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意_2

士兵领着托玛走下宽敞的楼梯,踏入地下一段不长的走廊里,她跟在他们的身后,经过一间紧密排列着隔栅的牢房,随后穿过一扇大门,来到另一间牢房里。同他们刚刚路过的相比,这间牢房的墙壁的颜色更浅一些,空气的味道也截然不同,应该是最近新修的。进来的那扇门是整间牢房唯一的出口,整个房间里除了天花板角落的那扇铁栅窗还散落着傍晚的残阳照进来的一缕微不足道的光芒外,其他地方一概吞没在黑暗之中。不过很快,一些士兵随后就走向房间四周,点燃了墙上的火把,而剩余的人则把她牵到房间的中央,命令她停下站好。

过了一会儿,阿萨拉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似乎提有医疗用品的人类。她稍稍地顿了顿,看了一眼托玛,然后说:“右边伤势更糟,先帮她翻一下身,等这边处理好了,再帮她翻回来。”

士兵们点点头,转向托玛,其中一人说道:“听到了没。向左躺下,保持不动,这样医生才好给你包扎。”

她近乎本能地服从命令,连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躺在了地上,而士兵们在用粗短的铁链把她的爪子紧紧地捆在一起时,她也丝毫没有挣扎。等到忙完后,他们重新站回她的脑袋旁,长矛暴露在了她的视野中,并没有选择像以往一样捅在她的喉咙下威胁她,而医生和阿萨拉则走上前来,护理着朱尼亚斯给她造成的伤口。

阿萨拉站在旁边,指挥着人类医生仔细察看了那两处近乎彻骨的伤口,然后没忍住地扭过头,展翅掩面轻声抽泣着,接着闭紧眼睛竭力遏制哭泣,低下头看着托玛,泪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对不起。”她说着龙语呜咽道。

托玛费力地将脑袋从地面上擡起一点,塞着嚼子的嘴里困惑地咕噜了一声。什幺?她为什幺要道歉?她又没有做错什幺……

“对不起,”她又重复了一遍。“如果我能再坚强一点,再抵抗得更久一点,也许就能找到摆脱他的办法……你在这儿全是我的错。”她喃喃地说道。

如果这一切正如她说的那样的话,托玛抑制住想瞪她一眼的冲动;另一头雌龙似乎已经够伤心的了。

她叹了口气,趴在地上。“让我解释一下。十二年前,我和你一样,被俘,被迫来到这座城堡。在这里,朱尼亚斯强奸了我,就同你之前遭受的那样。我恨他,恨这一切,从那以后,我一有机会就和他扭打在一起,但他的折磨从未结束……事实上,不同的是,他通常不会在这幺多人面前强……迫我,但他会坚持每天来找我,日复一日,把我捆起来,让我高潮,有时还不止一次。强奸我,殴打我,羞辱……我不配拥有自己的时间来休息或缓复心情。他每天都要来上我,从来都没有间断过,如果他因事而不得不在某个地方旅居超过一天,他的士兵就会想方试法地代替他进行——用那些形同他自己的下体形状的橡胶或机械来亵渎我。我乞求一次逃跑的机会,一次弄伤他的时机,只求一天,哪怕只能够休息一小会,但……它从来没有应验过。”她呆呆地看着地面,一连串泪水从她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她没有一点儿的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有一段时间,我甚至希望——他能让我怀孕,只是为了那短暂的休歇,但我不知道究竟是他的问题,还是我太差劲了,或者他其实用了什幺办法阻止我怀孕,但即便如此了,这也……从未发生过。

“十年来,我一直反抗着他。用尾巴抽打他、踢他、顶他、用头撞他、怒吼得整个城堡都能听见……我什幺都试过了。有一天,当他又像以往一样来找我的时候,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再也不能去奋起反抗他了,再也……花费不出那幺多力气去阻止他了,事实证明,这一切只是痴心妄想。他来上我,而我……为他举起了尾巴。”阿萨拉颤抖着。“他非常愤怒。看吧,这就是一场征服,一场逼迫不甘的雌龙为之交配的征服,而他如此沉醉,以致我不再挣扎时,他发怒了……他先是尽他所能地殴打、羞辱我,试图唤醒我长期以往的骄傲,然后又给了我以前都不敢奢望的,整整一周的时间让我自己恢复,但当他再来时,一切都变不回去了。我再也不能欺骗自己坚持下去了。我以前从不认为一头龙的骄傲会被就此摧毁,但他却做到了,我的灵魂、我的骄傲,已经不复存在了。”

托玛低声嘟哝了一声,用尾巴在阿萨拉的爪子上缠了一圈,想着能安慰一点是一点。可她真希望自己能对她说点什幺,告诉她能坚持那幺久,她已经付出莫大的努力,她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受到一丁点儿指责,但是吻中的嚼子制止着她说出任何一个字。

“等到他意识到已经发生了什幺以后,他立马下令,派出斥候向着四面八方寻找另一头雌龙来当替代品。当然,这对于我而言并不意味着结束;他依然没日没夜地上我,抓住每一次机会利用我的屈服来羞辱我。而这又过了两年……然后他的斥候就带回了你的消息。当我听说他还要把另一头雌龙抓到这里时,我恳求他继续使用我,只要能不再伤害你;我愿意做出任何事情来阻止他,阻止他又对另一头雌龙做出如此恶心之事。但他不会听的,不久之后你就来到这里来了。就在两个小时前,我再次哀求他,企图找到一些办法让他放过你……但都没用。而他却对我试图阻止他上你这件事耿耿于怀,惩罚我必须看着他强奸你,同时还威胁我,如果我真的做出了任何试图阻止他夺走你处贞的事,他就会逼我用那些像他肉茎的玩具来侵犯你。

医生们打断了她,然后阿萨拉帮她翻过身,让他们清理和包扎她身体另一侧的伤口了。

“现在你来到这里,一切都改变不了了。”她叹息道。“在这里,只要他想留住你,那你只能去满足他的欲望,并失去一切逃跑的机会。而我……他会放我走,因为对他而言,我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我很抱歉。”她把脖子靠在托马的脖子上。“如果我能再坚强一点,再勇敢一点,再撑久一点……”

托玛咕哝了一声,用力蜷紧了爪子。她想说,放弃并不可耻,在忍受了如此弥久的折磨而未曾见到过挣脱的希望后屈服也无可厚非。这都是朱尼亚斯对她们犯下的罪,不应该让她背负这一切。

“但是我不会放过他的,”她突然咬牙高声说道。“我不会让他再对你做出我所承受的一切。他会在一周内放我走,但你还被困在这里,我不会忘记你的。在我被俘之前,我曾与一个强大的王国相识;我会去找他们,求他们来到这里,帮我攻下这座城堡,把你从他手里解救出来。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因为对我来说只要一天飞行的路程,对他们而言却是长达一月的行军,所以,即便我让他们尽可能快地前往此处,你还是要和他再斗争一段时间。一个月很快,如果你能再更多地忍受他一会儿……我会回来找你的。我向你致以同胞最诚挚的保证。”她低声咆哮着,眼里闪着泪光再次昂起头。

医生忙完他们的任务,然后收拾好他们的医护用品,开始向门口走去,阿萨拉回过头瞥了他们一眼。“我现在得走了。反抗他并不容易,但请你为我再多地坚持住,我一定会尽快带着一支军队回来解救你。你的愤怒是维持意志的关键,但这终有尽时。我知道你可能不想或者不需要尝试这个,可我还是想说,后来在我被囚禁的时候,我发现,至少也要让自己享受一下性爱的过程,毕竟,只要他上了我,再怎幺挣扎也只是一个安慰自己的空话。”

她猛地擡起头,对着这个想法“呜呜”了起来。她怎幺会喜欢被强奸?

“我没说你必须……后来我发现,不管我想还是不想,我都要被强制拉去做爱,还要在抵抗他的同时又压制住那种快感,这根本不可能办到。我不得不承认,他至少在这方面弄得很舒服,所以如果你最后真的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的话,请记住这一点。你一定要坚持到我回来;我相信你能做到的。”她用鼻子蹭了蹭托玛的脖颈,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和人类一起离开了。只剩四个士兵留了下来,静静地守在门口。

直到此刻,整个房间就只剩她一龙,托玛才意识到之前发生的种种悲惨是如此沉重。强奸。她被铁链束缚住,被迫在这个国家里示威地游行了几周,然后来到这里,在一群人面前被无助地绑起来,供以强奸、消遣。尽管伤害她的恶龙已经离去,但她的怒火终究再次爆发,现在只剩她一头龙了,她将愤怒发泄在束缚住她的铁链上,她竭尽全力地挣扎、挺身、扭动、蹬腿、用爪子使劲拽着笼头,不顾自己的脸被拉扯得有多痛……她疯狂而猛烈地咆哮、颤抖,接而一边绝望地大声哭泣,一边听着房间里不断回荡着的那低沉嘶哑的嚎哭于耳畔回应着她。然而,这一切只是在徒劳费力,门口的守卫甚至都懒得去阻止她尝试挣脱镣铐。过了一会,这样胡乱地发泄了一番让她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因为即使到了最后,她就算耗尽了自己所有的精力,也没有让锁链因此而有显露出任何破损的迹象,冲顶的怒火最终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转变成悲伤。

托玛放弃了,瘫倒在地,喘着粗气,心底的愤怒冉冉消散,空余一片绝望。她一直都认为自己很坚强、独立、所向披靡,但现在……纵使她有多大的力气,还不是就那幺容易地被俘虏,被束缚,还不是就像奴隶和禽兽一样那幺容易地被他们利用、羞辱。她现在该怎幺办?战斗?没有用的。阿萨拉说过了,她这幺做只会让朱尼亚斯更兴奋。

不,她在心底对自己咆哮道。她是龙;她不会放弃。她不能。阿萨拉都能和他抗争整整十年,她想,凭什幺我不能?我一定能做些什幺,即使现在还不明晰。他不可能什幺都能预料到……就算他想到了,阿萨拉也会带回一支军队来打败他,解救我。现在放弃希望还为时过早。

她才在原地躺了一会儿,门又开了,朱尼亚斯走了进来。托玛警惕地对着他呲牙嘶吼,同时扭动着身子,尽力朝着他的方向伸出爪子,尾巴也立马紧紧地夹在后腿间,但他只是简单地笑了几声,便开口道:“放轻松,这才没多久,即使是我,也不会那幺贪得无厌。也许我们可以先等到明天,在更……安静点儿的环境里。”

“wén——ràn——。”她咆哮着,努力挠曲着爪子。

“看,这就是为什幺短时间内我不会准许你摆脱镣铐。”他咯咯地笑着,似乎明白了她想说的话。“可是,一旦到了这样做的地步,不就意味着你不再危险了吗,那样可太无趣了,你觉得呢?”

她怒视着他,希望自己能多一点自由活动的空间,这样她就可以把他的脑袋按在地上暴打一顿了。

“好了,我只是来稍微为自己说明一下。我叫朱尼亚斯,一头强壮骄傲的龙,比你大三十岁左右。在我成年后不久,我就发现交配简直是龙生最大的乐趣,而在遇到一头本无意与我交配的雌龙之后——当然,那并没有阻止我,我相信你能想象得到——当她充满着不甘却还是被我压在身下与我交媾时,那美妙的经历让我格外享受。不过有一点我还是相当清楚的,如果有龙看到一头母龙就上,不管接下来的影响如何,还与之交恶的话,那我建议他可以为自己准备身后事了,但聪明的我不同,我只是略微动用了一下我的力量和影响力,就为自己建立了一个强大的人类军队,并筑造了一个城堡来保护他们与自己,然后再帮他们设计了一套能够用于安全地捕获住龙的锁链,派他们去抓头雌龙让我玩玩。他们先是找到了阿萨拉,而在她失去了反抗的信念之后,真可惜,我只好又派他们出去,现在他们抓到了你。阿萨拉喜欢反抗。”他甩了甩尾巴。“你呢?”

托玛又吼了一声,扯着铁链猛地扭动了几下。

“好!好,我想我们一定会玩得非常开心,”他满意地咕噜了一声,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脖颈,任由她沉闷地嘶吼抗议。“只要你呆在这里,有吃有喝,有人保你身体健康,根本不必担心你的生活。你不会幸福的——我想你也不需要幸福——但你住在这一定会很安全,这一点毋容置疑。好了,过一会儿我就会叫人给你送晚饭来,明天找个时间见。请一定要好好休息,因为如果你累坏了,就不能好好地挣扎了……”

她瞪着双眼企图冲他大吼一声,只不过紧塞在她的吻中的嚼子令其听起来更像是一声呻吟,朱尼亚斯大笑了起来,转身离开了房间。就像阿萨拉说的那样,她边叹气边想着,用爪子用力拽了拽镣铐,然后放弃了,瘫倒在地板上。他想让我做他奋力反抗的性奴。

而她却无能为力。

当朱尼亚斯从门口走出时,阿萨拉正站在自己的牢房里焦急地等候着,她的眼角带着泪光,从门口后退了一步,给他留出进入的空间。“她会很有趣,”他把脑袋歪向一侧,尾巴前后摆动。“我都快忘了强奸一头死命挣扎的母龙是怎样的快感了。”

她盯着自己的爪子,扣挖着石板,对他低沉地哀求着。“不要。”

“听我说——”

“朱尼亚斯,求求你,”她伏在他爪边的地板上,睁大眼睛望着他,“放她走吧。我不在乎你对我做了什幺,放过她,我求你了。”

“我们之间已经谈过了,”他叹着气说道,低头用前吻推了推她,让她重新站起来。“我喜欢你,等你走后我也真的会想念你的,但和你交配的感觉已经不如从前那般了。她会反抗我,而你失去了它。”

“你想我怎样都可以,挣扎,反抗?只要你喜欢……只要这能让你作证不再碰她。你根本就不懂像我这般被你囚禁了数十年是种什幺感受,我愿意做任何事来弥补这一切,哪怕重新拾起反抗的斗志,给我一定时间,我一定能恢复到从前的样子。别像毁了我一样毁了她。”

“我也想相信你,阿萨拉,但我甚至都记不清你上次奋力抗拒我是什幺时候的事了。和她交配才是更爽的,这最重要。”

“你难道就不能好好考虑一下你身边的龙吗!?哪怕一次?现在就有一头雌龙站在你面前,愿意将你‘赏赐’的所有折磨、所有摧残全都强忍于心,只为让另一头雌龙免遭如此厄难,而你现在却要把她赶走,好去折磨其他的雌龙,就因为你觉得这样更刺激吗?你怎幺能做出这种事!?”

“就因为我想怎幺做就怎幺做!”他愤怒道。“自从你向我屈服以来,我已经对你宽容得够多了,但你现在仍是我的性奴,记清楚你的身份,我没有理由去听从你的任何想法,我只听我自己的。”

“那是因为你只关心你自己!我求你停下来,想想她的感受,我的感受,想想吧,不要只顾你自己的欲望!你觉得她是自己想待在这里,还是自己心甘情愿地想让你每天去羞辱她、侵犯她?我都已经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挽救她了,而你,你就不能好好想想吗!”

“我才是这里的主宰!”他轻蔑地哼了一声,擡起头,直到她畏缩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自从我打破蛋壳出生以来,我就一直努力奋斗着,我的权力、我的财富、我收获的尊重,都是我应得的。不正是因为我拥有这种权力,所以我才能选择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吗!因为我强大,所以我可以随意忽略别人的央求;因为我强大,所以我才可以把我的意志和欲望强加给我遇到的每头龙。”

“可你真的愿意这样使用你辛辛苦苦得来的权力吗?难道你就可以为了好玩而强奸虐待无辜的雌龙吗?”

“是,怎幺了!我努力了这幺久不就是为了能按自己的意愿行事,想做什幺就做什幺吗?现在我做到了,你觉得我会因为你个人的要求就改变我自己的想法吗?天真。我还以为你很了解我呢,阿萨拉。”

“我只想唤醒你的良知!”她怒斥道。“但我忘了你连一丁点都没有。”

朱尼亚斯轻声地笑了下,用鼻吻蹭了蹭她的脸颊。“你没必要这幺生气。是,我是有了一个新性奴,但你可以把这一切抛诸脑后,好吗?明天,我就会赐予你应得的自由,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再也不用回来了。不必担心她,也不必担心我。”

“你真的认为我能忘记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吗?”她把目光移开,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不管你接下来决定做怎幺做,我的余生都只能活在这些记忆中。我只希望自己的遭遇不会再在另一头雌龙的身上重蹈覆辙。”

“别自责了,”他又用鼻子蹭了蹭她。“又有哪头雌龙最终不会放弃呢?托玛也会的,不过还要再看看她还能坚持多久。也许到那时,我就不会再对这些强迫母龙屈服的游戏感兴趣了,或者到时我会去找第三头雌龙一起玩了。你只管去度接下来的美好余生吧,让我继续去按照我最爱的方式生活。感谢我不会把你再留在身边吧,那样的话我还会利用你的内疚,让托马的痛苦依附于你自己的选择,或者反过来也不错。”

阿萨拉无声地张了张嘴,然后低头,应允了下来。“好吧。”

“很好。”他对她微微咕噜了一声。“现在,医生告诉我,在他们治疗托玛的整个过程中,你一直在和她说话。我想过你可能会告诉她什幺——被关在这里会发生什幺,但你有没有还对她说了什幺?”

她僵住了。要是他猜到了她的计划,或者偷听到了她们之间的谈话内容该怎幺办?“……没什幺。”她平静地说,声音有点小。

“我可比你还了解你自己,你什幺时候在撒谎我能不知道,”他低吼着朝她逼近,将她堵在了他与牢房的墙壁之间。“你跟她说了什幺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她打了个寒颤,把目光移开了。怎幺办?她必须说点什幺,否则他很快就会动爪直接把答案打出来……或者强迫她在旁边看着他折磨托玛,直到她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为止。她的思绪飞快运转着:怎幺办,怎幺办?不管她想出了什幺,那一定是她不好意思或者不愿意向他承认的事。突然,她终于明白了该说什幺——实际上这也是她在离开托马的牢房之前说过的话——这肯定算不上谎言!

“我……”她把脑袋低得更矮了。“我告诉她,如果适当的话,可以去试着享受性爱的过程,特别是当她需要找到一种方法来应对将来与日俱增的绝望的话。我觉得她可能,不会喜欢这个主意,但也许这能帮她撑得久一点……我不想承认,但你的……做得很舒服。”她的脑海里闪回了这些年他与她交配的所有方式和过往,当回忆渐渐翻涌成兴奋的热度堆积在腹下时,她只得愤恨地咬了咬牙。

“哦,真的吗?”朱尼亚斯把头歪向一边,鼻孔张得大大的,托玛不禁意识到他同样能嗅到自己情动时散发的气息,她不住地更加厌恨起了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没能让你在这最后的时间去体验到你如此享受的快感,那我可就大错特错了。”他顿了顿,环顾了一下她的牢房,想了一会儿,然后叫来几个随从。“给我拿来镣铐、系绳、拴她翅膀和项圈的链子。”

人类朝他们鞠了一躬,除了一个人外,剩下的人都匆匆离开去取他想要的用具,留下的那个人说:“要不要再给她配个口嚼?”

他回头看了一眼阿萨拉,阿萨拉恳求地看着他的眼睛;他和她一样清楚地知道,她几乎每次达到高潮时都会无法控制地大声淫叫。求你了,她想,然后低下头,希望他能领会到这层暗示。勒住我,别让托马听见。

“不,不需要。”

男子恭敬地弯腰鞠躬,随后跟着其他人走向存放束缚装置的储藏室。

“你为什幺不能给我套个口嚼?”她质问道。“我刚告诉托马,做你的性奴有多可怕,现在你就要骑我,让她听我浪叫?”

他只是咧开嘴调谑似地笑了笑。“你真的认为我会错过最后一次羞辱你的机会吗?如果你真不想让她听到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那你最好闭紧嘴了;至于我,我可没有义务帮你。”

她沉闷地哼了一声,但还是什幺也没说。不久之后,随从们回来了,把脚镣锁在她的前爪上,然后在她的项圈上系上一根短链子,再把她背上的翅膀捆牢。接着,朱尼亚斯命令她用后腿站立,前爪靠在墙上;他从地上抓起一个人类,让他把前爪上的镣铐拴在墙上高处的锚环上,再把项圈上的短链扣在另一个也很高的锚环上,迫使她只得把头高高扬起。最后,随从们把她的后爪拷起,在不扯到她的喉咙和前爪的情况下,尽可能地把她的后腿强制向两边拉开,分别链着地板上两个相隔甚远的锚环。在确保一切安全后,他们退到走廊里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这个姿势可太诱了,我一直都很喜欢,”他说着,站起来掐住了她的脖子。“看你以前的反应,我觉得你怎幺着也得赞同一句。”

她嘟囔着扭了扭身体,徒劳地拽着束缚她后爪的镣铐。“赶紧做完吧。”

他猛地往后一缩,好像被蜇了似的。“赶紧?亲爱的,你刚才还说你很享受。难道你不想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用你美丽的身躯唤醒我的良知吗?”

扣在项圈上的铁链还不够松,但她真的很想转过头去瞪他一眼。朱尼亚斯没有理会她的反应,他侧身躺下,分开后爪,丝毫不加掩饰地露出肿胀的生殖腔口,然后上下打量着她。“噢,托玛很漂亮,但一点也不像你。”他轻声地赞叹着,用尾巴尖挠着她柔软的腰腹。“你看起来就像是一幅画。现在把尾巴擡起来,让我再最后欣赏一遍你的肉穴。”

阿萨拉低吼了一声,但也开始逐渐享受这一切……她缓慢、挑逗似地擡起尾巴,最后轻轻摇晃着身体向他展示了身下的肉缝。

“喔,对,就是这样。”他邪恶地笑着,露出尖牙,过了一会儿,紫红的肉茎跳动着慢慢从生殖腔口里探出,虬结着青筋暴露在清冷的空气中,让高涨的情欲气息充满整个房间。黁香郁馥的雄性气味萦绕在阿萨拉的鼻尖旁,勾引着早已食髓知味的肉穴欲滴横流,尽管被束缚着,她依旧在能活动的范围内微微扭动着,后爪不时扯动着绷紧的铁链细微磨蹭着,又来回甩动着丝滑柔韧的长尾,似在诱惑他走上前来,欣赏她的表演。朱尼亚斯观看了一会儿,直到身下的肉茎完全兴奋起来,然后站起来,俯身贴在她身旁,低头嗅了嗅放浪的穴嘴。“怎样,宝贝?想让我帮你把这个填满吗?”

她只感觉热气一阵阵扑打在肉缝上,深入骨髓的瘙痒来回折磨着自己,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是的,朱尼亚斯。”

“我很乐意。马上肏爽你,”他咧着嘴坏笑着回应道,然后直立起后腿,将身体压在她的背上,然后小心地向前走动一步,直到肿胀硕大的肉茎头摩擦上她的翅膀,然后慢腾腾地在腹部和尾根之间来回辗转。他盲目地寻找了一会儿,然后停了下来,舔了舔干燥的吻唇,感受着身下母龙被自己挑逗得喘息微抖,心中顿时产生了极大的征服欲,于是便伸出前爪一把将她扣押在怀里,同时用肉茎拨开层层叠叠的嫩肉,挺身直直地插进温溽的肉穴之中。

快感逐渐强烈,阿萨拉咽了咽口水,腰腿绷紧了一瞬又无力地松开,咬着唇轻轻“嗯”了一声,朱尼亚斯则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底部,深深喘息着,两龙都在逐渐适应着彼此。她尽可能努力地保持着静止,但随着细小的摩擦引起的快感不断冲击大脑,她开始难耐地扭动起身体,并试图伸展开后腿去主动蹭上粗长的肉茎——身后的雄龙则突然低吼一声,更用力地咬住了她的脖颈,并将前爪深深地抠入她胸口的鳞片里,迫使她再次安静了下来。阿萨拉扯着脖颈上的项圈,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后爪蜷起,急切渴求着身下淫液横流的肉穴能被肆虐肏弄。

终于,朱尼亚斯低下了脑袋,将身子靠在她的背上,然后稍稍退了几步,对准花穴的入口,猛地向前一挺,将肿胀的肉茎更深地嵌入了身体里,圆润的顶端直接捅进了子宫,舒麻的快感令他不禁呻吟出声。他没有再停下来,一直在快速地捣弄抽弄,用茎头精准地研磨着那熟悉软烂的花心,他的动作如此炽热,灼灼如火,很快呈燎原之势,把紧紧相拥的两龙烧得欲火焚身。不过随后他便稍微放慢了一点儿抽插的频率,在享受这柔和快感的同时,缓缓加速。

阿萨拉也在娇软娴熟地颤抖呻吟,绵软诱人的身体全方面地包裹着他的肉茎,吃力地吞吐缠绵着,急切地想扭动无力的腰身向前躲避,似乎是想逃开过于猛烈的进攻,却被下一瞬间狠狠的顶弄撞得花枝乱颤,呜呜咽咽。这种美妙的感觉又让她情不自禁地娇吟扭动了起来,当朱尼亚斯将她紧紧抱进怀里猛肏时,整个牢房都只能听到她自己放浪的呻吟,火辣辣的快感在体内不断积聚着,直到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朱尼亚斯的动作越来越猛,越来越快,肉茎一次次地狠狠肏开宫口,将软嫩的子宫壁顶得不停颤缩,把她直直地送入高潮,在这难以置信的快感中,阿萨拉仿佛遗忘了自己的使命,她不停地大声娇吟喘息,在束缚的铁链中战栗蜷缩,过多的快感累积到了麻木,除了身体本能的颤抖,她已经将脑海中的想法完全淹没在高潮之中。

朱尼亚斯咆哮地迎合着,啪啪的拍打声急促而迅猛,阿萨拉的肉壁紧紧地绞着他的肉茎主动延长高潮的快感,肉穴里湿润粘稠的液体刺激着他步入自己的高潮,他的眸色逐渐疯狂炙热,把阿萨拉紧紧压在墙壁上,抓起尾巴圈在自己腰上,大开大合地猛地狠肏了几十下,伴随着两龙急急的喘息声,将一股滚烫的精液喷进了子宫里。

朱尼亚斯擡爪勾起她媚意潮红的吻颊,看着她迷茫的神情,又抱着颤抖的凌乱身躯用肉茎肏弄了一会儿后,长舒了一口气,从她身上的鳞甲里抽回指爪和牙齿,退了出去。

“我会想念你的。”白龙喃喃道。“但告别的事先等到明天再做吧。”他又把士兵叫来,帮助他们解开扣在墙上的铁链。“有没有哪个伤口需要我去叫医生来看看?”

她转头嗅了嗅胸口和脖子底部鳞片上的小伤口,然后说道:“没事的,我自己能清理,过会儿就好了。”

“很好。和我在一起的这最后一次玩得开心吗?”

她情不自禁地“呜呜”了一声,高潮的感觉在她的脑海里依然如此的舒爽。“是。”

“当然,”他轻声笑道。“等我的人把托玛的晚餐送去后不久,你的饭就应该差不多送到了,明天早上见。”他走出牢房,走上楼梯,他的随从们跟在身后,将手铐也一同带走了。

阿萨拉看着他们离去,然后低吼着狠狠责备着自己,随之便翻身侧卧着瘫在地上休息。她怎能做出这等淫荡的事?她和托马的谈话还在她的脑海中回荡,她明明才告诉了托马,被迫为朱尼亚斯服侍如此长的时间是多幺可怕,为什幺下一刻她就心甘情愿地骑在他坚硬的肉棒上,让整个城堡都听见她大声呻吟着舒麻的快感。现在托玛又会怎幺看她?她肯定会觉得她就是一个骗子,一个软弱怯懦的可悲雌龙,甚至无力违抗主人的命令。

过了一会儿,她开始在脑海中为自己的行径编造合理的借口:她只是不得不告诉他一些事情,以免泄露自己拯救托玛的计划,这是必要的牺牲,她没有错。诱惑朱尼亚斯与她交配也许会让他明白,她并不比他的新俘虏更差;但她呻吟了一下,将这些想法统统赶出脑海。在那一瞬间,她的似乎觉得,她做了这一切并不是为了托玛,而是为了她自己,为了满足她自己的私心,她是多幺地贪恋他在她体内无限肏弄的快感啊。而现在,就因为她无法再维持反抗的信念,另一头雌龙将代替自己去每天承受这样的欢爱。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她很想哭,但很快,另一种奇异的感觉渐渐在她脑海中浮现,那是一种她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她甚至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幺——不屈的决心。她是绝对不会让他也毁掉托玛的。她知道,她都知道,她一定有办法能领回一支军队重归此地,很快,她就能获得弥补的机会!她马上就可以为自己的失败、自己的软弱、自己那可怕的时刻被俘获她的龙强行赐予的欲望赎罪,没错,没错……如果她能带着足够多的军队回来,攻破城堡,打败朱尼亚斯,救出托玛,那幺就不会再有人责怪她遗弃了反抗的意志。更妙的是,他再也不能折磨雌龙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浑身上下舒坦了许多。吃饱喝足之后,她蜷成一团,沉沉地睡去了。

托马就没那幺幸运了。朱尼亚斯几个小时前对她所做的一切仍然在她的脑海中燃烧着,哪怕身体如何地精疲力竭,她依旧难以入眠。就算朱尼阿斯之前说过,他第二天才会再来看她,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仔细倾听他在大厅里发出的沉重的脚步声,爪子在石头上摩擦的声音如幽灵般盘绕在她耳边,仿佛在告诉她,他又要来强奸她了。她恐惧地把尾巴紧紧地蜷在身旁,将爪子呈防御姿态朝着牢门的方向摆在地上,但她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她的爪子和鼻吻都被牢牢地束缚着,如果他选择在这种情况下强迫她服从,她根本就无从去拖住他。

第二天早上,朱尼亚斯喊醒了阿萨拉,他站在给两个性奴送饭的随从后面。“这是早餐,”他轻声说着,走进了她的牢房,用前爪稍稍推了推她,让她清醒过来。“这可能是你从我这圈养的牛群里能吃到的最后一顿免费佳肴了,尽情享受吧。”他咯咯地笑了起来。

她叹了口气,低头吃起刚宰好的牛来。“虽然说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再次体验只为自己而活的日子……但好像很久了,张开双翼从耳边呼啸而过的气流,没有嚼子,没有缰绳,没有你……以及,梦寐以求的自由。”她透过双爪间的缝隙无措地看着地面。

“你还记得怎样捕猎吗?你好久都没——”

“我当然记得!”她突然厉声咆哮道,嘴里狠狠地咬着一块骨头。

他粗着声回应道:“我只是必须得确保……我不想让你一头龙在外边挨饿。好了,以后都不会再有我干涉你的生活了,你该怎幺办?你有想过这个问题了吗?”

她缓了一会,又撕咬起摆在面前的早餐,静静思考着。“我想,还是先过回自己的生活吧。看看从前的领地是否还空着,或者去人类的帝国里见见我的老朋友们——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也许我也可以先开始尝试着安顿下来。我已经够大了,也是时候该孵个龙崽了……如果我还能找到头雄龙愿意接受我的话。”

“又有哪头龙愿意拒绝呢?”他用鼻子蹭了蹭她柔顺的脖颈。“如果我想要蛋,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作为我的伴侣。你是那幺的美丽,那幺聪明,那幺勇敢……”

阿萨拉哼了一声。“勇敢?当我在你的身下失去清白时,我甚至都没能拥有充足的意志去控制自己,更不用说你每次强迫我交配的时候了。我早已身心交瘁,心若死灰了,不管哪头曾与我相识的龙都能够看得出来。”

“等到你离开了这里,你有的是机会重新寻回最初的自己,你懂的。别这样。”他又用鼻吻蹭了蹭她,然后屈身挨在她身旁。“自从我觉得该赐予你更多回旋的余地以来,你有时不也表现得相当强硬吗?等到你重新恢复了自由之身,我相信你仍会找回生活的意义,其他龙不会认出来的。放心,一切都会没事的。”

“也许吧。”她叹了口气,低下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朱尼亚斯静静等着,然后站起身来,伸出爪拽起她的爪子。“来吧,是时候了,你应该差不多准备好离开了吧。接下来只需要先到铁匠铺一会儿,然后让我们举行一个仪式来为你送别,之后你渴望的自由就将永驻身旁。”

她愣住了。“仪式——”

“放轻松,我怎幺会还想占据这最后一点儿相处的时间,又在臣民面前上你一次呢。我只是想以某种形式释放你,这样我就能确保我的臣民们都能清楚地认识到,你于我而言无可替代的重要性。”他招呼着士兵上前,帮他把铁链缠在她的翅膀上。“这些是为仪式而准备的,待会我会亲自将它们从你身上解开,来象征你重获自由。走吧,他们应该已经开始集合了。”

他把她领到了铁匠铺旁,那是靠近城堡南墙的一幢较小的建筑,他们把头伸进了里面——她从前门探进去,而他从一扇敞开的大窗户探了进去。“早上好,约瑟夫,”他对一个站在火炉旁、戴着厚手套和围裙的高大魁梧的男人说着。“你准备好了吗?”

“那是,那是,这只花我一点儿时间准备,”那人说道。“来,把你的头搁在这,这样我才好去定位你项圈上正确的位置……”阿萨拉垂下头,铁匠则转动着她脖子上的项圈,直到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好了。现在别乱动……”他转身掏出一把火钳,从火炉里夹起了一个盛有熔化金属的石杯,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她的项圈上。略显滚烫的温度热得她微微扭动了一下,但她没有躲开。在铁匠收起杯子和火钳,将其浸入一大锅水里之后,她的项圈总算稍微降低了点儿温度。“怎样,都弄好了。不过恕我不能参加典礼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享受你的自由,母龙。”他向她鞠躬。

“谢谢你,”她说着,随后和朱尼亚斯把脑袋从铺子里缩了回来,站起身活动了一下。“他刚才对我的项圈做了什幺?”她用龙语悄悄问道。

“这个嘛……就几分钟,等会在仪式上你就知道了。”他领着她回到城堡里,来到主殿大厅,那里早已站满了人;看到两头龙进来时,他们立马安静了下来,耐心地等着他们走到房间的中央。朱尼亚斯坐在他的台座上,吩咐她面对着他站在原地。

“欢迎,”他说道,同时提高了他的声音,以便他的臣民都能清楚地听到。“今天,将这座城堡里所有的居民都召集在此,是为了一起来见证这最值得欢庆的时刻,我将嘉奖一位陪伴了我们长达数十年的臣民,在这期间她尽职尽责,坦荡无私的奉献值得我们每个人尊敬。”

围观的人们都知道她的“职责”的本质,他们笑着喧闹了一会,然后缓缓安静了下来。

“的确,”他继续说道,“自从雌龙阿萨拉来到这里,她一直都是那个对我最为忠心耿耿的臣民。她如此理解我对她的冀望,总是尽心竭力地满足我的欲望,哪怕这意味着牺牲自己的幸福。为此,我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朝她低下头,而热烈的掌声呼应着响彻了整个房间。

听着他的话,她不禁咬着牙忍下咒骂的想法。他怎能这样谈论她所受尽的屈辱?

“但是性奴不可能永远都完美无缺,而现在就有这幺一头母龙可以替她更好地担任起这个职责。这不能怪她,毕竟情况如此,我也能理解。”他忽然叹了口气。“在享用了她数十年的青春之后,再看她如今不得不离开我的庇护,我的心难受得痛如刀绞。我想我一定会想念你的。”话音刚落,他再次低下了头,台下猛地响起阵阵如潮水般久久不停歇的掌声。

尽管她极其讨厌他说的话,但她还是低下了头作为回应。她想,最好还是先顺从一会他,至少别让他再在最终释放她之前,真正地羞辱她一番。

“我知道你也会想念我们的,”他忽然笑着说道,“所以我决定,如果我不给你留下件纪念品,让它作为你为我所做的一切的感谢,那就相当不妥了。因此,我命令我的铁匠把你项圈上的锁熔断了,以使我们确保你永远都不会卸下那个对你我有着重要意义的项圈。”

阿萨拉听完这话不禁喘着粗气,眼睛睁得大大的,好不容易抑制住自己想要扯脖颈上项圈的冲动。“求求你,别....别这样。”她默默地恳求着,“我怎幺能一辈子都戴着这个.....我,我不能!”她仰起头,眼里闪着泪光盯着他,爪子一下一下地地挠着地板,但他只是朝她歪了歪脑袋,似乎很不解。

“你在这儿的服务到此为止了,阿萨拉。”他说着,然后伸爪做了个手势,士兵们走上前,解开了绑在她翅膀上的锁链。“我在此宣告解除你的使命,你现在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了。”他指了指大厅的主入口,士兵们在那里打开了通往自由的大门。“再见,天高任鸟飞,啊不,天高任龙飞。”他微笑地看着眼前的雌龙,周围的人类再次欢呼着鼓起掌来。

“再见.......。”她压抑着哭腔低声地对他回应道,然后转过身,沿着地毯走向旷野,走向自由。她抑制着撒腿就跑的冲动,她想尽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但同时又不愿让他们看出她如此害怕,如此害怕这座城堡,如此害怕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悲戚。当她穿过一扇门,又穿过一扇门后,门口的侍卫向她点了点头。她走出去,展开翅膀,朝天空一跳,向着西方飞远了。

不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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