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宴偏头避开，齐乐的唇就滑到他颈间，双手解他腰带，头则在磨蹭间让他胸口衣物半敞。
颜清宴一惊，转头推他。
“做什幺？还在马车上！”
齐乐却充耳不闻，他把颜清宴的头按到胸口，手伸进他亵裤。
颜清宴的手紧紧抓在他铠甲上，忍不住低喘呻吟。
齐乐手指探进他口齿间，搅弄其中清液。
“小声些，别叫他人听了去。”
颜清宴想咬他，可下身传来的战栗只让他齿根酸软，最终只能含着他的手指释放出来。
齐乐待他结束替人整好衣领，便将他好生揽在怀里。
颜清宴神色淡淡，倚靠在他怀中。
“你如今可尽兴？”
“嗯？”
齐乐低头吻在他发顶，声色缱绻。
“杀也杀了，做也做了，血债淫欲，你都得偿所愿。”
“齐大人，你可心满意足？”
齐乐听他音色如刀，似要剐下他的皮。
握在颜清宴腰上的手紧了紧，齐乐沉声道
“我……回去便请罪。”
“罪？你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定你的罪。”
颜清宴从他怀中直起身，逼视着齐乐的眼睛。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没有金甲，也不得荣宠，不过是个闯进我马车里的无赖。”
“可就是这幺个无赖，和我一起救下了被逼婚的姑娘，告诉我人活得再不堪也要保护他们的尊严。”
“我不敢轻视你，因为我知道你比我更懂人世疾苦。”
“我曾庆幸自己不曾居高自傲，也不敢目下无尘，否则稍一过眼，便错过了你。”
“但如今，齐乐，你站的太高了。”
颜清宴比齐乐稍矮一些，他擡手暗低齐乐的脑袋，与他四目相对。
齐乐眼里的颜清宴眼眶发红。
“把你高贵的头颅低下些，你连天子都不是，凭什幺觉得你兄长配让满城百姓陪葬？”
“倘若如今的你不曾位列公卿，你与城中死尸何异！”
颜清宴眨眨眼，目光恢复平静。
“我如今杀不得你，大周还要靠你带兵复兴，朝中还有需要你来维稳的党羽。”
“但齐乐，你手里的权只能保你的命，绝无可能让你高人一等。”
“便是往后你到了更高的位置，倘若不能与百姓共存，我照杀不误。”
齐乐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不留情面的人，恍惚间想起当年截杀李维的时候。
颜清宴确实是本该站在高位上的人，他的眼里有众生，也只有众生。
他笑了笑，把人复又揽进怀里
“若是真有那一天，我替你拔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