”
他不可想成为第二个陈津南,在她的圈套里重蹈覆辙。
蒋浔西话音刚落,泠清诗忽然靠近,明眸直直望入他眼底,玫瑰香涌入鼻腔,让人有些意乱神迷。
柔软的双乳紧贴在他胸前,心跳声交织着,不安分的手圈住男人紧实的腰腹,泠清诗微仰着下巴看他:“可是你偏偏和我这幺有缘,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就发生了,不是吗?”
蒋浔西扣住她手腕,制止更惹火的动作。
“所以我在尽力避开。”
泠清诗哦了一声,不以为意,另一只手继续抚摸着他后背,隔着衣服揉按骨骼线条:“对了,谁给你选的西装,一点也不适合你,又老又土,像个卖保险的。”
“......”
女人温热的吐息洒在他滑动的喉结上,像夏天的日光落在湖面上,情欲如潮,涌动不止。
“刚才我问你,好不好看,你怎幺不回答?”
泠清诗靠他更近,柔软的乳肉溢出真丝面料,毫无间距的磨蹭着他胸膛,粉晕若隐若现。
紧握她手腕的掌心渐渐出汗,毕竟未经人事,被如此露骨的勾引着,难免心慌,蒋浔西迅速松开手。
泠清诗被他纯情的反应惹笑,扬起眉梢,明知故问:“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和你没关系。”
蒋浔西看着她,泠清诗的柔媚如水一般浸在眼眸里中,却没有温度,被她看中,更像落入漩涡。
越挣扎,陷得越深。
“有关系,我不喜欢处男,因为技术不好。”泠清诗勾住他脖颈,笑声很轻,“开车技术不好。”
一语双关。
蒋浔西神情微怔,和她四目相对,看出明晃晃的挑逗和狡黠。
片刻后,泠清诗松手,却吻了吻他嘴角。
温软的触感转瞬即逝,她理了理肩带,收敛诱惑,“好了,你早点睡吧。”
典型的撩完就跑。
蒋浔西站在原地,再一次看着她的背影出神。
许久后,他擡手贴了贴隐隐发烫的嘴唇。
当晚,他又梦到了她。
依然是那件玫瑰灰的真丝睡裙,却不是穿在身上,而是用来缚住她手腕。
梦里的她很乖,很温柔,清纯却不失风情。
双手被束缚着,不着寸缕的跪在他面前,欲露还羞。
蒋浔西只觉得小腹隐隐胀痛,紧绷的欲望蓄势待发,搂住她扭动的细腰,情不自禁喊她名字。
“泠清诗......”
是快慰,也是难言的渴望。
柔白的双乳被他揉得泛红,软肉从指间溢出,色情得令人哑然,粉晕娇嫩似花瓣,乳尖在他口中含苞待放。
在他的舔舐下,泠清诗动情地张开双腿,自觉缠住他的腰。
湿腻的水液不断从小穴溢出,沿着肌肉线条下滑到他腿间,圆润的踝骨蹭弄着肌理紧实的后背,比白天的挑逗更放荡。
蒋浔西抱着她,掌心下的触感又软又滑,他想轻柔对待,却又不得章法,于是揉弄的力度越来越重,将乳尖掐得红肿似樱桃。
想看她眼波流转,听她放声吟哦,想把她占为己有。
“小西.....小西......”
细碎的呻吟加重欲望,蒋浔西轻咬着她的耳垂,回应她:“是我。”
白日的抗拒和逃避,在梦里却无法掩饰,他是渴望她的。
至于是肉体还是心意,不重要。
她以为的自投罗网,何尝不是他的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