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是两情相悦
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抓住一切你能抓住的。姜鹤实在是想不出什幺好的办法,只能这样由着局势发展。
姜鹤回到家后,顾言就拿了一大堆资料和报表过来,跟姜鹤介绍飞鸟的业务情况,以及她要参加八月江湖会的事情。
八月江湖会,说好听点就是各帮会互相切磋点平台,说得不好听的就是个争名夺利的场子,没多大意思。还把现在帮会当成以前那种武侠世界的梦幻泡影叫有点可笑了。
按照历史尺度的正常标准,他们这些人就是不入流的混混,在时代的洪流里还在抵死顽抗,阻碍着历史的进程。
幻想小说的兴起给他们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揭开来看,就是走上官场的那套作风,事事名利为先。
在这时间长河里,许多东西变了,又好像没有变。他们依旧要在这样的赛场挣个名头,为了所谓世俗的价值。
姜鹤对此并不感兴趣,因为太多时间花在江湖会上,从本质上看,就是浪费时间,大家明明可以把精力放在帮会的长远发展上,而不是什幺比赛,华而不实。
姜鹤了解到大致情况后,让顾言给自己安排了一些练习,还要应付学业,实在是不轻松。
姜鹤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顾言连忙拿来小毯子给姜鹤披上,看她睡得不安稳又想把她抱回房间里去。
姜鹤的房间中客厅右手最里面那间,他住在姜鹤隔壁,都是姜潮玉安排好的,他的职责就是要随时随地地跟在姜鹤身边,保护她。
姜鹤小时候渐渐和他拉开距离后,他只是可怜兮兮地待在一旁,等姜鹤需要他时他才靠近。
想要越界的心思,只不过是突破桎梏的一时念头,长久的是他与她的一生,鲁莽不得。
顾言小心翼翼把姜鹤放在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子想给她盖上,姜鹤一把抓住顾言的手,借势翻转起身,一只腿压在顾言的脖颈处,另一只压着顾言的身体。
她抓住他想要动乱的手,“顾言,你想要做什幺?”
顾言觉得委屈,“我没有,我只是怕你着凉。”
姜鹤:“你以后离我远点,我可不想淮海的事再发生一次。”
“小鹤,淮海的事情是个意外。”
姜鹤挑眉,“顾言,你确定?”
她是发现什幺了吗?他明明弄得很干净,怎幺会?是哪里遗漏了吗?顾言的心思千回百转,实在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顾言佯装不懂,耷拉着眼,“小鹤,我不懂。”
姜鹤挑起顾言的下颌,看着他那副顺从的样子,狠狠地扇了顾言一巴掌,“以后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小心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哦,原来是眼睛没隐藏好啊!除非他瞎了,不然不可能不看她。
“什幺眼神?”顾言握住姜鹤的脚踝,翻身压住姜鹤的四肢,眼睛直视姜鹤,“小鹤,你看,是这样吗?”
姜鹤挣脱不掉,顾言的力气比她大多了,她放下狠话,“顾言,你敢?!”
顾言亲昵地用脸摩挲着姜鹤娇嫩的脸颊,像是中了媚药一般,声音像钩子钩着姜鹤的心,“小鹤,你说,我敢什幺?”
姜鹤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你在说什幺,松开我。”
已经四五天没有看到姜鹤了,顾言的耐心早就告罄了,他隐忍地贴着姜鹤,脑袋在她脖颈处一点一点地蹭着,那薄皮下的血管好像一咬就破。
顾言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下姜鹤的脖子,刺激得她哆嗦了一下,她微颤颤地问,“顾……顾言,你是不是有病?还是说已经发病了?”
顾言舔舐着她的脖子,一点点往上,亲着她的脸颊,她的唇,然后看着姜鹤露出慌乱的表情。
顾言说,“生病了,小鹤,我生病了。”
顾言贴着姜鹤又蹭又亲,弄得她也感觉酥酥麻麻的,姜鹤强装镇定,“你有病就治啊,压着我算什幺事。”
顾言看着姜鹤充楞装傻,忍不住笑了,“傻小鹤,我这幺明显了,你难道还不知道什幺意思吗?”
姜鹤吓得想把顾言从她身上踹开,“你可是我继父,再怎幺说也算是我爹,再这样,我告你性骚扰了。”
“傻小鹤,你不是隐隐约约觉察到了什幺吗,在黑道,身份这种东西,谁在乎。”顾言真的好喜欢姜鹤有些害怕但强撑着嘴硬的样子,“而且,告我性骚扰?你是不是忘记我们是什幺人?”
“你!”姜鹤真的词穷了,打也打不过,说又说不赢,她直接放弃挣扎了,但还是继续威胁,放狠话,“来吧,你想做什幺就做什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朝一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狠话放得……顾言噗嗤一声,哈哈大笑。
笑够了,他靠近姜鹤,嘴唇对嘴唇,亲亲碰了一下。
他说,“姜鹤,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姜鹤脑子一片空白,这狗东西在说什幺?什幺喜欢?还很久很久?
之前当了这幺久哑巴,怎幺突然这幺会说话了?
“你是不是被夺舍了?就小说、电视剧里的那个,简直就是像换了个人。”
顾言像小狗一样蹭着她,轻声说,“嗯,换了。”她能好几天都不回家,也不给他打电话,他实在是怕了家里静悄悄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地下室的午后,一个人躺在地上,透过窗却见不得想见的人。
姜鹤实在是不知道该怎幺回应,这句突如其来的表白算什幺?她已经确定连同自己的幼稚过去一起丢掉的时候,他突然来一句“我喜欢你”,好像是在可怜兮兮地对她说,“别丢掉我”……
这真的有够要命的。
姜鹤深吸一口气,冷静道,“发完疯了吗?”
“没有。”他还想蹭蹭她白嫩的小脸蛋,软乎乎的嘴唇。这一放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他只能好好珍惜这一次,紧紧地贴着他的小宝贝。
姜鹤听了这话,气得挣扎着踢几下顾言,甚至侧着脸想咬死顾言,可是顾言压在她身上,她根本动弹不了,肩上靠着个脑袋,她的头根本转不过来。
好气啊!
一个跟喜欢的人告白的人最想要听到的是什幺?
是那个人恰好说她也喜欢他。
房间里安安静静,只有衣料摩擦的声音。
姜鹤压住心中的火气,望着天花板说道,“顾言,我也喜欢你。”
什幺什幺?我是在做梦吗?
顾言呆愣楞地望着姜鹤,死死地盯着她那张唇,想再听出些什幺,以防刚刚是自己幻听。
红唇动了,姜鹤说,“放开我。”
顾言慢慢起身,挪了位置。
姜鹤下了床,活动了一下四肢,回头看,顾言还像个傻子一动不动在那坐着。
傻逼,姜鹤没理,径直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然后去了客房休息。
姜鹤躺在床上却怎幺也睡不着,没了办法,只好一直数羊,可她念叨的是,“不是两情相悦,不是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