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他

我叫夏芷若,现在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在路边站着不回家,任凭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脸。水滴顺着脸颊的发丝连成一串串,直到将自己胸前的衣服打湿。

站在雨里,一步一步的艰难的走着,企图大雨可以将自己冲刷清醒。

之前都是看着电影里男女主角淋雨的样子,现在体验到了真的可以使自己清醒的思考。

脑海回荡着莫惜言的那些话,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我们分手吧,不要再联系了。”

“我爱上别人了。”

我只说了一个字,毕竟当初想和他在一起的心也不是我的真心。

“好。”

不行,这一切还不能结束,我还没让那个抛弃我的死男人看见我现在和莫惜言有多好,还没有让他吃醋还没有让他生气,他还没回来......

经过雨水的冲刷,眼前一片雾气,心尖并没有像当初许文汀走的时候那样的空洞感。

我单穿一个吊带,任凭大雨冲刷。眼前全是水汽,所以造成了司机刚来得及刹车才看见车头前面站了一个人。

……

这次心脏真的骤停掉了。

“这一切都结束了。”

事实证明,不作死就不会死。

滴滴......滴滴......

生命监测仪器的声音,消毒水的味道好重......我这是怎幺了。

刚想要擡手,发现好沉,好费力才能擡起来。

“醒了,醒了,快叫医生”

要不是温灵灵说了句话,我都没有看到她,看来真的是脑子还没清醒。

与此同时,母子连心,妈妈感受到我醒了,回眸。

“芷若啊,你可算醒了。”

小周叔叔站在我妈妈身后,他还是那样留着胡子,温文儒雅,一顶棕色帽子下一双桃花眼,胡茬虽长但是长在他脸上并不显疲惫。

后来我妈才告诉我,他和我妈妈本来在y国度假,连夜买票赶回来的。

“妈,我这是怎幺了”我几乎是在用气息说话。

“你不记得了吗?你是不是和惜言闹矛盾了?”

“没有吧,我不记得了。”浑身使不上劲,像努力回忆什幺时候却感觉很头痛。

我用手摸了摸头,上面裹了一层纱布。“别动纱布,小心碰到伤口。”

“你半夜跑出来淋雨,结果被车撞了,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我摇了摇头,我好像被撞之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你才刚退烧,身子还很虚弱......”

“医生来了。”

这白大褂比想象中的白净,戴这个眼镜,我以为会是个油腻老大叔,看起来还挺年轻的。

温灵灵站在他身边,有那幺一丢丢cp感。

没看错吧,温灵灵,也就是我的闺蜜,她看着那个医生的眼睛快要掉在他身上了。

我说,温灵灵你有点出息好吗,见到个好看的男的就跟丢了魂一样。

“放心吧,我保证让你以最快的速度康复的,恢复正常的生活,毕竟老大发话了。”

“老大?”“奥对,你不知道老大,他算是我的另一个老板也算是朋友吧,是医学界的大佬,精通各个科室。”

“听说他好像高中都没上完,也没有背景,一整个白手起家。”边上的小护士这幺说着,仰着小脑袋,眼底铺满小光点。

“就你知道的多。”段医生沉着嗓子说,小护士乖乖低着小的脑袋。

也不知道从哪飘来一股酸酸的味道。

我往温灵灵那里一瞟,我去,那白眼都翻到他姥姥家了。

醒来以后我一直在我房间找莫惜言,脑震荡了,出事前的事情什幺都不记得了,

“芷若,门口有个人一直在你昏迷的时候守着,等着你醒过来,刚刚医生来了以后,他就不在外面了,你知道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我现在真的没有力气说话,平常我就得追出去看到底是谁。如果是莫惜言,那妈妈一定能认出来。

给莫惜言打了很多电话也都打不通,发了微信,也没有回复。他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护士推着小车进来,要给我检查伤口顺便换点药。

“这两天在你病房门口等着你的那个男人是谁啊,他一直在门口守着,也不进来看看你。”

“是你的追求者吗?”

“不过你那个朋友真的好帅,好man啊,应该不是你男朋友吧?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想和他交个朋友。”那个护士一脸迷妹表情,她话好多,我只觉得烦。摇摇头,毕竟我还猜不到是谁。

不进来的话,再加上认识我的男的里面那幺多真心的没几个,那也就许文汀。但是他突然消失了三年,不能说出现就出现吧。

我现在连自己的正牌男友都找不到了哪还有时间管什幺追求者。

我连我们两个之前共同的朋友都找了一遍,他们都说你这个女朋友都找不到他,我们怎幺找得到。

我有预感,我和他已经在分手的边缘徘徊了。

许文汀当时说,你们一定要好好到最后,祝福你们长长久久。

呵,我不信这是你的真心。

就算再乖的人也会有自己的歪心思,正所谓物极必反。

许文汀是我的初恋,他和我分开是因为我妈妈的干预,一般人分手的原因一两句话是说不清的,他当时没有挽留我,一定是我不够好吧。

妈妈觉得他穷,让我跟他不要再有联系。我对许文汀一点都不好,也不知道许文汀现在怎幺样了。

后面的几天我一直期待着某个男人能抱着一束花来看我。然而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这就是渣的下场吗?

我这好闺蜜也就来陪了我一天,然后嫌无聊就跑了。

她的原话是这样的,反正你表里不一,外表乖巧,内心花的一批,就算是被男人抛弃应该也伤心不了几天,我放心你一个人,你肯定能给自己找到事情做的,应该不需要我陪吧,后面在医院的几天,很无聊,大学的事情,妈妈都帮我处理好了,我听妈妈的意思好像是让我出国,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莫惜言,他真的要用冷暴力结束这段感情吗?

能遇到一个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和自己一样不走心的人,真的很不容易啊。

时间过得很快,我从每天给莫惜言打五个电话降到了每天一个,结果照旧。

在出院的那天,在我病房门口的那个椅子下面找到了一个画着孔雀的打火机,这......是我曾经给他的,怎幺可能是他。

我下意识的用手指抵住嘴唇,咬着嘴唇,在我出车祸前到底发生了什幺,我又为什幺会淋着雨出现在大街上。

还在走廊思考这些的我突然被护士打断,

“芷若出院啦,出院了记得不要太劳累,想不起来的事情就不要想了,脑震荡在昏迷清醒后的确会遗忘在出事故前后的记忆。祝你早日康复!”

“好,谢谢你。”

因为出院这天妈妈他们公司有事情,医院这边出院手续他们也都办好了,所以我就直接回我的出租屋了,之前我们两个一直都是各住各的,所以这里并没有莫惜言的居住痕迹,只是觉得心里好像变得空荡荡的了。

所以我到底该用什幺判定我们当初到底是吵了架还是确定分手了。

只有一个办法了,找到许文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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