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警察学院有一位大美女!
室友看着墙墙在qq空间写的头条新闻,笑着用手肘碰了碰你。
“卿卿,你上榜了!”
你看着室友点开图片,那是你去食堂买饭被偷拍的照片。见室友笑着,你有些无奈地回应:“又来了。”
“谁叫你长的漂亮啊,刚开学就被偷拍啊!”室友挤眉弄眼地笑着,突然想起什幺,连忙凑近你一些:“诶诶诶,你知道大二公安学的连云松吗?我们学校校草!”
你听着室友的叽叽喳喳,闭上书,转头笑起来:“不知道,不感兴趣,可以让我看书吗?”
见你的确没有兴趣,室友只能耸肩,不再打扰。
你今年入学京城警察学院,学的是侦查学,以后想要进修,得到内推成为一名身手矫健、文武双全的特警。
别看你柔弱漂亮,你可不是一个花瓶,打起坏人来一个一个准,当然也是一打一都没武器的情况下。
你入学后,因太过漂亮的样貌,老是会被人偷拍发在墙上。你也习惯了,在不影响自己的生活的前提下,也当不知道这些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有一天你从京城的家回学校,公车上人挤人。
你敏锐地看到一个小偷在偷一位女士的钱包,暗暗地挤到小偷身边,见他得手后蓦然抓住小偷的手腕,别住他的手:“你干什幺?”
小偷被吓到,另一只手掏出刀子往你手臂上滑,你来不及躲避,手臂被划出一道血口。
周围的人惊慌着往四处逃窜,你也本能缩回收后退。
那小偷恼羞成怒,拿着刀子往你走过来,正当你无措之时,就感受到有人撑住你的背部,随后拦在你的前面。
那人身形高大,直直逼近小偷,几乎是几秒的时间就反剪小偷,将他压在身下连连求饶。
这时人们才开始打电话报警,你错愕地看着那人用力地压着小偷,而后他擡头看着你。
人群喧闹,但你只看到他五官秀朗,双眸炯炯有神,笑起来阳光至极。
“别怕!”
说完这话后,男孩看着你愣了一会,两坨红晕瞬间爬上了他的两颊。他咳嗽缓解尴尬,将注意力重新放在身下被压着的小偷身上。
“叫你偷东西!知不知道下一站就是京城警察学院!胆子大的很!”
男孩皱眉说道,又时不时用余光看你,等到警察来后,他才起身,赶紧走到你面前。
医生想带你坐上救护车,那男孩拦住了你的路。
“需要我陪吗?”他眨着眼睛,黑黝黝的眸子如同小狗一样专注和渴望。
“不用。”你淡淡开口,就想走过男孩。
你坐在救护车后面,看着护士就要关上门。但一双手别住了门,护士看着那男孩又把门打开,很自然地坐在你的身边。
“带着我吧!”男孩笑起来:“我也受伤了,拜托护士小姐姐送我去医院啦!”
你没有说话,看着护士小姐姐红着脸点头,又擡头看向他。
感受到你的注视,男孩抠抠脑袋,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你哪儿受伤了?”你来了兴致,歪头询问。
“这个得医生检查出来我才知道。”男孩一板一眼地回答,目光认真专注地看着,脸蛋红红的。
那是你和连云松,也就是阿松的第一次见面。
“你就是李卿卿?”
听到你的名字后,连云松瞪大了眼。
“是的。”你点头,从医院出来后就想和连云松分道扬镳。
“我听室友说过你!”连云松的鼻子脏脏的,像是小狗一样笨笨的样子,“你也是京城警察学院的!好巧啊,我叫连云松,是大二公安学的,你呢?”
帅气的脸庞倒是配得上校草二字,但你对连云松没什幺兴趣,点点头就想离开。
“诶诶诶!”连云松拦住你的去路,手舞足蹈地继续追问:“你叫我阿松就好,不用叫我学长!”
阿松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根本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他努力地介绍自己的身份,就像是和你相亲似的。
“我要回学校了。”你实在没有力气,忍无可忍,终于出声打断。
“啊!”阿松点头,“对对对,回学校,我们一起回去!”
看着他活泼开朗的样子,你也不排斥,和他从医院一起往学校走。
自从遇到你之后,阿松就开始在你面前刷存在感。他又害怕你的讨厌,有时只敢远远地看着你,大家都知道校草在追求校花,对你们的关注度很高。
你对阿松也不是没有好感,他的出手相救和可爱让你并不排斥。你只是担心他是个玩弄感情的渣男,一直不敢回应。
等到你生日的那天,室友们和你出去吃饭,你们在ktv晚了一晚上,等到白天回宿舍时,看到阿松蹲在远处。
见你们到来,他连忙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西装,拿起一捧花束,因为脚麻而跌跌撞撞地走向你们。
室友们自动往后站,你看着阿松今日难得整理了头发,双眸湿润透亮,里面盛满了你的模样。他不好意思地舔舔嘴,伸手将花束递给你。
“18岁生日快乐!”阿松满脸通红,看着你:“希望我没打扰到你!”
你看着他的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
“对了!我买了一些早饭,你们记得吃!”阿松买了一些面包牛奶,大概是给你的室友。然后他又从怀里掏出温热的豆浆和包子,也递给了你。
你喜欢吃食堂的包子,这些情报大概是室友卖给阿松的。你看着他略带疲惫的模样,轻声询问:“你等了一晚?”
阿松不好意思地点头,回答:“想着昨晚给你的,但是听说你们已经出去玩了。我想着你十八岁的第一天不能错过,在这里蹲了一晚。”
见你诧异的目光,阿松又连忙摆手:“啊啊啊我站的很远,不是变态,你不要误会了!”说着说着,阿松也觉得奇怪,他连忙离开:“我先走了!生日快乐!”
你看着阿松转过身,跌跌撞撞地跑开,因为蹲了太久还不小心摔在地上。早有不少同学聚过来看,你拿着花束,跑上前拉住阿松。
阿松正疑惑回头,你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嘴唇,人群里传来惊呼,但你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你没有谈过恋爱,并不会接吻,只是用嘴唇紧贴阿松,而后立马退身离开。
等到之后你询问阿松为什幺没有追上你,他笑了起来:“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实在是太狂喜了。”
你们从大学谈到了阿松毕业,两个人从未发生争执,而第一次的争吵,是在阿松和你说他的理想时。
“我不同意!”你听到阿松的话,皱眉瞪着他:“去边境当缉毒警?你疯了?”
阿松拉着你的手让你坐下来,温柔地解释道:“这次毕业实习,我们去了戒毒所。我看到一个吸毒家庭长大的小孩儿,”你们坐在阿松租的房子里,他一手揽过你,下巴抵着你的头顶:“太可怜了,我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那时候我就在想,我绝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怎幺?”你推开阿松,含着泪水:“你当了缉毒警,你就可以让这个世界没有毒品?你就可以阻止所有吸毒的人了?”
你瞪着阿松:“你也太天真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怎幺办啊?”你颤抖着声音质问着,根本不理解阿松的想法。
见你情绪激动,阿松叹了一口气,他皱眉,也有些困扰:“对不起,我做出这样的决定,让你担心了。”
你看着阿松侧过头看着你,似乎在酝酿什幺,安静了几秒伸手拂过你的泪珠:“我不想改变我的决定,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可是,如果我让你困扰了...”
阿松的手从你的卧蚕滑到你的下巴,他目光深沉地看着你:“那幺,你把我甩了吧。”
你和阿松分手了。
那些日子你删掉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自己回到学校准备着学校内推的事情。
但你过得并不好,你无时无刻都在想念阿松,你甚至都没有资格知道他在干什幺。
你受不了分手的痛苦,最后找到了阿松。那时阿松正在家里下跪,他的父母才知道阿松的决定。
叔叔阿姨看到你的到来,均是拉着你的手劝你好好地开导阿松。而你含着泪水注视着跪着的阿松,蹲下来看着他:“可不可以不要去,当是为了我,为了你的爸爸妈妈?”
阿松的脸蛋被爸妈扇的肿起来,他看着你来目光炽热,但最后还是低头沉默。
“我们就这幺一个儿子啊!”阿松的爸妈也是京城的普通家庭,他们含辛茹苦地培养儿子上了华夏国一流大学,但最后却得知儿子这幺一个决定,“连云松,你太自私了!”
你止不住地哭泣,看着并没有回应的阿松,终于明白了他绝不回头。
“阿松,我上辈子一定是倒了霉!”你颤抖着声音,“上天让我爱上你,一定在惩罚我!”
“对不起。”阿松叹气,“学校帮我申请单位定向申请表通过了,我要去边境实习了。”
“我陪你。”你说着。
你通过了内推,大四闲了下来。于是你跟着阿松来到边境一座城市,天天陪他上班下班。
他能力很大,局长有意让他作为卧底接近老挝最大黑恶集团王氏集团的次子王召,获取情报。
王召可是难啃的骨头,前期局里甚至不知道他的模样,可谓是惆怅至极。
为了不暴露阿松的身份,公安局并没有录入阿松的身份信息,生怕有内鬼将他的讯息传到王氏集团里,阿松就像是打杂的杂工,穿着便服在警察局进进出出。
这几个月,你也跟着阿松去警局。认识了缉毒小队的张队。
张队是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平时也穿着便服,在警局无所事事。
“张队,缉毒警都不穿警服吗?”阿松还在训练场训练,你坐在空调屋内和张队聊天。
“缉毒警啊...可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张队耐心回答,特别活泼:“我敢保证!老挝王氏集团的人现在还不知道我什幺样子!”
“张队好厉害!”你竖起大拇指,竭力夸赞张队。
“啊呀,一般般厉害!我们在正面作战都戴头盔的!”张队摆摆手,很自恋地挑眉:“平时就在街上多走走啊,收集线索什幺的啦!”
“那卧底呢?卧底会容易暴露吗?”你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提问。
张队听到你的询问,渐渐没了表情,而后叹了口气:“卿卿,你要这幺想,阿松只要搜集到王召犯罪的证据,等他回来,上面的领导会让他调职的。”
“所以只要这次任务完成,阿松就可以调回京城了?”你询问。
“当然,这个卧底,当一次就够了。”张队回应,见你忧心忡忡,拍了拍你的肩膀:“阿松是陌生面孔,能力又强,不会有事的!”
你要回京城的前几天,阿松带你去了另一个城市玩。
那座城市以泼水节著名,是华夏国著名的大象之乡和孔雀之乡。你们去星空市场玩耍,穿了少数民族的衣服,牵着手漫步在嬉闹的人群之中。
偶然路过一家小摊,阿松扯了扯你的手:“我给你编个手链吧?”
你笑起来,反问:“就你啊?裤子破个洞都不会缝的家伙?”
阿松捏住你的鼻子,有些孩子气地还击:“你可别小看我!”
见你完全不相信的样子,阿松坐了下来,选了好多种颜色的线。
“看好了,我给你编一个彩色手链!”阿松扬起下巴,眯眼笑起来,而后开始低头跟随老板编制起来。
五光十色的光打在阿松的脸上,他始终带着少年气,笑起来很是好看,认真起来又格外的帅。你看着他垂眸时的睫毛,看着他乌黑的短发,心里的爱意快要溢了出来。
你走神看了阿松许多,等到他猛然擡头还吓了一跳。
“到收尾工作了!”阿松拿起编了一大半的彩色手链,对着你的手腕比划起来:“你的手可真小!”
说着,阿松又收回手继续编织,不一会儿的功夫,一条彩色手链被他拿在你面前晃悠。
“我就说我会编!”
阿松努了努鼻子,很神气地回答你。
你抢过他手上的手链,自顾自地戴起来:“挺好的,本小姐收下了!”
阿松看着你笑起来,拉过你的手,表情严肃起来:“相信我,不会有事的,我一有时间就和你联系,好吗?”
你看着他专注的目光,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们都知道明日就是分别的时刻,每一分钟的时光你都在苟延长喘似的享受着。你很努力地忽略明日的分离这件事,但听到他给你编好手链后说的这番话,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夜晚躺在床上,你们热切地接吻。
这几年阿松始终没有做最后一步,你看着他趴在你身上吮吸着你的乳头,颤抖着声音说道。
“做下去吧。”你想要推着阿松的头往自己的身下凑近,说道:“做到最后一步。”
阿松喘着粗气,明明身下已经硬的不能再硬,但还是凑近你亲了一口。
“不可以。”阿松双撑在你耳边,重重地呼吸着,声音沙哑,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性感,“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我就做到最后一步。”
你哭了出来,声音颤抖:“起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怀孕,让我有一个我们的孩子。”
你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哭了出来。阿松抱着你,用手轻轻拍着你的背部,重复着一句话:“卿卿,等着我,我会没事的。”
你也不知道什幺时候睡着的,等到醒来发现阿松已经不见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你忍不住哭了起来,又擡手看着手腕上那条彩色手链,越发觉得喘不过气。
你想起昨晚迷迷糊糊之间,耳边传来了阿松的声音。
他说:“如果我死了,你就当我从未存在,好好地重新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