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黑发

“唔……哈啊…”

教堂一角，神父室门的背后正响着淫靡的喘息声。

格蕾娅被边境的身体压迫着向沙发陷去，二人的双唇若即若离下能够看见交缠的舌头。“别动。”边境低喝一声，扶住她的腰和脸颊，防止她的身体继续下滑，又一次将嘴唇贴了上去。

数分钟后边境放开了格蕾娅，她的嘴看上去比刚才红了一些，脸上也泛着粉色。他掏出手帕替她擦干净嘴角，顺便把被自己压到的修女服也整理平整。他刚做完这些，还没等到格蕾娅的脸色恢复正常，布兰迪就推门而入。

“午休时间结束了~嗯？阿娅还在睡吗？”他误以为沙发上闭眼喘息的少女在午睡，连忙压低声音。

时间过的比边境预估的要快，这代表他刚刚浪费了过多时间在给格蕾娅喂食上。边境忍不住懊恼起来，这趟出行不仅没能改变什幺，反而好像放大了他对格蕾娅的特殊照顾。自从上次目睹了她和布兰迪二人的亲密场合，边境在喂食上变得更加主动了。时间间隔缩短，每次喂食的时间延长——如果不是边境禁止格蕾娅动舌头恐怕会更长——甚至因为变得更加舒服，格蕾娅总是忍不住发出呻吟。在布兰迪屡次抗议他们大晚上制造淫秽涩情后边境才出此下策，将喂食的时间挪到了中午，地点从家搬到了教会。

在教会与一只魅魔唇齿相贴，这件事让边境内心充满羞愧。

“下午什幺安排？”

“喂喂，怎幺自从我来了你就连工作安排都不看了……”布兰迪虽然这幺说着，还是告诉了边境下午要去孤儿院授课。自从监察日结束，城镇获得了教会的特级评价后，城主连忙强化起城镇的神学教育。不仅仅是公立学校，就连孤儿院这种地方，他也邀请教会每周来做一次授课。

原本因为分身乏术而拒绝的理由在布兰迪到来后不再成立，城主又一次找上门，拉着布兰迪一顿输出，最后这个耳根子软的家伙根本无法拒绝。

“你这次答应了，他以后就会找你做更多的事。”

“啊哈哈……不过也不是什幺麻烦事，而且能让这些孩子多学点东西也挺好的不是吗？”

布兰迪被边境瞥了一眼，吹起口哨。

“…不过为什幺连你也来了？不是说太麻烦不去，教会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得留下一个人驻守教会之类的吗？”

格蕾娅也擡起头，最终二人把目光转向边境。

“孤儿院的孩子们不认识你，我去帮忙引荐一下，不然他们怕生。”

“唔。”格蕾娅死死盯着边境，总觉得他这话说的违心，反而是布兰迪一下子就接受了：

“说的也是呢，突然见到陌生的神父应该会很奇怪吧。”

“我不会负责授课的，你和她自己加油。”

“没问题的啦。”布兰迪顺便安抚了有些紧张的格蕾娅，“阿娅只要在旁边当好我的助手就可以，不会让你来讲东西的。”

“你们好啊，我是布兰迪，是刚刚来到这里的神父。城主希望我们能够支援一下孤儿院的教育工作，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会一周来这里一次进行神学授课。主讲嘛就是我，助手是你们熟悉的修女格蕾娅，课堂的内容以圣典为主，不过不要担心，我会以大家能理解的方式来讲的，课堂结束后也会留下两本供大家平时传阅。到目前为止有没有什幺问题？”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布兰迪很快就和孩子们的打成一片，他趁热打铁敲响了上课铃。

“布兰迪神父，那边境神父大人呢！”

小女孩高举手臂，还偷偷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边境。

“边境神父公务繁忙，所以今天是个特例呢，之后就只有我们了。”

“诶……”班级里的女生们都不约而同的发出遗憾的声音，但马上又将目光投向同样帅气的布兰迪，露出一副这个也很可以的表情。

格蕾娅注意到孩子堆里的一束目光，转头过去正好和杰克四目相对，杰克红着脸朝她招手，她想起边境说过的话，刚要擡起的手放了回去，最后也只对着杰克点了点头。

布兰迪的课堂很快就开始了，他是个不错的老师，讲的东西不会让人昏昏欲睡，就连格蕾娅也能听进去。之前边境让她死记硬背的东西终于有了些头绪，她第一次发现这些东西还挺有趣的。格蕾娅看着讲台上神采奕奕的布兰迪，边境贴着墙壁看着嘴角似有笑意的她。沙漏里最后一颗沙子落下，今天的课结束了。

“辛苦了，怎样，大家能听懂吗？有没有什幺问题？”

一个女孩怯生生地擡起手，布兰迪走到她的座位旁蹲下身，看着她写在本子上的内容，笑道：“听得很认真呢，怎幺了，哪里不懂？”他标志的脸加上灿烂的笑容对这些孩子来说杀伤力巨大，女孩直接红了脸，并且引来了周围孩子的羡慕，一个两个都挤了过来。

“慢慢来慢慢来，别挤……唔！”

一片混乱中，不知是谁扔出了墨水瓶，它在空中抛出一道弧线，刚好落在了格蕾娅的头上。

在墨水瓶叮叮当当落到地上后，短暂的骚动终于结束，所有人都看着格蕾娅漂亮的银发被一点点染成黑色。格蕾娅看不到那副景象，只觉得头顶湿漉漉的，用手一抹，手指也变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