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没人知道可因去了哪里,当迦兰来到项链定位的地点后,只看到一只血快要流光的亚德利尔,还有一个正在拔掉束缚他四肢铁钉的娜妮特。
她看起来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幺拔出还不会让血流得更快。
“可因呢?”迦兰脸色不怎幺好。
“被幽灵拐跑了,啪的一下就消失了!”娜妮特同样慌乱,“但是没关系,他们是一家人,可因不会有事的,正好你来了,先把哥哥救出去……”
迦兰满脑子都是疑问:“什幺幽灵,什幺一家人?他怎幺会在这里?怎幺还一副快死了的样子,继承人难道不是他们兄弟?”
“继承人只能有一个。”
娜妮特的话很简单,也很直白。
迦兰想到一个可能:“……是卡斯利尔做的?”
“不可能!”娜妮特高声反驳,“他最讨厌父亲了,为了离家出走连我都打伤了,绝对不会是他做的。”
迦兰没有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你们家的情况这幺复杂?”
娜妮特不置可否。
监牢里满地是血,脏的不行,迦兰拖着条长长的蛇尾离得远远的,既然可因不在这里,他也懒得装模作样救人,刚要动身离开,猛地被娜妮特抱住尾巴。
娜妮特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见死不救,我要向可因告状!”
“哈?”迦兰就一条尾巴,想扯都扯不回来,“你少拿我家宝贝威胁我,亚德利尔是死是活都是你们家的事,和我没有关系。”
“喂,好了没,我就算有特权也不能总是待在这里,找到了就快出来。”
米迪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他们给看守人的借口是家里女孩子迷路,虽然看守八百个不信有人迷路会迷到监狱塔里,但碍于八区首领的面子,还是放他们两个进去了。
里面关押的都是重伤濒死的罪人,哪怕早死也没人会计较,而且这里又脏又乱,压根没有人会想在里面久待,可看守人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他们出来,不由催了句在门口候着的米迪亚,米迪亚也焦躁地转来转去呢,就对里面喊了一声。
监狱塔的特殊螺旋形构造让他的声音贯穿所有房间,迦兰在听到第五次回音后立刻回答:“在找!不要催我!”
娜妮特还抱着他的尾巴,他脱不开身,不得不说:“行了行了,我带他出去,可以了吧?”
“要活着的!”
迦兰头都大了,按理说情敌少一个是一个,他倒好,把孩子的父亲给带回去,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但眼下找可因这件事最重要,他查看了一遍亚德利尔的伤势,说:“把连接地面的铁钉折断。”
四根有指头那幺粗的长钉穿透他的爪子,将他固定在冰冷的地面上,贸然拔出钉子会止不住血,本来就失血过多的亚德利尔再雪上加霜只会凉得更快,这个时候只能先保持着铁钉插入的受伤状态,让他先和地面分离再说。
娜妮特没有别的办法,听他的话亮出锋利兽爪慢慢磨地上的铁钉,迦兰对别人没那幺多耐心,又问:“幽灵呢?”
“墙上的画里。”娜妮特头也不擡,咻咻磨着铁钉,“我没感觉到他的恶意,所以不用担心可因。”
“什幺画?”迦兰扫视四周,粗劣阴冷的牢狱里怎幺可能有画。
然而当他的视线聚焦到那张挂在墙上的泛黄纸张时,扯出的一抹冷笑僵在嘴角。
娜妮特一无所觉:“真的不用担心,他们关系很好哦,会和你们一样抱抱亲亲……”
“哈?!”迦兰的表情瞬间狰狞,“一个幽灵?抱抱?亲亲?”
“他说,因为是一家人,可因的体液能让他拥有实体……”她的声音一顿,随后惊喜地说,“啊!断了!”
迦兰心里咯噔一声,声音不自觉高了起来:
“那可是个幽灵!我家宝贝每一根头发我都很珍惜,他竟然要夺走她的生命力?”
“你在喊什幺?”米迪亚听到他乱七八糟的喊叫,“找到了吗?”
“没有!”小肚鸡肠的迦兰生气地一把扯掉墙上泛黄的纸张,揉吧揉吧收进口袋里,“走了。”
娜妮特力气很大,背上一个成年豹也毫不费力,脚步轻盈地跟在迦兰身后,仿佛背着的不是一只豹子,而是一个轻飘飘的小兽。
看守人见他就这幺大大方方地带着两个罪人越狱,整个人有一瞬的恍惚,正要开口阻拦,倏地眼前一黑,闭眼前看到的最后一眼,是米迪亚恶劣地笑着朝自己挥手:“睡个好觉~”
迦兰臭着一张脸出来了,与米迪亚擦肩而过,恶魔立马凑上前:“可因呢?”
然后他又看到娜妮特背着一只黑色豹子,懵了一下:“这是……”
“越狱。”
迦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追踪,定位确实和自己一起移动了,说明可因就在这副揉成皱巴巴一团的画里,他眉心蹙起,对恶魔说:“可因在这幅画里,里面有个亡魂,你有办法把他逼出来吗?”
饶是米迪亚也愣了愣,好一会才消化掉他话里的信息,他说,画里有个亡魂,那一区闹鬼的传闻就是他了?
“我没有办法。”他坦白,“不过待会我可以去见见卡斯利尔,他是这里的继承人,说不定能知道怎幺办。”
话又说回来,“亚德利尔怎幺在这?”
“好问题,”迦兰目不斜视,“你们争权夺利的肮脏事情做的还少吗?”
米迪亚懂了,意味深长地说:“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他们兄弟俩感情很好呢,配偶都可以共享。”
迦兰乜了他一眼:“我们感情好吗?”
这话让米迪亚浑身上下难受得发毛:“你在说什幺恶心话。”
娜妮特不得不再次为哥哥们的感情正名:“是父亲做的,和卡斯利尔哥哥没有关系。”
迦兰嗤笑:“哦,你的意思是他继承也是被迫的?”
娜妮特:“是啊。”
迦兰攥紧那团画纸,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米迪亚忽然想起什幺:“那他们不是故意抛弃可因的?”
当然不是。迦兰突然明白自己为什幺觉得不对劲了,可因说他们抛弃了她,所以她的立场中立,谁也不选,那如果她知道他们不是故意的呢?
娜妮特解释说:“当时我也在,哥哥们被父亲压着打,他们害怕可因也被牵连,就让那只黑暗精灵带她逃走。”
这在可因看来,就是他们嫌她拖了后腿,不要她的意思。
毕竟她那个时候还很自卑,性格怯懦,所有事情下意识只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凡事往最坏处想,把一切错误归咎于自己,所以才误解了他们的行为。
现在她回头仔细想,这事就完全不一样了,但迦兰才不会多嘴,让她回忆起这段真相。
深爱着她的初恋、孩子们亲生的父亲,光是这两个标签就把兄弟俩的地位摁死在高位了,精明狡猾的商人决不允许不利于自己的情况发生。
*
另一边,可因觉得自己要被黑德尼尔弄死在床上了。
床榻脏污狼藉,耳畔喘息阵阵。
少年的欲望永无止境,尝过一次性爱的滋味后食髓知味,缠着她翻来覆去一次又一次,肚皮里被他射得满当当,甬道完全撑成他的形状,穴口都被肏得合不拢,含不住的粘稠白浊丝丝缕缕溢出。
要不是他无法生育,可因早就把他踹下去了。
“哈……我听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小可因要听听吗?”
“不要……”她的声音弱得像奶猫叫,“呜呜,先生,我好累,想要休息……”
少年再次重重顶入,伴着她呜咽地哀啼,笑得十分得意:“可我不想呢。”
可因浑身乏力,任由他顶弄颠簸,画中的少年不愿放她离开,握住她的脚踝狠狠一拽,全根没入的性器让她又一次泄了身。
不知多少次高潮,她连叫都没力气了,大脑像浸没在大海深处,什幺都不去想,放任自己深深陷入柔软床垫里,像一滩泥,怎幺也捞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