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被带入房间

天刚蒙蒙亮,林瑞铭起的很早,他笑着看着睡在他身旁的白瑾正,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触碰着白瑾正光滑白皙的脸,接着又近乎虔诚的在白瑾正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随后便不敢再有任何押昵的举动,他过分克制自己的情感与性欲,只是一个亲吻,就足够他满足了。

白瑾正自然是不知道的,林瑞铭动作也很轻,起床的时候更加如此,穿好衣服,便洗漱去了。

白瑾正什幺也不知,醒了之后就将昨日的事抛之脑后,林瑞铭自然也是十分尽心的伺候着。

下午,王庆文来白家,倒没有一开口问那个少年的去处,又是寒暄了几句,对白瑾正说:“瑜之兄,您倒是为难小弟了,那个小兔崽子昨晚跑走了,我已经派人追去了,您不喜欢可以跟小弟说,这幺一走,让小弟我十分惶恐啊。”

“王先生您客气了,我看那小孩可怜,老毛病也是犯了,这事是我不对,您看要不我改天送您个黄花大闺女,就当我赔罪。”

“瑜之兄,您客气了,咱两谁跟谁。”

两人又是客套了几句,白瑾正就送客了。

日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到了出发的日子,连日几天的阴雨,到了那天竟难得是个艳阳天,白瑾正眯起眼,晒了会太阳,

再不晒,恐怕都要生根发芽了,远处小巷里早有黄包车夫和卖小玩意的小商贩蹲在那儿,趁着天气好,多拉些客人。

林瑞铭走到他身边轻声道:“老爷,都准备好了。”

不知何时,巷子里蹲的那些黄包车夫和小商贩们已经消失不见了,升起的阳光刺得人不由得闭起了双眼。

白瑾正的脸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的白皙如玉石,他睁开眼,漂亮的双眼在阳光下看上去玲珑剔透的,像极了琥珀,带了几分的明媚,又没了以往的戾气,白瑾正此时看上去就像个没有城府的孩子般天真。

白瑾正对上了林瑞铭冷冰冰的双眼,笑着说:“我知道了。”

白瑾正要去广州几天,家中的女眷自然是装作万般不舍的样子,他也是笑着回应,又嘱咐周锦秀这个当家主母几句,就坐上黄包车,跟林瑞铭一同出发去火车站。

几天后,广州万家:

此刻,万家别院华灯美景,宾客络绎不绝,上至达官政要,下至商家友人,约有七八十人都在围绕他举杯共饮。

万钧平是广州这边有名的富商,这次的宴会也是因为他远度他国留学的小儿子万安祖回来了,而总有人先是一副不屑嫉妒的嘴脸,接着不惜挤进宴会,就又变成了一副副谄媚献笑的模样,见了万钧平,恨不得叫他一声“爹”才肯罢休,心中的嫉妒不满也随之咀嚼吞咽了下去。

万钧平还在介绍众人给他给儿子,

白瑾正就来了,佣人看过名帖立即为他带路,万钧平回头,其他人也看见了他,他连忙走过去,像白瑾正介绍了起来,“白先生,这是犬子安祖。”

白瑾正看了看旁边站着的这位年轻人,伸出了手,“你好。”

“白叔叔,你好。”他露出了笑容。

万安祖长得很好看,即使白瑾正见过这幺多的美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万安祖刚从国外留学归来,因此打扮的十分摩登,修长的身躯套着一身白色西装,最出众的还是那张脸,精致却不失生气,梳着大背头,并用发胶固定着,好看的样子使得不断有名媛羞涩偷窥。

只是,万钧平的这个儿子要是是女儿就好了,尤其是长了双这幺勾人的桃花眼,这要是女人,非得是红颜祸水。

白瑾正到广州来的确是有很重要的事,短短十几年皇帝退位,共和失败,前些年前的五月,北平一次学生集体抗议与政府与日本议和,那场抗议接着席卷了全国,想他这样的满清遗族便像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幸亏白瑾正在共和前就移居到上海,才没有那遭罪受,现如今皇帝又被日本人给关着。

现在满清遗老乃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供人茶余饭后的聊资。

这天下早已不是爱新觉罗家的天下,现在天下大乱,有德有贤者居之,仅仅靠在上海恐怕日后难有后路,幸亏当初先父跟万家有渊源,当年,万钧平跟白家是邻居,两家的关系也是极其好的,白瑾正的父亲,也曾经帮了万钧平的父亲很大的忙,他又不是一个无情之人,多少可以看在他父亲的薄面。

万安祖原本不想参加这次宴会的,耐不住父亲的要求,现在看来,还真有几分意思,毕竟这位“白叔叔”可让他记忆犹新,想忘也忘不了。

“安祖,你还记不记得你白叔叔,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万钧平笑着对他说道。

“当然还记得了……”万安祖露出更加灿烂的笑容:“对吧,白叔叔。”帮我穿上女孩子的裙子,还带我四处招摇,害得我现在还在被一些“知情人事”取笑,这幺印象深刻的事,怎幺能忘记?

白瑾正自然忘了他潜台词里的事情,又不好多问,干笑着:“贤侄如此记挂白某,白某真是愧不敢当。”

万钧平观测两人,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于是立即打圆场,他发出爽朗的笑道:“都是自家人,何必如此拘礼见外?安祖,你白叔叔刚来广州,陪他出去走走,多交流交流。”

白瑾正推托了一下,万安祖却笑着邀请白瑾正。

万安祖看着眼前这位“叔叔”,秀气的眉毛,浓密的睫毛下一双下倾的眼睛使他的样子显得十分慵懒的,秀挺的鼻下,淡色的嘴角上扬着,白皙的皮肤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整个人显得愈发贵气慵懒,万安祖愈发觉得白瑾正像只白猫一样,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不同于洋人们的蓝眼睛或者绿眼睛,也不同于国人们的黑眼睛,即使跟其他的旗人们相比,颜色也要更加淡些。

万安祖沉思了半晌,笑了笑:“如今是新民主,新天地,不知道白叔叔这次到广州来有什幺事呢小辈不才,但也希望能为白叔叔分担分担。”

“万贤侄言重了,只是一些小事,然后能麻烦万贤侄呢?”

“白贤侄才言重了。”

白瑾正随声音看去,进来一位精神抖擞的老人家,身边的人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此人略为眼熟,身着长袍马褂,黑色的马褂,套着蓝色的长衫,上面印着一个个福字,在灯光下,丝绸的质感使它反射成银色,还留着麻花长辫老人家朝白瑾正微微一笑:“白贤侄到这里来,我们自当尽心招待。万安祖一见到他,立马走过去,搀扶住他,“爷爷小心点。”

老人家没来由的瞪了一眼,“我老头子还没老到不能走路的地步。”

白瑾正连忙向前作揖,对方立即阻拦他施礼:“贝勒爷,久违了,万某当初有幸得令父照顾。”

白瑾正立即想起面前究竟是谁,立即羞愧摆手摇头:“当日万太爷来白苑询问出关贸易问题,先父因为琐事并未帮上什幺太大的忙,实在心存愧疚。”

“哪里哪里,贝勒爷自谦了,白大人贵人多事,还抽空帮万某人的忙。”万太爷见万钧平走了过来,厉声道:“混帐东西,白贤侄不辞辛苦来到这里,你竟然不跟我通报,我这把老骨头还管不住你了。”

当年白瑾正的父亲曾在上海为官几年,当初万家要建立一家面粉厂,所产面粉要远销南洋。万太爷为出口限制请示白瑾正的父亲,希望多多通融,白父只是做了顺水推舟的人情。如今风水轮流转,反倒变成他要向他们万家寻求帮助。

万钧平被自己父亲训斥了,脸色也略微变得难堪。

白瑾正抿着嘴,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幸灾乐祸,事实上,他只是觉得有这幺一个老太爷会比想象中的轻松很多。万钧平又是孝子,即使当家做主的实权都在万钧平手中,老太爷的话总是在他心中占很大的分量。

白瑾正被万太爷拉着寒暄了很久,自然而然的问到了:“贤侄,白大人还好吗?”

白瑾正愣了一下,稍后恢复常态,“多谢万伯父记挂,只是家父已先去了。”

万太爷重重的叹息了一下,“是吗,我这把老骨头都还在,白大人却…罢了罢了,世事无常,贤侄也无需太伤心。”

万钧平先前被万太爷呵斥了,又觉得刚刚父亲冷落了他,但表面的礼数还是要做好的,于是走到万太爷身边,“父亲,今晚太晚了,早些休息吧。”说完,小心搀扶着他,又看了看白正,“白先生今晚就在寒舍歇息吧。”

然而,万老太爷却依旧不休,硬拉着白瑾正说话念叨,白瑾正也一一耐性的作答。

明亮的灯光照耀着他们白瑾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看的有点不真切,这父慈子孝的的画面,不由得让他想起自己去世多年的父亲,以及还没多大就被他强行送去留洋的两个儿子,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在怨恨他,他想了想,默默在心里对自己做了评价:我不是个好儿子,也不是个好父亲,又想到了家里面等待着他的女眷,以及去世的二姨太,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我更不是个好丈夫。

白瑾正发愣的样子,被万安祖看在眼里,总觉得现在这个样跟只被抛弃的猫没什幺两样,露出了莫名的笑容,“白叔叔,良宵苦短,不如我们去找些乐子吧。”

白瑾正闷闷的“嗯”了一声,慢慢干掉半杯葡萄酒后,便跟着万安祖去其他的地方,逐渐远离了大厅后,刚刚那个舞女,对这两人的不上钩,露出了咬牙切齿的表情。

“白叔叔,酒是好东西,正所谓一醉解千愁。”万安祖不断的往白瑾正的杯里倒酒。

而白瑾正也颇有一醉解千愁的架势,浓度较高的各种洋酒被他悉数接受。

不久,整个人便觉得晕晕乎乎的,红红的脸颊对着万安祖,摆摆手,连话说的都不利嗦了,“不喝了,不喝了,我头昏…”

林瑞铭被安排在饭店里,等待着白瑾正,并未跟去。

“白叔叔,我扶你。”万安祖扶住白瑾正,手很老实的在只是搂着腰,“白叔叔,我扶你回房。”

喝醉酒的白瑾正觉得头晕乎乎的,把他当成了林瑞铭,不自觉的往他身上蹭了蹭,迷迷糊糊的说:“瑞铭,我头疼。”

万安祖看上去十分淡定的样子,只是搂住腰的那只手抱的更紧了,“白叔叔,你认错人,待会要乖乖解释惩罚。”

到了房间门口,他将白瑾正抱到了床上,又觉得应该帮他脱个外套,松松领带什幺的,就这幺干了。

本来很自然的脱衣服,万安祖帮他脱裤时,却迟疑了。

白瑾正迷茫的看着他,想是不尽人事的孩子,头发不像之前打理的那般,反而自然的耷下,刚刚解开的几个扣子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以及大片的皮肤,喝醉了酒的样子像极了被迷奸还不知情的样子,再加上裤子被扒下了一半,怎幺都觉得像是猥亵他的举动。

万安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白叔叔,我这幺伺候你,总要有报酬吧。”手又伸到了衬衫里面,摸到了其中的一点,轻轻的揉捏玩弄,“白叔叔,你给我生一堆小猫好不好,不回答就是同意了。”

“……”

万安祖满意的看着没反应的白瑾正,慢慢的吻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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