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政府补给如期到达了,每家每户按之前登记的现有人数,人均500g大米或者面粉,几样蔬菜和肉类罐头。
程章三人属实过了一段安生日子,并且储备粮还有很多。
那个生物血液检测,也有专人天天来进行采样,依旧是要检查房间和居住人数。
程絮也每天按照程章所要求的进行锻炼。
周五的时候,群里楼长发消息说是每栋楼都需要召集一些有自保能力,能够进行外出清剿活动的志愿者。
程章三人都报了名,原本他并不打算让程絮参与的,但转念想想,过度的保护在这末世并不是明智的选择,让她出来见识见识当下的疮痍,也许更为正确。
这不到一周的时间,新闻上报道全国上下已经达到了百分之四十五的感染率,这速度不容小觑。
街上经常能听到枪击的声音,但从他们阳台上靠近街道的那个小窗处,并没有看到什幺。
大家的心里都绷着一根弦。
所幸到目前为止,补给没断,通讯也没断,就会觉得还有药可医。
程章每次看到两个小孩面上的希望,心里越发紧绷,却什幺都没有说,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心怀希冀的人也许会比绝望悲观的人,存活率更高。
志愿者小队的集结并不算顺利,有在消息发布之后立刻站出来的勇士,也有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懦夫。
懦夫其实是程章带有强烈的主观看法的判断,珍惜生命并不应该为人诟病,只是在危难的当下,在众志成城的一派面前,就会被对比为自私懦弱。
程章将三个人的名字填入在线表格,退出时瞥到了隔壁陈阿姨丈夫的名字。
陈志刚。
其实这具身体记忆中,与邻居的往来,多是陈阿姨为主的,程家兄妹二人少见她的丈夫。
程章只是看了一眼,就关掉了手机。
不过没几分钟,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血检是每天晚上九点之后的,而今天的敲门声是在下午两点。
程章拿起门口的榔头,反手背在身后,看向了猫眼。
是陈阿姨。
程章将榔头放回原位,打开了门。
“小章。”
来人是惯常那样精干利落的打扮,只是神色略显疲态。
她将手上的包裹递给程章,挽了挽耳畔的碎发,“这是我这几天给你们缝的护腕和围脖,虽说这天气穿这些热了点儿,但好过没有。”
程章有些错愕地接过,又忙塞回她的手里,“陈阿姨,这你们留着用吧,我们...”
不等他说完,陈阿姨立马将脸拉了下来,“又不是什幺好东西,我家碎布多的是,你就收下吧。”说完就直接转身回了隔壁,留下程章一人在门口抱着东西无所适从。
他将包裹打开看了看,是整整四套护腕和围脖,确实是碎布做的,但外面被细心地缝上了一层皮革,这样即便是被咬了也能起到一定的缓冲作用。
这东西其实比不上他之前买来的专业护腕好用,但胜在这对老夫妻无价的心意上。
程章勾了勾嘴角,将东西放在了外出时一眼便能看到的架子上。
距离发通知大概20多个小时,小队人数已经达到了30人,居委会又将这些人按照单元门户分为了两小组。安排他们第二天在武装人员的带领下,去小区外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