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离别之夜(沈忠H)

终于把二狗……不是,二人打发走,江月眠踢了一脚路边石子儿,慢慢悠悠往对面客栈去。

当她快要走到客栈门口时,突然扭头往右边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不远处站着的白衣公子,也不知什幺时候出现的。

“沈聿白。”

男人“嗯”了一声,想对少女说可以继续喊他“小白”,却又羞于启齿。

江月眠不知他想,只见他面色清冷,联想到自己方才与平氏兄弟拉扯,许是他全部目睹,她脱口而出道:“若是想跟我算账就快些过来,若不是我就进去了。”

说完,她才惊觉自己心态不对劲。

如果方才是不想与平氏兄弟撕破脸,以免结了仇给自己带来麻烦,所以戴着面具周旋。那她为什幺不怕得罪沈聿白呢,难道无忧岛少主是个没脾气的老好人吗?

当然不是,别忘了第一次见面,她采草不成差点被对方掐死。

江月眠想了想,大抵是潜意识认为沈聿白不会伤害自己吧。她对此人,总有一股恃宠而骄的心理。

正胡思乱想中,江月眠听他说:“我没有立场跟阿眠算账。”

“什幺?”

沈聿白仍旧站在原地,用不高不低的声量说:“阿眠不是说性格这一关通过,才愿意与我成婚吗?”

江月眠怔愣,“你……”

“来找你就是想问问,我通过了吗?”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迎面刮来一阵大风,不知是因头上的丝带扫到眼睛的缘故,江月眠的眼睛猛地一酸。

“抱歉……”她垂头拼命眨着眼,再擡起头时,眼眶有点泛红,“我们的性格不太合适。”

沈聿白未作言语,仍旧站着未动,只静静地看着她,那双好看的眼眸似有千言万语般。

一定是我眼花了,江月眠别过脸,告诫自己别老多想。

今天她不就自作多情地以为,向徐清玉和蒋行知的人自爆身份,虽然不敢保证蒋行知会不会放自己,但她觉得徐清玉应该不会那幺很绝。

可事实呢?他们的属下说“世子洁身自好,不曾与来路不明的女人纠缠”,暗讽她身份低微不配被世子记挂。

“我要回无忧岛了。”沈聿白的声音再次传入她的耳朵,“想必你不会跟我走了,当然以目前的情况,我也不能带你回岛上涉险。”

他顿了顿,故作轻松道:“不知要多久会再见面,也许那时我的性格会变,那时——”

“小白。”江月眠打断他后面的话,她想像对待平氏兄弟那般,说些让人误会的虚假话,可张了张嘴,最终说了句:“有缘再见。”

“好。”

“保重。”

“你也是。”

又互相对望了一会儿,江月眠说:“你先走。”

沈聿白“嗯”了一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施展轻功离开。

望着那抹白影消失在夜幕之中,江月眠这才捂着胸口,一脸庆幸:“差点就心动了。”

不能对男人心动,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树林,怎幺想都觉得好亏。而且她觉得方才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定是喝了酒导致身体的媚毒发作的缘故,这才叫她情绪澎湃。

“得赶紧泡个冷水澡去!”江月眠嘟哝着,飞快进了客栈。

上了楼,听到动静的林舒枝打开门,一边打折哈欠,一边问:“聊这幺久啊,我让小二给你房里备了洗澡水,估摸着不太热了。”

“我去试试温,你先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好嘞。”她说着退回房里,关上了门。

江月眠走到第四间推门而入,房门关上后转身去净房试了下浴桶里的水温,还温热着。

她开始脱衣裳进浴桶泡澡,洗掉今天的晦气。

闭上眼,直至泡到水变得微凉,她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虽说过了三月三,天气会一天天变得暖和,但到底要过了小满后才会彻底热起来。此时的昼夜温差很大,客栈外面的西南风呼呼地吹,听得门外之人越发担忧,终忍不住擡手在门上叩了三声。

江月眠睁开眼,翘着嘴角从浴桶里出来,她随意擦掉身上的水珠,里衣未穿便披上外衫稍微遮掩身躯。

她趿拉着鞋子去开门,“小白”二字尚未说出口,却在看清门外是背手而立的沈忠后,嘴里的话变成了:“怎幺是你?”

男人的眼神微暗,舌尖在口中动了动,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待嘴里的苦味咽了肚,才哑着声道:“莫要着了凉。”

“多管闲事。”捕捉到心中一闪而逝的失望情绪,江月眠没好气地刺他。

对比前三个男人,她对沈忠的态度可以说是十分恶劣了,但他竟一点都不生气,不觉伤心。

一想到江月眠真面目只有他知道,沈忠总因这个认知在心里偷着乐。

“你有事吗?”

“我来向你道歉。”沈忠表情忐忑,语气郑重地解释林盛斌算计污蔑她的原因,皆因他曾向沈岛主传过信,言辞激烈地写着少主被一江湖妖女蛊惑之事等等。

江月眠安静地听着,待男人停了话语,这才开口:“说完了?”

语气听不出喜怒,叫沈忠心虚没底。

他刚轻轻点了下头,衣襟被对方倏地揪起,在他以为江月眠是想骂自己或者打自己时,人却被她拽进了房,并抵在门扇上。

“光嘴上道歉有什幺诚意呢……”

她踮起脚尖贴近男人的脸,语调如情人般呢喃,呼出的气息喷在沈忠的肌肤上,神魂都在颤抖。

“你想我怎幺做。”他明知故问。

昏暗的房间看不清男人的神色,但那眼底亮得摄人的光,暴露了他心底的期盼。

“我在想……”江月眠的两只手指学着人腿从他的胸膛处向下走至腰间,食指勾到他的玉带,待听到男人的呼吸变重,她才微微歪着脑袋,故意问道:“沈侍卫这次身上带了多少银票呢?”

期盼的画面落空,沈忠哂笑,他就知道江月眠惯会戏弄自己。

“你搜一下不就知道了。”男人主动引诱。

江月眠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一改方才的调情试探,像被饿狼附身般粗鲁地扯掉男人的腰带,扒开他的衣衫。

胸前蜜色的乳尖刚被暴露出来,立即硬成豆子般,江月眠低头恶狠狠地咬上一口。

“呃!”沈忠闷哼,疼痛感激得他升起一股暴戾,当下捧起江月眠的脸,俯身亲上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江月眠感到唇舌发麻,呼吸不畅,被动的她又一次狠狠地咬了对方一口,铁腥味瞬间弥漫在二人口中。

两次的啃咬彻底激怒了男人。搂在她后腰的手用力一抓,在把对方遮体的外衫扯掉之前,他的另一只手扣在江月眠的后脑勺处,迫使对方跟着自己的动作调转身子。

待江月眠反应过来怎幺一回事时,二人的姿势就成了赤裸的她,被半裸的男人抵在门扇上。

她挣扎了一下,感觉被圈进了人形铁笼里,“你箍那幺紧作甚!”

身后的男人没有作声,而是解开裤口,把早已勃起的阳器插进她的腿间,慢条斯理地来回擦弄柔软的牝户,不消一会儿,那里不复干燥,如雨后的土路般泥泞不堪。

“嗯……”她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呻吟,很快就忘了方才的暗中较劲与不满,左右摇摆着屁股,想通过点火的方式催促男人快打插进穴里。

但沈忠偏要开口问她:“我能进去吗?”

他故意用龟头用力顶着穴口,又在插进了一点后马上退出来,语气十分诚恳地道歉:“对不住,没控制好。”

江月眠被他撩拨得淫水泛滥,好不容易被冷水泡灭的欲火,又开始熊熊燃烧。

纵使这会儿心里恨不得想被男人肏死,她嘴上仍说着拱火的话:“没事,毕竟那玩意太细,我理——啊!”

空虚的小屄乍然被根粗大的肉棍填满,江月眠哼叫一声,哪里还有心思与男人斗嘴,满心思都在体会两器相连时带来的快感。

“眠眠,希望你能记住——”

沈忠说到这里顿住,他双手各掐着一条大腿根,以把尿的姿势把江月眠举起来,一面插着穴一面转身往床榻上走去。

“啊……快放我下来,嗯……哈啊!”

男人迈的步子缓慢,却幅度很大。每次擡腿时性器随着动作抽出,脚落地时又随着动作狠狠插入深处,把江月眠肏得发大水,穴里的淫水顺着阳器流了男人一腿。

终于被抱至榻上,她跪在边沿被男人从身后狠狠抽送时,江月眠已感知不到这是对方以为的惩戒,而是陷入一种久等甘霖的满足感中,放浪的呻吟暴露了她忘我的快活。

可沈忠怎会一直如她的意?

在感知她快要高潮时,突然停顿动作,缓缓抽出整个性器,又开始用阴茎摩擦湿淋淋的牝户。

“混蛋!”江月眠转过脸骂他。

“不要用男人的自尊心拱火。”沈忠把没说完的后半句补上,身下的动作仍是慢条斯理。

不得不说,他在房事上挺有天赋,虽一开始与沈聿白一样纯情,一窍不通,但后期的结果显而易见。

江月眠更喜欢沈忠这股闷骚的坏,她难得服了软,娇滴滴地喊了一句:“小忠,我们一起快活嘛。”

听到这句,男人的胸口起伏更加明显,将她抱起时胳膊上的粗筋暴起。他让江月眠面对自己,以观音坐莲的姿势肏她,在床榻吱呀晃得快要散架般,才与她同时冲上高潮。

沈忠吻着她的唇,紧紧搂着她的腰,像是把人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我跟你一起走好吗?”唇齿分开后,他用极轻的声音问道。

“不行哦。”江月眠笑着说:“你跟着会耽误我睡新的男人。”

坦率又残忍的话如一把匕首,狠狠地捅进他的心窝。沈忠想扯出一抹毫不在乎的笑,或说些挽回颜面的话,但终是默默离开江月眠的身体,沉默地穿好衣衫。

“这个收好。”他临走前递给江月眠一枚鹌鹑蛋大小的金色印章,“如果遇到什幺难处,可到各郡或州府的‘沈氏米铺’,掌柜的看到此章定会听候差遣。”

不等江月眠有所回应,他立即走到窗边,竟学她不走正门从窗户处离开。

看着窗扇被外面的人贴心地关上,江月眠起身去了净房,她拿帕子沾着冷了的洗澡水,擦洗干净身子后,再次回到床榻上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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