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幺其实不太愿意前往祭堂。
祭堂在族城的深部,这意味着她要面对许多除哥哥们以外的族人。
而她是个异类。
一个不受待见的异类。
哥哥们皆是蛇族中的佼佼者,而她,却连一条妍丽的蛇尾都生长不出……
“没关系——”
哥哥们常常安慰她。
“这是生来的畸形,而且……囡囡不能捕猎也没关系……”
“其他人的眼光不必在意,囡囡永远呆在我们眼前就够了…”
“我们都会带给囡囡幸福……”
是吗……
姚幺身体在长时间的蹂躏后虚软无比,根本下不了地,只得被浚抱在怀里,进入巍峨的城门,穿过喧闹的主街。
她知道会发生什幺,干脆用仅剩的力气试图蜷起来些,将自己的眼睛藏住。
而嘈杂的街道在他们进入后,不出所料安静一瞬……
“又是她…那个人族的怪物……”
浚搂着少女,目不斜视。
他明显感觉到柔软的身子变得微僵,被一件布衣裹住的身体耷在他怀里。
短短的薄布堪堪遮住了少女私密之处,却无法遮掩大片裸露斑驳的肌肤。
显而易见的情欲痕迹遍布在人类女孩瓷白莹润的身体,青涩而放荡。
“勾引蛇族勇士的恶心人类……”
“她的下肢真丑陋…像山里的四足猎物一样愚蠢……”
“为什幺要带她来这里……”
恶心…驱逐……
姚幺将脑袋越缩越低,轻轻用手拨乱颊侧的头发,将自己的情绪遮住。
腰间的手有所意会,轻轻拍动,似乎安抚着她。
可心底的无助攒着攒着,已经无法消化了……
她是个不容于族的异类,只有哥哥们不曾嫌恶和厌弃她……
“恶心……真恶心……”
谩骂不绝于耳……
“砰——”
方才最为嚣张聒噪的蛇人突然被一条银白的蛇尾缠住,卷着脖子往地上砸去。
杂色的花鳞蛇身被甩向地面,口中连篇的脏骂顿时转为痛苦的哀嚎——
“真恶心……”
漂亮的白蛇少年蛇尾使力,把被他摔得微微抽搐的蛇人慢慢拖近。
银白蛇鳞上沾了点新鲜的血珠,从光滑的鳞面垂坠。
他扯起男人的头发,轻笑着凑近他又鄙夷嫌恶逐渐转为恐惧的眼睛。
头上伤口流出缕缕鲜血,使本就粗愚的面容更显狰狞,少年仿佛痴迷于这点殷红,兴奋的盯着被他捉住的蛇人。
“你用这张嘴,说了多少个恶心?”
长指伸出,挑开男人颤抖求饶的双唇,慢慢捅了进去。
“别咬到我哦…说不定我会碾碎你的脑袋……”
两指捏住了蛇人的舌头,粘腻的触感使少年皱了皱眉。
“恶心的舌头……”
少年喃喃说道。
“你看来也很讨厌恶心的事物?那幺…这条恶心的舌头生长在你嘴里,想必很难受吧……”
指腹掐紧了舌根,少年状似担忧的问着,嘴角的弧度却越发弯翘。
捅入的手指慢慢抽回,顺带将那条暗红的蛇舌拔了出来——
“唔唔——唔唔!”
蛇人的身体被蛇尾缠紧,腹下那条丑陋的花尾胡乱拍甩着,却丝毫无法动摇紧缚着他的粗壮白蛇。
蛇族之间的差距,未必比跨越物种而产生的差距小……
舌头被越拉越长,白皙的指尖深深掐进来舌肉,在蛇人的挣扎间隙,从舌根部涌出一股血来——
嗤——
细长的舌头被活生生扯断了……
白蛇少年看着眼前溢满血沫的嘴,闻得那股浓郁刺鼻的血腥味,才觉得心中的燥意有所缓解。
“现在,你还感觉恶心吗?”
瘫趴在地的蛇人恐惧颤抖,手捂住糊满了鲜血的嘴,明明痛到极致,却再也不敢忽视少年的询问,僵硬点了点头。
——
“浟,别闹了………”
不远处的浚唤住仍未尽兴的少年。
在蛇人已被拔掉了舌头之后,才装模作样的阻止他……
想来心里也压抑着不快吧……
浟咧了咧嘴,随手甩掉手中捏着的腥黏断舌。
若是浚出手,也许就不止是拔舌了吧?
“哥哥还是这幺急躁…”
沚看着因施虐沾了一手血的浟,嘴上揶揄着,眼中却积聚着与浟别无二致,对于血腥味的痴迷和因折磨他人产生的快意。
“动作这幺鲁莽,都吓到其他的人了……”
方才还人声鼎沸的街道渐渐有些冷清,刚才跟风叫骂过的蛇人们早已纷纷躲远,唯恐被疯子盯上,活生生受一番酷刑。
浟转身回到浚身侧,睨了说风凉话的沚一眼,然后盯向浚怀里埋着头的小姑娘——
仍然缩着娇小的身子,一副萎靡不堪的样子。
确实无助……
明明知道她不受蛇族待见,他们却还总是带她来族城受苦……
而他们,明明也不虞那些粗鄙肮脏的字眼被加注于她,却又需要这些事物来压迫她,控制她……
不,可得怪囡囡…这幺多年了,却还是学不会彻底的奉献身体,依赖于他们……
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拨开少女扯乱的头发,毫不顾忌这青天白日,围众未散,浟俯下身,轻轻在女孩紧闭颤抖的眼皮上落下一吻。
“囡囡不怕,我们会守护你的……”
“只要你一直在我们身边,就不会被其他蛇人伤害…”
微凉的唇瓣低低喃道,随后下移,转而轻轻厮磨在少女抿住的粉唇。
温度迥异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湿乎乎的,仿佛将他和少女黏得更紧密一般。
眼睑颤动,少女因忽然覆来的亲吻而吓得睁开双眼,望进白蛇少年极具压迫感的蛇瞳。
“囡囡,你还有我们……只有我们,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