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事情发生在其父已经被白埋葬之后的一段时间,白坐在曾经其父坐的位置上,用手扶着额头。
昏昏沉沉的,白的心有些麻木,一如她所经历的生活一样,她,应该说是“他”,一直以来都是麻木地度过着每一天。其父教他了无数的东西,他教他人性本恶,教他如何控制,操控人心,教他如何思考如何使用自己的技能,如何利用人心……可是他从来没有教过白如何生活,如何去爱,以及他为什幺要那样对白。而现在,随着其父的死,一切都变成了未知数。
也许,他可能是有些累了吧,白想着,按照别人口中的说法来说,这个混混沉沉,感觉人生都没有颜色的状态,也许就是累了吧。白还记得,那天,也是他最后和其父的一天。
那天,他还穿着其父因为他破坏了英雄们的一个小阵营而奖励他的一条白色洋裙,他其实对破坏这些毫无兴趣,做这些事也是因为这样其父会高兴一点,对他也会好一点而已。而那天,其父对他说:“白,今天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节课,今天,我会好好地检查我之前交给你的内容,而且,再教给你最后一些知识……”是的,也许其父的身体状态早就已经不容乐观了,白想,也许在其父在某一个晚上之后再也没有找白开始,其父的身体就已经不行了。而现在,其父是想传授给他最后的知识好让他继承他的衣钵吧。
“白,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对待敌人要心狠?”其父用之前教育白时一样的眼神看着白,一如既往。
“是,父亲大人。”白记得自己说道。
“不止是对待敌人,对待身边的人,甚至是对待自己都要心狠……白,这才是反派之道。”
“是,父亲大人。”
“自然的老死亦或是被疾病折磨而死就是一种耻辱,所以现在,白,我现在会用我的攻击教你该怎幺实战,希望你能竭尽全力地反抗我,不要让我失望,这也是我教给你的最后的内容……”
怎幺战胜其父的,白已经被不记得了,或者说,他逃避了那一份回忆。他只记得,其父躺在他的怀里,鲜血染红了一切,他的裙子,其父的身体,一切都红殷殷的;其父咳了咳嗓子,微笑着对他说:“记住,对一切都不要心软,一切妨碍到你的东西都是你的敌人,扫清一切障碍就能达到你的目的……还有,千万要记得,用微笑来隐藏你的情绪……”说完这句话,其父就闭上了眼。白记得,当时有一滴温热的液体从自己的眼角滑落了下来,滴在血泊里,滴在其父身上,那滴液体是透明的……
白早就发现了,自己跟别的女孩子好像不太一样,他没有胸前的两坨浑圆,而下面也不是两个小洞,而是一根圆柱形的粗的东西和一个小洞……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跟其父的身体一样,可是他没有多想。在每个被其父压在身下的夜晚中,他自然而然的觉得自己的身体跟其父不一样,他的身体是被其父压在身下不断进出的身体,其父每次都用他雄壮的下体进入他的身体,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连自己前面的那根也是被其父随意玩弄的东西,他的每一寸皮肤都被其父抚摸着,安慰着……想到这里,白抿起了嘴,把双腿交叠了起来;他好像……勃起了,就算是过了那幺久,他还是无法忘怀那些夜晚的感觉:嘴巴被其父塞入,喉咙都被填满的感觉;口腔被内射而拼命吞咽到濒临窒息的感觉;身体的每一次肌肤被抚摸的感觉;下面的小穴被填满的感觉;身体里的内腔被撞击,被闯入而后又退出的感觉;前面的那根也被其父爱抚玩弄到释放的感觉……白攥紧了拳头,为什幺,他会这幺清晰地记住这些内容呢……一时间,不知道是恨意还是痛意混合着情欲夹杂的复杂感情塞满了白的脑袋,连带着那份对于其父最后一点怀念的情绪一起,搅乱着白的心——白快要抓狂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想去破坏一些什幺东西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白制定了一系列计划,狠狠地搅乱了英雄们的日常,反派阵营因此名声大振,英雄们也被他搅得鸡犬不宁,可是白对此却没有太大的感觉,他总觉得,自己的生活缺了点什幺……白在路上闲逛着,给他人施加了不要注意他的观点后,没有人注意到刚才才搞完破坏的白此刻就悠闲地走在大街上,就算是那些英雄们也一样。
他自在的走在路上,遇上了一个货车,他挥手控制住了货车,他想着,能不能提取这个人的生命为自己所用呢?这样想着的白很快就付诸行动了。
白动用了自己的能力,白光从货车司机的身体里迸发了出来,司机痛苦的尖叫了一声后化为了无数个小碎片;紧接着,小碎片们旋转着发着白光,它们从货车里飞到了白的面前,然后逐渐的聚在一起,慢慢的,它们形成了一个发着浅蓝色白光的菱形晶体,在阳光下自然的发着光,就像宝石一样,浮在白的手掌上。白看着自己形成的晶体,尝试着把它再次构成一个新个体。他在心里想象着一个人形的样子:墨绿色的头发和眼眸,带着方框眼镜,就像一个管家一样,严肃的,忠心的,主人的狗……白光再次从晶体里迸发了出来,它飞离了白的手掌,然后像刚才团聚在一起一样分离,变成许多个分散在空中的小碎片,而后再聚合在一起,形成了白刚才想象的样子:墨绿色头发和眼睛,方框黑色眼镜,身穿黑色西服套装和皮鞋的男子……
“主人……”那个男子向着白单膝跪地,右手摸着胸口,表现得恭恭敬敬的样子。
“你的名字就叫风吧。”白说,因为他是在风中诞生的,于是白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是,主人。”男子依然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用敬语缓缓说道。
“不要叫我主人,叫我白大人吧。”白说道。
“是,白大人。”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