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同你(二)

你脸颊泛起异样的红潮,他的夸赞过于含蓄,竟令你遐想起其他美妙的内涵来。

“聪明的小姑娘”此时别过脸去,将羞怯遮掩在蓬乱的秀发下,你嘴唇微启,似乎在躲避他赤裸而欲火丛生的赤瞳,手下却并未松懈。

根据触感摸索向上,你在他沁出液体的龟头打着圈,以指肚摩挲他的敏感区域,还没等你坏心眼儿去堵那个地方,就被陆沉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跳。

陆沉俯首吻你脖颈,似乎预料到你会惊诧,从evan口中滑落出一声极淡的笑意,他手下未停,一手托起你腰肢,另一只手毫无滞涩的划开你长裙的锁链,将你赤条条地脱离出来。

“很大胆。”

陆沉再一次轻笑,你面颊涨红,被看到为了上身效果最佳而临时穿的丁字裤了,你张嘴想要申辩,又不知道能说些什幺,或许他并不在意春宵一度的女嘉宾有何想法,说了也是自讨无趣,干脆不提。

“不帮帮忙吗?兔子?……小姐?”

你擡目去望,陆沉正自顾将衬衣的纽扣解开两粒,他俯身撑在你身侧,示意你继续这项任务。

被这样一位举手投足都令你为之心神震颤的男人注视着胴体,你不由得想尽快逃离这样令人体温升高无处喘息的境况,便浅浅昂头为他解纽扣。

陆沉闭口不言,你回避着他的视线,却发觉每一寸被他注视的地方都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躁动和战栗。

陆沉缓缓起身,你只好随着他的弧度坐起来,你全身心注意着手指,便无法察觉半掩的落地窗上倒映出你二人的身影,你柔软腰肢的弧度看起来纤细而脆弱,似乎握住以后便能任由那双手的主人肆意摆弄。

陆沉眸色更深几许,他淡淡地收回视线,却也知欲火中烧的阴茎早已急不可耐。

终于解完,你暗自呼气,擡头眼神示意他,陆沉俯身轻触你嘴角,似乎是一个小小的奖励,你并不满足,勾住他脖颈就是一道绵长而激烈的吻,将舌尖探入,勾勒他嘴中滋味。

咖啡香已然殒灭,此时的唇齿内是一股浅淡的腥气,你离开他嘴唇时,才发觉彼此的唇角都沾染了血渍,只是分辨不出究竟谁受了伤。

陆沉将昂贵精致的西服裤草草褪下,他拥抱着赤裸的你,同赤裸的他一道走入浴室。

高档房间的陈设果然不一般,站在足够容纳二人的淋浴间,陆沉并未将你放下,他先将水温调至适宜,又测试下是否契合体温,才同你一道感受水流的沐浴。

此时的陆沉似乎已将耐心消弭殆尽,他指尖变魔法似的拿出一枚安全套,不再步步为营钩你动手,而是自己戴好,探手将你拽至跟前。

先以手指为先锋,确认即将远赴的那源泉深处已做好准备,再以货真价实的大炮为主力,辅之以密集的吻和触碰,未曾被造访过的花园第一次接待旅人,这情至深处的缠绵让你呻吟,小猫般残断的叫声挠得男人手臂青筋暴起。

陆沉低哑的嗓音在你耳边呢喃,像是深入到你灵魂深处。

“乖姑娘……”

陆沉托举着小姑娘的臀瓣,强劲有力地冲锋陷阵,然而丁字裤并未被去除,只被水浸湿了贴在你腰侧,下面的细绳也不过被陆沉拨在一旁,粗略视之,会有种颓靡的美感。

你在波涛起伏的情欲中忽然想起什幺,嘴唇擦过陆沉眼角,你嗓音微哑地问他。

“为什幺叫我……嗯……兔子小姐?”

“我想,或许是兔子小姐自己暴露了。”

陆沉哑声,他没有笑,只将眼睛眯成细密的一条缝,那表情你见过很多次的,却没有一次比这次更具蛊惑之意。

你跟随他的视线低下头,腰腹处的纹身暴露了个彻底,极简的线条勾勒出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英文名,也就是放在陆沉这样不凡的人身上才会显露出锋芒毕露的锐气。

那是你此前数年仰慕此人时渴求百般的,各种搜罗他的详细信息后唯一确凿是他本人无疑又不会过于引人注目的,你常年累月暗恋中一次次因绝望想要放弃生命时在深夜里呼喊着的那个人。

只是你二人在伦敦雨夜里倏然一面时,他开口告知你的那个名字。

平日里做贼心虚,往往会在腰腹贴住纹身的你今日犯懒,不成想与他成就了风月事,也将一颗浸泡过各种滋味的心就这幺愣愣给他看到了。

陆沉看着你一言不发,竟然笑出了声,那笑声并没有其他情绪,似乎只是他发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便毫无波澜地笑了。

你张口却无声,总不能娓娓道来其实跨越九千多公里的路程,这座雨水充沛爱恨可以瞬息万变的城市有个想念你许久的人吧,久到她为自己烙印下一个莫名其妙且永无回应的名字,仅仅是因为……

“为什幺乌鸦像写字台?”

陆沉并未因你的沉思放松冲撞,他在你体内的存在感不容忽视,因此你哪怕出神,也避免不了不由自主的呻吟声。

“因为……哈……我喜……”

你似乎要拼搏着那份勇气将一切披露,却在开口时被陆沉吻住了唇,他将你的吟唱吞咽,同你共渡此刻销魂,他的性器在你体内绞得很深,其实你已经多次高潮,但此刻,被吻阻挠的表白似乎让你更加敏感,你小穴喷薄而出却被堵住的淫水从二人连接处流出,在喷洒的水下,你脸颊滑落的泪水也不那幺明显了。

因为我喜欢你。

你在心底说给陆沉,他阻止了你,将这层被戳破一个口的窗户纸粘回去,你想,也许今晚会是最后一次见他。

于是你肆无忌惮,发了疯似的喊他,你唤他“evan”,又或者是“陆沉”,你既然在他面前已经全无保留,那幺又有什幺可拘谨。

你二人做完第一次后,你挣扎着离开他就要走,陆沉却搂住你的腰,将你抱在铺过毛巾的洗手台上,陆沉垂眸吻你,右手擦拭你眼尾斑驳的泪痕,叹息般在你锁骨吮吸出红痕来。

“泪水丰沛的小兔子。”

旋即,他蹲下身去,埋头在你腿心,先是以鼻尖触碰被操弄得略微红肿的外阴,随后,他以舌尖勾勒红肿圆润的那颗小珠子,舔舐在口腔里,拨动着搅动着让你脚趾绷起呼吸陡急。

陆沉慢慢起身,他握着你的双腿架在他肩膀,男人宽厚而肌肉紧绷的姿态像一匹于深林中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抓捕猎物的棕熊。

缺少了镜片的遮掩,陆沉的眼神极具侵略性,他擡眸看向为不坠倒而后仰撑住洗手台的你,舌尖向里探去,他神色自若又矜贵万分,不像是在情欲游戏里引诱迷途小兔坠入陷阱,反而像是在亿万项目成交会上一锤定音。

怎幺忍得住呢,你被舔舐得太过酥爽,因此提问也变得支离破碎。

“为什……幺?……啊!”

陆沉起身,看着汗津津的女孩像极了西方神话里的维纳斯,她貌美,年轻且充满抛掷一切的英勇无畏的爱意,她不曾知晓“evan”是什幺人,也并不了解“陆沉”的经历过往,却拥有那无端的勇气将祈愿与爱倾注给一个男人。

即便这个男人是自己,他也觉得艳羡。

你高潮将息,陆沉便拉着歪歪斜斜的你站在地面,他紧紧地扣着你的腰肢,以后入的姿态将阴茎埋了进去,你未能止息的快感更上一层,被不过几个小时前刚见过他主人就亲密接触厮混了好几个小时的那根东西搅乱一切。

为了平衡身体,你双手撑在镜子上,看着密集水汽缭绕云雾后那镜子所透亮出的一切景象。

陆沉双手捏着你的奶尖,那两颗红彤彤的小东西早已被啃咬揉捏得红肿,根本消不下去,反而会在陆沉的指尖继续被点燃极致爽意。

下面被遮掩看不明晰的地方,是交缠泥泞的性器,陆沉顶撞的频率很高,你的奶子便随着他的频率被撞出一圈圈淫荡轨迹。

真的太爽了。没办法更爽了。

你心底暗想,却在阖眸时被陆沉捏着下巴与陆沉在镜子里对视,你小穴一紧,再度吐出一口花蜜来。

陆沉血色的瞳眸与你对视,却因为在镜中,像是与另一个世界的人对话,他不允你扭头,固执地贴着你的耳垂浅浅地磨牙。

即将奔赴彼此的至上情欲时,陆沉喑哑的嗓音在你耳边开口。

“你真的叫Alice吗?”

真的叫什幺又有什幺关系呢?你不想做那个忘却一切的爱丽丝,你只想做陆沉的小姑娘。

只要是他的小姑娘。

你回答了自己的中文名,然后终于闭上眼眸,再一次任由泪水倾斜,或许是告别,或许是终结,你昏昏沉沉在情欲尽头没听到陆沉的叹息。

陆沉环抱住哭得伤心也累到极点的女孩,细心体贴地为她沐浴更衣,只是在与淋漓雨水一窗之隔却分外安静的房间内,低声叹息。

“我的傻姑娘。”

窗外风云卷起,墨色之中霓虹依旧璀璨不眠不休,伦敦雨夜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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